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成行还真是欠揍啊，他老子在家辛辛苦苦的供他上学，家里头还要花钱帮他那个精神不正常的老娘治病，结果他还在外头乱花钱？
不过张广和又补充一句：“不过那孩子身上的东西，脚下穿的，好像都是女孩儿们给他买的，他自己是不大花钱的。”
陈凡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咳！”张广和面上表情有点羡慕道：“我们都是在那区里头摆摊的，平时休息吃东西时候总在一起瞎聊，您是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聊聊客人呗，所以这孩子的事情我们也经常聊的，那几个专卖店里的小姑娘店员说起他来都眉飞色舞的，一副花痴样子。”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酸了，不过陈凡也大概能够想象到是个什么情景，于是笑道：“也就是说你本人和柳成行没有太多交流是吗？”
“是没交流。”张广和纠正了一下陈凡的话：“警官，这孩子我就不能算认得，更没有过冲突啊，所以我不可能……”
“好了好了，你可能不可能的你自己说了不算，说说吧，昨天晚上九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程柏打断了张广和的话。
张广和就焦急道：“警官！可能你们不信我说的，但是昨天晚上我其实就在外头和几个哥们一起喝酒闲聊来着，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明白过来已经被你们给抓了啊！”
也是失忆的说辞。
“你失去记忆前最后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
“在联会超市啊。”
“联会超市？”程柏皱眉：“你不是说自己在外头喝酒么？怎么又跑到联会超市去了？”
“咳，警官，我们喝酒那地方其实就在联会超市旁边的一个小饭馆外头，就是摆在大街上那种……”
陈凡点点头，这很常见。
张广和继续道：“我们在联会超市里头订了麻辣烫，我那会正过去取呢，结果就，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警官！我真没伤人啊！”
联会超市，又是联会超市。
陈凡和程柏对视一眼，看来这回的事情和这家超市脱不了干系了。
接下来的询问还是没什么收获，这个张广和的说辞和刘昶基本差不太多，并且看样子说的也不是假的。
而最后的吴悠霜居然给了他们一点惊喜。
“警官，我认得这个柳成行。”
“你认得？”陈凡惊讶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这个高中小男生。
吴悠霜十六周岁，正经的未成年人一枚，是个小胖子。
这孩子五官还算是清秀，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不过目测体重也绝对是在二百斤朝上，吨位着实是不轻了。
长的多少有点喜感，瞧着挺招人喜欢的一个小子。
话说，三个嫌疑人中要说有谁能够轻易压制住柳成行的话，那大约就是这个吴悠霜了，当时就是这小子抓住柳成行朝他身上戳刀子的。
而柳成行挠了手掌的，也就是他。
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但是从监控上面看，三个人围攻柳成行又是突然下手的，柳成行几乎是没什么反抗能力。
就在柳成行即将回到宿舍区内的时候，三个人从黑暗中蹿将出来，就是这个吴悠霜打的头阵。
这小胖子一上来就捉住了柳成行的肩膀，柳成行那也是个小身子骨的，被这么个胖大小子抓住了挣扎不开，结果就被吴悠霜用手中的小水果刀连续戳了几下。
然后就是张广和用改锥在柳成行后背胳膊大腿上乱戳乱划，说起来当时挣扎的挺厉害，导致跑在最后的刘昶手提锤子却没啥机会下手。
偶尔出了几次手也都砸到吴悠霜这小胖子身上了，后来可能是吴悠霜真的被砸疼了，索性一脚丫子把刘昶给踹趴下了。
这一来刘昶倒是找到了下手的机会和角度，一锤子砸到柳成行脚面上。
柳成行脚掌骨折那一下子就是他的杰作了。
所以三个人之中怎么看都是吴悠霜在主打，下手也最是凶狠，同时他受到的反抗自然也是最为激烈的，身上也带了点伤。
听张远山说现在他的家长就在警局中闹腾呢，正被张远山他们应付着。
而现在他居然说自己认得柳成行？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陈凡看着吴悠霜。
吴悠霜就说道：“警官，这个男生以前经常在我们二中外头转悠。”
“哈？”陈凡一愣，柳成行？去他们二中转悠？做什么？他总不至于朝未成年少女下手吧？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被这么一顿收拾倒是不冤枉了。
“警官，这人好像是个画画的，有时候老去我们那边踩景，带个相机拍照什么的，也有时候干脆就蹲在校外头拿比画。”
去高中踩景？陈凡古怪的看着吴悠霜：“你们学校景色很好？”
吴悠霜则是摇摇头：“好什么好，我们二中又不是三中那样的重点中学，设备挺一般的，哦，警官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个柳成行是画漫画的，当时我们学校里头也有女生看他长的好看就过去问的，结果他说自己正在画一个高中校园题材的漫画作品，于是就来我们这边踩景。”
陈凡这才知道柳成行所谓的画画居然是画漫画……
当下点点头：“那你和他有过交流没？”
“没有！”吴悠霜摇头：“警官，这男生吸引了不少我们学校的女生关注是没错，但是我和他交流什么？我又不喜欢男的。”
恩……
说的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接下来又问了几句，不过吴悠霜对于柳成行的了解也仅仅只是到这里为止了，柳成行外形打眼，所以只要是见过他的人大约都能有点印象，但再深刻些的事情他就一问三不知了。
最后还是回到袭击前的话题上来。
“联会超市？你昨天晚上失去记忆前也在联会超市里头？”陈凡看着吴悠霜。
小胖子连连点头：“是是，那时候我刚下晚自习，和一个同学一起过去的，我们准备买点东西吃，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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