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白抚上卓曦的面孔，手感竟是如此的真实，不由得就想抽回手来。
而她的手未及离开，卓曦的大掌已到。
“别怕！”他哑声低语。
主动握住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带着它从面颊到眉眼，从山根到嘴唇，从耳际到扎手的下巴，把自己的五官一一给她的手心描摹一遍。
“记住了，以后你的眼中心中只能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喃喃低语。
明知她身重迷i药，神智未必清楚，但他不想拒绝，反而想得到更多。
殷梨白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后来便由顺从慢慢转化为自发，仔细又专注地感受眼前卓曦刀砍斧凿的坚毅面孔。
一时间两人静默依偎着，只有流水无声的下落，只剩彼此的呼吸声跌宕交织。
殷梨白回想起12年来对他从未中断的蚀骨思念，眼球倏然一热，泪水禁不住蜿蜒而下。
原本花洒细密的水线洒在殷梨白头上，她的眼泪和着水流下来，不容易被发现，可卓曦还是精准的区分去哪些是水流，哪些是眼泪。
他低头下去，一点点啄去殷梨白的眼泪，然后把落在她头上脸上的水迹抹去。
殷梨白身体一旦回温，药物很快继续在她身上强烈反应。
她的面颊重又染上红晕，嘴唇又红又肿，呼吸一声紧扣一声，越来越急促，鼓鼓的胸口急剧起伏，眼神时而涣散时而痴迷。
她身上的礼服裙全部湿透，薄薄的一层紧贴在身上，这让她曲线毕露，肌肤可见。
而她完全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水滴，更显得白皙莹滑。
这回终于轮到卓曦。他大手细细婆娑着殷梨白的姣好细腻的面颊，晶莹圆润的耳垂，顺着流线完美的天鹅颈缓缓而下直达精致的锁骨窝，然后流连忘返。
而他比之殷梨白多出的动作是手掌所过之处，嘴唇必然紧跟其后，鼻息间细细体味殷梨白肌肤深处渗透出来的幽香。
殷梨白此时药效渐深，对卓曦的双重爱抚欲拒还迎，瑟缩退让而又给予索取。
当卓曦的唇顺着她的锁骨窝逐渐往下，停在某处时，他的呼吸越发厚重粗犷，衬衣下硬朗的肌理越发纠结积聚。
他双手在殷梨白身上摸索，却终是找得不耐烦，然后双手集中在她的领口骤然使劲，殷梨白身上的衣裙应声裂开。
衣裙裂开却因为水的关系还黏在殷梨白身上，卓曦轻轻把它剥落，并顺手扯下她胸前的束缚和身下最后一片薄纱。
这时殷梨白陡然发现自己全身裸露，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是条件发射的就想抱紧身子蹲下。
可卓曦一把捞起她，用一块干燥温暖的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
然后耳畔响起电吹风的呼呼声，强劲的热风很快让她的短发湿气尽数消失。
跟着只觉脚下一轻，已被他抱起身来，大步朝床上迈去。
卓曦把殷梨白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回到卫生间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裤，简单冲洗了一下，关了水电围了条浴巾出来。
卓曦没有打开卧室的灯光，黑暗中视线一直胶着在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之上，被子里的人等着他去临幸去解救。
从他答应殷梨白不去医院那一刻，他就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
他不是没有犹豫，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良心的谴责，可是这些东西统统在见到殷梨白任冰水打在头顶那一瞬起，就全部抛诸脑后了。
他一步步朝床铺走近，心跳不可遏止的加剧，或者是加剧跳动的心脏没有停止过。
他知道他不能抗拒她，他想要她，甚至在蓉园那晚和她一起睡客厅竟叫他克制不住，鼻血流个不止。
不知从何时何刻起，无论他身在何处，又或者躲到哪里去，她总是如影随形占据他的大脑，这种感觉既幸福又恐怖。
他已经中毒在她之前，他需要她做解药恐怕比她眼下还要迫切得多。
过了今晚，无论要受到何种谴责和惩罚，他都将全盘接受，义无反顾。
他在床沿上坐下，掀开被角，睡了上去，大床为之一沉。
他刚在被子里平躺下，一只柔弱无骨的滚烫小手摸索到他的手臂。
就在这只小手就要躲避之时，他准确地抓住她，拖它到嘴边细细吻啄轻轻啃抵各个指头，他知道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所以不急。
可是身边小女孩的呼吸兀自急促，慢慢向他靠近。
他放开她的手，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引得她低低惊呼了一声。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样，他捧着她的两边耳侧，拉低她的脑袋，迎上她的唇，龙舌轻易闯入她因惊呼尚未合拢的唇瓣之间，追逐她的美好。
她的口中清冽甘甜，让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他吻住她的唇舌，腾出双手来到她的后背，脱去她身上的浴巾，顺手抚上她紧致细滑的后背，沿着曲线滑到圆润嫩滑的臀瓣，沿着轮廓轻抚了一圈便揉捏起来。
伏在他身上的殷梨白学着他的样子两只小手捧着他的头，接受他的热吻和爱抚，口中不断溢出浅浅的低吟。
忽然，卓曦伸手打开的床头灯，只开了一档，光线恰好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却不觉刺眼。
这么多年以来，他解决生理需要从来都是在黑暗中进行，一次都没有起过要看看对方的念头，从没有破过例。
但是现在他特别想看清殷梨白的样子，然后他看见了。
灯光下的她，额头光洁圆润，秀眉轻扬，敛下轻颤的双睫如栖息于花朵之上翩跹的蝴蝶翅膀。
他移出龙舌，抬起她的下巴，惹得她睁开无辜迷离的大眼睛，不解又带点不满地看他。
纵使知道她此时肯定被药物控制了意识，卓曦还是不由得被她的不满神态逗得满意一笑。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里面包含了爱怜、宠溺以及浓浓的欲念。
只是身上的殷梨白似乎只知道接吻，对其他一概不知。
“别急，别急……”卓曦哑声安慰着，他会把一切给她，而他也需要她的一切。
但是在此之前脑中闪过卫生间那惊鸿一瞥。
他举起她的双肩，让她胸前原先挤压着自己胸肌的雪白两团以及镶嵌其上晶莹剔透的绯色水晶圆珠尽入眼帘，霎时只觉心脏突兀地弹跳起来。
刹那间，他全身心理智全无，只剩一个念头，嚯地翻身把浑身滚烫娇小纤柔的身体压在身下，埋首在她胸前，倾身交付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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