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衣服，站在铜镜前，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他终于觉得自己像是个男人了。
因为这衣服的款式很男性化。
洗完澡出来，顾启牧已经下朝回来了。
看到沈夜，他走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嗯，还是这种衣服适合你。”
“以后也别梳妆了，这样就挺好。”
沈夜看着顾启牧，撇了撇嘴，这样真的好吗？皇后突然变成男人，这会令朝局动荡的。
顾启牧的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吗？
一旦身份败露，文武百官必然会上奏折奏请废后，如果顾启牧不废后，那么文武百官定会造反，后果可想而知。
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根钩针，勾住他的心脏，一圈一圈的往外扯......
一想到要毁了顾启牧的江山，竟然会是这么的，这么的难受。
但，有得就有舍，想要完成任务，就必须舍去一些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
沈夜抓住顾启牧的手，抬起无辜的双眼看着他，半晌才淡淡开口，“如此......甚好。”
“沈夜，你已经我的人了，就不许想别的男人。我不要你怎样，我只要你的忠诚和真心，日后你若有什么要求，但凡我能做到，我都会满足你。”
“嗯。”
沈夜静静的凝视顾启牧，注意到他的衣服肩上有些许的胭脂粉末，这绝不是沈夜的，因为顾启牧根本就没穿过朝服抱过他。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敢对别的女人有半点情谊，我会把你用假遗旨继位的事昭告天下，我这人哪里都好，可一旦我的东西被人染指，那我宁可不要，也会毁了。”
作为一名感情洁癖特严重的人，不管是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旦被人碰了，他都觉得恶心。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人？”
顾启牧抱过沈夜，大手抚摸他的后脑勺，道：“好了，别乱想了。”
他抱着沈夜，温热的鼻息扫过耳廓，听着他的心跳，这种感觉很美好，很真实。
“用午膳吧，下午我还有事要处理，但会准时过来的，你要乖哦。”
顾启牧松开沈夜，修长的手指轻轻为他理着额前的碎发，动作又是那般的轻柔。
沈夜抬眼望去，顾启牧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个大男孩。
但是他眉宇间的凌厉还未褪去，不管在沈夜面前表现得多么像个孩子，他仍是帝国的皇帝，王者的气势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下午。
顾启牧果然准时来了，用过晚膳，他拉着沈夜的手往外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此时的沈夜一袭男装，褪去了胭脂粉黛，清澈的眼睛里好像含着淡雅如雾的星光，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他宁静的望着顾启牧，仿佛是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两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众人视线，引来不少宫人羡慕诧异的目光，尽管如此，顾启牧若无旁骛，依旧拉着沈夜大步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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