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所吃过晚饭出来，只见晚风歇息下来。
虽然空气冷飕飕的，但天上挂着小半轮明月，洒下朦朦胧胧的光辉，依稀可以分辨出树木池塘道路的所在。
眼前的一起让人格外的动心。
殷梨白提议走回半山别墅，卓曦便牵着她的手步行上山。
“这一趟回来，我会有段时间不出去了。”卓曦等殷梨白四下打量遍，目光回到路面上来时，对她说。
“是因为我，对吗？”殷梨白幽幽问道，因为机场那个小插曲后，她的心情兀自沉静。
明明卓曦说的是个本应令她高兴的事，一时间仍然提不起兴致来。
她也不想这样影响卓曦的情绪，可是不知怎样才能解脱出来。
“如有需要，等你寒假的时候再出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好吗？”卓曦的回答算是承认为她留在K市。
想起上次殷梨白来蓉园那晚，央求他以后出差带她一起去，而他不但没答应反而折磨她的情景，他的心情也蓦地静下来。
“好啊！”殷梨白对自己说要高兴起来，不要破坏气氛。
“那你想去先去哪个国家？”卓曦听出殷梨白在迎合他而实际上情绪仍然不佳，便逗她继续说话。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我都高兴。”虽然情绪低迷，但殷梨白还是认真地回答。
可是你现在就不高兴，卓曦差点冲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妄想一下子帮她抹去是不大可能的，得找时机慢慢来。
他把她搂在臂弯里，继续前行。
过了会所和半山别墅相隔的栅栏门，不远处廊灯映衬下的那一角白色房顶反而掩在树冠中看不见了，须得再拐几个弯才能看见，不过那时也就到别墅了。
殷梨白走了几里路，又被卓曦严实包裹着，不觉浑身冒热气。
拐过最后一道弯，别墅的廊灯在眼前亮起，可是她忽然害怕进去。
“好热，在这儿坐一会儿再进去，好不好？”不由得指了指路旁林中小径里一条长凳问卓曦。
“随你。”卓曦说着，已经搂着她过去。
到了长凳跟前，卓曦率先坐了下去，殷梨白想坐在他旁边，却被他拉了坐在他腿上。
“是不是上次我吓到你弄疼你了？”他不让她挣开，凑近她的耳畔柔声问道。
殷梨白原本就热，此刻坐在卓曦腿上，又听到他意味深长的问话，不觉额头渗出薄汗来。
她摇摇头，把脑袋让开一点，尽量远离他灼热的气息。
“那是为什么？”他声线哑到不行，追逐着她的避让，困难地问。
殷梨白暗暗颤抖了一下，从树缝中漏进的微弱月光和灯光可是看出她咬紧下唇。
卓曦此时不用开车，赌气地不许她再次表现出这个样子，想也不想，抬起她的脸用自己的唇舌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殷梨白先是抵制躲避的，慢慢地终于在卓曦温柔猛烈的攻势中臣服下来。
卓曦可以感受到殷梨白其实抗拒不了他，她只是解不开心里的结。
虽然她羞于承认，但她心里的结十有八九就是那次对她可以伤害造成的。
“不要害怕，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他趁着给她喘息的间隙保障道，心里的内疚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
“不要，不要……”殷梨白喘息未定，自己也知道卓曦接下来要做什么。
虽然对卓曦缺乏抗拒能力，但拒绝似乎成了本能反应。
这小妮子，他可是吃素快一年了，她就不可怜他的感受也得考虑他的身体吧。
“可是，到底为什么？”这回卓曦真着急了。
显然这小妮子是不懂得考虑他的身体因素的，看来得尽快调教扭转。
“我，要是有了小宝宝，怎么办？”殷梨白觉得自己也很难受，可是她好害怕，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卓曦那晚折磨她的疼痛相比失去宝宝时的痛苦，已经不算什么了。
卓曦本还担心殷梨白抵触的原因到底是有多严重，一听原因竟然这么简单，顿时把全身悬着的神经统统放松开来。
“小傻瓜，就为这个？有宝宝就生下来啊！”他捏了一下殷梨白的脸颊。
经殷梨白一提醒，卓曦忽然发现他竟然是很期待孩子的。
“你不想要宝宝吗？我是想着我们是时候生几个孩子了，不然你看到处空荡荡的，而且我想你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这样一想不禁担心殷梨白不喜欢孩子，于是耐心哄她。
殷梨白见卓曦这么期待孩子，想起他们那个未及生长便夭折的可怜宝宝，心里酸涩难受。
“可，可是我现在在上学，不能有宝宝的。”现下只有这个理由最有说服力，殷梨白忽然想到。
“现在如果有了宝宝，可以先休学呀。反正你岁数还小，晚两年毕业无所谓。”卓曦说着看见殷梨白为难的表情，话峰一转说：“如果你现在不想要呢，就暂时不要吧……”
殷梨白听卓曦这么说，紧张情绪迅速消散了，正想藉此从卓曦的腿上下来，忽听他的话还没说完。
“可是也不能总是不要我吧？放心吧，小妮子，我有办法不让你受孕的！”他接着说，话里却已是别有深意。
话音刚落，未及殷梨白反应，他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柔情蜜意攻势。
殷梨白知道是有办法的，可是卓曦说风就是雨，霸着她的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有什么办法？”好半晌，她才得以有空详询，又羞又急他也不换个地方能有什么办法。
“你等着看吧，相信我。”卓曦给她吃着定心丸，语调几近紊乱。
“可是，这是在外面。”殷梨白推拒着已然伸入她衣服内揉捏的火热双手，着急地低呼。
“不怕，这儿只有我们俩。”卓曦显然嫌她小嘴太闲啰嗦，耐着性子再次堵上它，手上却一刻不停地为解除妨碍而摸索努力。
好不容易哄得她放下坚持好久的防御，怎敢再冒险半道停下来。
这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不过和她一起经历，好像更兴奋刺激了。
“冷。”牙齿打颤，一个字都不成调了。
“忍一忍，很快让你热起来。”身体被有力的臂膀抱得不能再紧。
霎时间，殷梨白只觉头顶炸开漫天的七彩烟花，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在半空，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别墅，好后悔一开始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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