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前气头上，准备去找李志良当面对质。
现在，两个电话下来，反而有些迷茫了，不知怎么办。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沉默。
简高义用嘴撕开一包香烟，自己叼了一根，又给叶深递了一根。
接着示意道：“看什么，给我点个火啊。”
还真以为你这嘴无所不能呢，怎么不用嘴咬着打火机点个火？
叶深点了火，吞云吐雾中，精神提了些，眯着眼开始考虑之后的事。
李志良和他们必然有一方要倒下，否则这事结束不了。
可惜他们没有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
也没有可以通过正面手段扳倒李志良的证据，否则一击必杀自然最好。
迷茫之时，指路明灯并未出现，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且还是电话，只是这一次。
打电话的不是能让简高义艳羡的女声，而是苍髯老者的声音。
正是叶深在大学的老师秦老，叶深顿时严肃起来。
“喂，叶深，我是秦老师，你那边忙不忙，我有事找你，赶紧过来，我们见一面。”
叶深现在，因为李志良找人砸了自己古轩阁的事，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更像是平头哥蜜獾准备找回场子。
哪里顾得上和秦老见面，他直接拒绝道。
“秦老，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清吗？
见面算了吧，我这边有急事，腾不出手来。”
秦老闻言急了，原本他还语速只是稍快，现在变成了连珠炮道。
“叶深，我知道你古轩阁被砸了，你现在在气头上很急。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而且，事关你要知道也肯定想知道的秘密，我一直以来隐瞒着这个秘密。
现在，我良心扛不住，我打算对你坦白了。”
秘密？叶深心中生奇，他冷静了一下，然后道。
“您别急，别急火攻心伤了身体，我们马上就过来，您现在在哪儿？”
秦老似乎不在叶深熟悉的地方，他给叶深发了个定位，道：“你们赶紧来吧。”
挂断电话，叶深下到停车场，简高义跟在身后。
因为简高义左手有伤，开车的自然只能是叶深。
好在已经入夜，路上车不多，两人驱车一路畅通无阻，快了不少。
到了地，看见秦老正在楼下等候他们，见叶深停好车下车，他忙招手道：“快过来。”
简高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跟着叶深顺着秦老的催促进了房子。
来到一个大概是客厅的地方，秦老让两人坐下。
三人身前的桌上已经倒好了热茶，只是桌子上有未干的水渍。
明显是秦老倒茶的时候都在急，茶水撒了，擦又没擦干净。
叶深捧着茶杯，问道：“秦老，有什么事，您现在可以说了。”
窗外万家灯火，称不上车水马龙，但车辆行驶过的灯光不算少。
车声却不显，很明显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秦老看了看简高义，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看叶深的模样，还是没让简高义离开，可他刚要开口，电话再次响起。
来电铃声熟悉，不算烦，却是叶深人脉的证明，反而显得他做人不错。
不用看，也知道是展枫。
刚接通电话，那头似乎并非展枫自己拨电话。
此时打通了，有人递给展枫的样子，展枫说道。
“白天我没想在你最烦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晚上了你能喘口气了。
我找人打了一堆电话给你都打不通。
看来你小子还不错，有那么多人愿意帮你，我有事找你。”
叶深头痛，他看了眼秦老，很显然，秦老不会放他走。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展枫道：“我暂时走不开，确实有事。”
说着他看了一眼简高义，简高义点点头，明白了叶深是什么意思。
展枫道：“简高义简队长在你那边吧，让他过来就行。”
叶深和简高义：“……”
话音刚落，不容叶深多说一句，他挂断电话。
头疼！
叶深头皮发麻，最后看着简高义的伤手道：“怎么样，能不能行。”
简高义无所谓的道：“给我一辆劳斯莱斯，我给你表演单手开奔驰！”
叶深将车钥匙丢给他，简高义拿起钥匙出了门，离开。
如此，秦老反而宽心了不少，略有放松，但额上仍有焦意，他道。
“叶深啊，在开始说正事以前，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原谅我，我骗了你。”
骗了我？叶深舔了舔着急上火有点发皱的嘴唇，道。
“秦老您的意思是，您不仅是有事瞒着我……”
秦老咬了咬牙道：“晚节不保啊，没错，叶深，我确实骗了你。
事实上，我和李志良认识！不是你想的那种简单的照面，而是曾经长时间合作过！”
叶深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师长。
居然和自己已经堪称死敌的李志良，有过这样的交集。
秦老看着叶深的表情，为自己做了一下立场辩解。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心存侥幸，觉得你们之间最多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摩擦。
不会有多严重，可是我没想到，你们之间已经到了，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在我听说你的古轩阁被砸的时候，我整个人自责得不行，这张老脸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深也不好再追究什么，他只是道。
“我不怪您，继续说吧，我也想听你们之间到底在合作些什么。”
秦老见叶深不是随便说说。
而是自己确实得到了一点原谅，终于良心上好受了不少，道。
“那大概是四五年前了，你也知道，我是摸古董这东西摸了大半辈子的人了。
行里人十个不说八个，至少也有六个认识我姓秦的，都会给我一个面子……”
这一点倒不是秦老吹嘘，叶深也知道秦老在这一行的地位。
说实话他在古轩阁工作，有时候都会打电话咨询一下秦老，生怕打了眼。
秦老接着说道：“我在一家机构里当兼职顾问，偶尔帮人家看看东西。
当时有个人说要来拜访我，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谁。
但同属于一家机构名下，说不见也不行，拿人家的钱，拒绝得那么干脆。
会让人看不起，直到见面了，那个要拜访我的人，他才自我介绍。
他说自己姓李，叫李志良，对，就是现在这个李志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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