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传玉看着单狱官那双眼睛,心中有些奇异之觉,但因其年老体衰、面目慈善,也令甄传玉没怎么多想。
“余公子,你可真是武艺超群啊,以一敌二亦是不落下风,真是厉害,厉害。”金戈铁马二人上前恭维道。
“并非如此,咱们不可怠慢,再各自回去位置防守,若是他们去而复返,那就再战一场。”甄传玉悄声道。
“好。”众人齐声道。
但是数人全神贯注地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由于之前受过惊吓、倦气,别说金戈铁马,即是甄传玉,也已无法完全集中注意了,他头昏眼花、呼吸紊乱、双目游离,昏昏欲睡。
“糟了,若是这样下去,还想拼命,简直是妄想,别说那二人去而复返,即是金戈铁马也未必会败在我手下,还是……稍稍打个盹吧。”甄传玉暗暗想着,随即靠在了桌子上,缓缓睡了下去。而此时,金戈铁马以及掌柜厨子,早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公鸡打鸣之声传来,咕咕咕,咕咕咕。
甄传玉闻得其声,忽然间惊醒起来,暗道:“不秒,怎地睡死了?没出事吧。”他站起身来,却见得一大帮人睡在楼梯下,单狱官时不时还打呼噜。
“那贼人究竟有没有去而复返,若真是如此,得赶紧叫醒林掌柜的。
甄传玉跑到二楼,将还在睡梦中的林掌柜和单狱官摇醒。
“啊,余公子,你怎地起这么早啊?是不是饿了,我这就让厨子去做饭啊。”林掌柜迷迷糊糊地说道。
甄传玉忙道:“并非饿了,是咱们都睡死过去了,你赶紧回房去瞧瞧丢东西没有?”
“额,好……”林掌柜一闻言,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忙起身跑向屋内,察看了一番过后,他轻轻拍着胸脯,笑着走出屋子,道:“还好,还好,没丢东西。”
“那就好。”
众人洗漱过后,便在大堂内吃起饭来。
“唉,余大哥,你是在哪学的武功啊?昨儿晚上,你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早知如此,我们哪还敢无缘无故找你麻烦啊?”金戈一面吃着馒头,一面夸奖甄传玉。
“金大哥过奖了,在下也只是侥幸罢了,你们没看着,我的枪法简直是一塌糊涂啊。”甄传玉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余公子,你的枪法虽说不至于出神入化,但是你的刀法可确实刚猛异常,退可攻,进可守,步伐精准,面色不过,活脱脱一个大将军啊。”单狱官说着,神色中满是惊喜和崇敬之样。
“唉,余大哥,经过这回,咱们知晓了,贼人有两个,而且武艺不凡,经验丰富,昨夜他们全身而退,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一厨子笑道。
“唉……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毕竟牢房还得有人看管。”单狱官起身道。
“言之有理,单叔,你先回去吧,若是见了捕头大人,就跟他说一声,你先回去吧。”金戈笑道。
甄传玉见单狱官离去,忽然间起了疑心,倏地一回头,细细察看着他的双脚步法,这单狱官已是年过半百,本应是年老之躯、步伐紊乱,但他却是面色清爽、步伐沉稳,并且腰杆直溜溜的,能有此体态的老汉,要么是修道士,要么就是练武之人。
而那单狱官走了十几步之后,忽然身子顿了一下,随即便弯了腰、收起了快步,有些装模作样地走着。甄传玉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惊惧。
“莫非……莫非……”
吃过早饭后,林掌柜依旧如往日般,在门口招揽客人。甄传玉则叫上金戈铁马二人去到后院聊天。
“金兄,铁兄,单狱官会武功么?”
“单叔,他怎地会武功?他走路都不利索啊,哈哈。”金戈笑道。
“他一直以来皆是身体不适之状?”甄传玉问道。
“许是如此,反正他平常都不出牢房的,他说还有十年他便会入土了,故也没心思离开那地?”
“可是……我倒觉着单狱官是习武之人。”甄传玉一字一句的悄声说道。
“什么?余兄,此话当真?”金戈铁马二人齐声惊呼。
“我不过是一己之见罢了,我想,还是要把林掌柜叫来问问。”
铁马随即去到大堂,叫来了林掌柜问话。
“唉,林掌柜,昨儿夜里,我和那俩贼人打斗之时,你和单狱官身在何处?”甄传玉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我和单狱官……唉,单狱官,我记着我那是躲在二楼的栏后,是一个人,没见着单狱官啊?”
“那他是何时又出现在你眼前的?”
“我依稀记着,那是那俩贼人离去不多会儿,单狱官便再次出现了。”林掌柜说道。
“原来是这样。”甄传玉眉头挑了挑,笑道。
金戈铁马面面相觑,再看了看甄传玉,似是明白了。
林掌柜走后,金戈铁马围着甄传玉,道:“余大哥,莫非……是单叔做的,不会吧,他今年五十有七了,走起路来都费劲,更别说盗窃了。”
“你可知道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地知道他不是假装的?不过,话说回来,单狱官生的面目慈善、眉眼皆是平和,俗语说相由心生,我相信,单狱官绝非歹人,他即便真的做了,那也定是事出有因、无可奈何。”
“不错,余公子言之有理,单叔绝非坏人。”
“要不然,咱就来个计策?试一试单叔,若是他中招了,那此事就水落石出了,若是他并非凶手,那就大吉大利了。”甄传玉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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