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一拍惊堂木道:“潘林,潘泽说你瞎诌冤枉与他,可是事实。”
潘林连连摇头,“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话。”
司马光又对跪在潘林身旁的潘泽说道:“潘林说你杀害潘贵谷,可是事实?”
潘泽道:“大人,小民冤枉啊,此事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潘林所作所为我也半点都不知情。我一直以为大哥只是好赌,万万没想到他嗜赌成性,为了钱竟然连父亲都杀害,简直是人性泯灭,连畜生都不如。”
听了此话,潘林怒火攻心,抓住身旁的潘泽大吼,“你说什么,明明是你杀了爹,你这个畜生,说好把咱家铺子的盈利分我七成,可每次我去铺子里拿钱,你都说当日没有收益搪塞我。现在还反咬我一口,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司马光再拍惊堂木道:“大堂之上不得放肆。”
潘林被衙役拉到一旁重新跪好,嘴角被暴力的衙役打出血来。
潘泽伸了伸脖子,淡淡的说道:“请大人明断,小民确实不知此事。”
司马光看向韩良彦,韩良彦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潘泽测前,看着他缓缓说道:“潘贵谷是何时被杀?”
潘泽道:“小民不知。”
韩良彦继续道:“潘贵谷在被杀后藏与井内你可知道?”
潘泽道:“不知”
“井内的水变了味你也喝不出来?”
“这。。。”
“哼,根据你家的下人说,年后你一直不饮自家井水的水,每日让人外出打水,这是为何?”
“我以为是井水出了问题便使下人去外面打水。”潘泽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哦?是吗。那些个下人虽然都被你用各种理由打发了,可是只要潘林提供他们的信息,相比要找到人不难吧。潘大郎你说对吗?”
潘林赶紧点头肯定道:“对对对,我现在就可以带大人去他们家。他们都知道,当初是潘泽要把井给封了。”
韩良彦一拍潘泽的肩膀继续道:“潘二郎为何要把井给封了?”
潘泽全身哆嗦,断断续续的说道:“井水水质既然不好,当然要封。”
“哦?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口的,或者你确实知道什么,只要你现在如实交代,大人定会明察秋毫,判你无罪,或是念在你及时悔过,量刑减判。”
潘泽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司马光一拍惊堂木说道:“将犯人押回大牢,待本官查实后再断。”
衙役们敲击着水火棍喊着“威~武~”
韩良彦来到司马光的书房喝茶聊天,等待鱼儿上钩。今日的这出戏,是他与司马光故意给媚仪这条漏网之鱼洒下的鱼饵。
潘家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今天过堂,来了不少人。可是韩良彦还是一眼就辨出那位,穿着妖艳蹙眉露出紧张神色的潘家小妾媚仪,转身向堂上的司马光使了一个眼色。
司马光唤过师爷,在耳边低语几句后,师爷就急匆匆出了大堂。
潘泽看着眼里,心里越发不安。他不知道的是,师爷出去并不是去到之前的下人那里求证。而是派人偷偷的跟着媚仪,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媚娘出了府衙,急匆匆的回了潘家,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她在堂外觉得事情可能会败露,这个毛还没长齐的潘泽果然靠不住。看他堂上最后的死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她给供出来。
收拾了这些年从潘家父子那讨要来的首饰与金银,随意打包了几件她最喜欢的衣裙,卸去了脸上的妆容,换了身平民的普通衣衫。唤来车夫,匆匆忙忙的往城外赶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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