他猛地转头看向殷屠：“您是说神殿？”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殷屠点头，也不同他说话，抬脚走了进去。
宁牧无法，只得跟上。
一阵白光闪过，宁牧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身子忽的一轻，宁牧尚未反应，耳边传来殷屠带着些许怅然的声音。
“看，神殿。”
他心头一动，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下一刻被入眼的景象震的半响无法言语。
“这是……”
良久，他才哑着声音开口。
声音中的沙哑让他自己都惊了下。
殷屠像是没听出来，闻言笑了下：“是不是很意外？”
宁牧点头，看着面前的废墟，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也很意外，当我从魔界回来看见这幅模样，我差点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殷屠倒是还能开玩笑。
宁牧准确的抓住了他话音中的重点。
“这不是你做的？”
闻言，殷屠有些好笑的回过头：“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做的？”
宁牧呐呐的，想说那些传闻，随后意识到传闻不是真相，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殷屠也想到那些传闻，摇头轻叹了声，笑容不再。
“若当真是我做的那倒好了，我还能知道要怎么将它修复。”
他声音很轻，随着空气飘散，宛若蚊蝇，可宁牧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殷屠宽阔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殷屠大约不想让宁牧看见他的软弱，低落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瞬，他朝神殿的正中走去。
“走吧，我带你逛逛。”
宁牧这才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片土地上。
硕大的神殿一眼望去了无边际，是好几个苍南学院的大小，宁牧二人站在神殿的前方，中间有一条宽阔的大路，直通神殿的大门。
宁牧踏上去，几乎是瞬间，他眼前浮现出了神殿无限繁荣的景象。
随处可见御剑飞行的上古神，大路两旁栽种着莫罗树，据传莫罗树万年一结的果子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宁牧一步一步的缓慢朝前走着，就像是回到了上古时期，恍惚的他好像看见了殷屠和秦苍，两人面上均是郁气，瞧着便知两人关系不好。
这是殷屠还未堕入魔界的时候，宁牧想。
随机在神殿的大门处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去，宛如接入云巅的四根石柱将整个神殿托举在半空中，石柱之上，有金龙盘旋，有那么一瞬间，宁牧似乎看见了金龙对他眨了下眼睛。
不待他细看，身子一轻，他发现自己被一股五无形的力量托举到了空中。
那股力量将他放在神殿上后撤去，宁牧回身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
“吱呀”一声沉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扯过来。
宁牧回头，看见了那扇古朴的大门缓缓在他面前打开。
他看见无数的上古神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或激动，或兴奋步履匆匆的进入神殿内，从大门处看去，只能看得见神殿中间那抹刺眼的光亮。
“那是什么？”
宁牧不知不觉将话问了出来。
“神之源。”
身边突兀的传来回应的声音，宁牧心神一动，面前的一切像是碎片一样尽数碎裂。
“这是……”
“不过是我给你的幻象罢了，碎了便碎了，总之不过一个寄托而已。”
殷屠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和失落。
宁牧停在耳中，再次朝四周看了过去。
入眼处尽是一片废墟，莫罗树干枯的只剩下枯掉的枝干，大路尽头的石柱已经断裂，残缺的倒在地上。
而石柱之上……
宁牧抬头看去，原本在那儿的神殿已经没了踪影，他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废墟的中间看见了那扇古朴的大门。
“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饶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可宁牧还是忍不住想问，
“魔界的大肆进攻，以及神之源的消失，都是神殿毁灭的原因。”
殷屠解释着，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抚摸着石柱上已经布满灰尘，看不清模样的雕刻，忽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太过悲戚，宁牧拧了拧眉。
“所以，您带我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见宁牧的询问，殷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一拍额头，恍然的叹了声。
“倒是把正经事给忘了。”
说完，他带着宁牧走进那片废墟中，也不知道他按了什么地方，只听“咔嚓”一声，原本处于神殿下面的空地凭空出现一块空缺。
“走吧，你要的东西在下面。”
宁牧警惕的看着他，扫了眼那空缺，发现下面是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顿时眉头紧皱成了一块疙瘩。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在上面说。”
不管宁牧太警惕，实在是如今南凝城中有人虎视眈眈，而这处秘境又是那些人发现的。诚然这殷屠和天荒都做不得假，但如果他们和外面那些人是一伙的。
宁牧想着，神色越发的戒备了。
殷屠似没想到宁牧会忽然翻脸，顿了顿似觉得好笑。
“年轻人，我现在不过是个灵魂印记罢了，你认为我能对你做些什么？”
宁牧闻言，警惕不减：“可你依旧能凝聚出实体。”
殷屠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半响后才叹了口气，似妥协道：“我需要你帮忙修复神殿。”
一语落下，宁牧瞳孔剧震，不敢置信的盯着殷屠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不是在开玩笑，才扯了扯嘴角。
“战神莫不是太看得起我了？纵使我从来过一回，可我也不过是个会修炼的普通人罢了，如何能修复得了神殿。”
宁牧想也不想的拒绝，却见殷屠神色坚定的道：“不，你可以。”
宁牧拧眉。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不是普通人，想当初你也只差一脚就能踏入仙界了不是吗。”
宁牧眼神微闪，看着殷屠眼中再次带上了凝重。
“战神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殷屠没接话，自顾自的道：“修复神殿也不是让你白忙活，我可以给你一本功法，只要你接受修复神殿这个责任，我立马将功法给你。”
一个上古战神拿出来的功法，想也知道有多珍贵，若是放在外面怕是会强迫脑袋去。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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