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前日了尘、本心二人来到那白马禅寺中,也见得了麻铁匠口中所说的定慧禅师。不过那定慧禅师得知二人来自梵天寺之后,便对二人冷淡不少。这个中缘由,二人自是不明。于是商量着,待第二天做完早课,便向定慧禅师问清其中之故。
这白马禅寺整个寺庙上上下下,常住僧人也就定慧禅师一人,但却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直到第二日丑时,了尘、本心被佛堂内的一些细微响动吵醒,这才知道了白马禅寺整洁的原因。原来,丑时初,定慧禅师都已经起床。而他起的这么早,正是为了赶在寅时早课前,将佛堂打扫擦拭一遍。二人见状,便主动上前给定慧帮忙。
见这梵天寺来的两位年轻僧人,竟然主动来干着粗活,定慧心中也是诧异不少,不过态度上却比前日温和了许多,“觉醒、觉禅两位师兄,此时才丑时,你们连日赶路辛苦,还是去歇息吧!”
“定慧师兄,我们已经休息多时,就跟师兄一起打扫这佛堂。”化名觉醒的本心微笑着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二人一路走来,逢庙必拜,擦拭尘埃。”而化名觉禅的了尘也连忙补充说道。
对于二人的话,定慧满意的点了点头,“也难得你们梵天寺出来的僧人,还愿意干这粗活!”
了尘、本心二人微笑后,并未答话。三人随即一同将佛堂里外打扫了一遍,及至寅时做了早课。
用过午饭之后,白马寺中陆续来了信众拜佛,众人见这一向只有定慧禅师一人的寺庙,突然间多了两个僧人,便都上前交谈。这一问之下,得知二人来自乌雪国三大寺之首的梵天寺,众信徒当即伏拜在地,请求两人讲经说法。这苦修过程中为信众讲经说法,本就是了尘、本心二人的目的。但也并非是二人想讲法,便可讲法的。这释门开坛讲法,是一件很庄重的活动。一般只有高僧法师才有资格,要获得信众支持的同时,还要获得所在寺庙的允许。因此,就在白马禅寺开坛讲法一事,了尘、本心二人询问了定慧禅师的意见。
这定慧禅师,本就对于那释门三大寺为首的梵天寺浮夸骄奢之风颇为反感,在他眼中那些自诩释门宗派、祖庭的都是些‘酒肉’无能之辈。故此当听到两人向他询问开坛讲经一事之时,他便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二人的请求。其实,他正想看看这梵天寺而来的‘权贵’僧人,胸中到底有无干货。
自那日定慧禅师答应了尘、本心二人在白马禅寺开坛讲经之后,这件事便被那些信徒在白马镇中传播开来。由于乌雪国上下皆为释门信众,对于讲经或者法会都是极为关注,而此次又恰是那释门三大宗之首的梵天寺高僧,那些信众的殷殷之心可见一斑。
到了开坛讲经那日,本来就不大的白马禅寺已经被信众围的水泄不通,要不是出于那释门仪态考虑,想必那围墙屋顶上也必然挤满了虔诚信众。讲经伊始,先是本心讲了《心经》、《楞严经》赢得一片喝彩,之后了尘讲了《摩诃般若》、《阿弥陀》,众人更是听的频频点头称是,如梦初醒。待了尘、本心二人讲经完毕之后,众人纷纷伏地跪拜,高呼:“请高僧怜悯我等信众,明日继续开坛说法。”
面对伏拜在地的虔诚信众,和他们发自内心的请求。不待了尘、本心二人应答,定慧禅师也径直走上前,向二人合手说道,“觉醒、觉禅两位师兄,还是答应大家再多讲两日吧!”
了尘、本心二人相视一眼,便双手合十道:“那就依师兄之言,再说经两日。”
寺中众信徒听闻之后,无不欢呼雀跃,欣喜万分。
接着连续两日的说经法会,前来听讲的信众,不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比之头次增加了更多。如此人潮鼎沸的白马禅寺说经法会,恐怕只有当年那创建寺庙的白马禅师有这等号召力。这释门说经法会,并非只单纯看法师名头,由于那些听众多数即是释门信众,因此对于释门典籍也多少了解,有的信众甚至超过了在寺修行的僧人。换句话说,这些信众可不是完全的‘外行’。正所谓‘内行听门道,外行听热闹’。是故,了尘、本心能如此受欢迎,主要在于二者对于释门典籍的阐释,深的那数千信众的认可。
经过这三日的开坛说经之后,定慧对于来自梵天寺的了尘、本心二人态度发生了彻底转变。如果说那三千内行信众对于了尘、本心二人说经内容推崇直至,那他这个内行的内行,则是完全拜服二人对于典籍的阐释。这不一连三日的说经法会结束后,定慧特地用信众送来的供奉,做了五个拿手斋菜慰劳了尘、本心二人。虽无俗世中美酒佳肴助兴,但能吃到美味的斋菜,搭配上定慧亲手炒制的野茶,三人谈笑风生,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见了尘、本心二人茶足饭饱,定慧这次便主动询问他们,“觉醒、觉禅两位师兄,能否说下那铸造法器一事?”
听闻定慧提起这‘铸造’法器一事,了尘、本心相视一笑后,了尘起身合手说道:“定慧师兄,先前我在一次机缘之下,得到一件罕见的材料。由于修行所需,想将它铸造成为法器,之后我在将它炼化,为己所用!但,当我们将那材料拿到白马镇里的铁匠铺子时,那麻师傅却说自己无法熔炼这材料,最后他给我们推荐了你。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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