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彻推开楼门,眼望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身躯舒展,开始活动筋骨,打起拳来。
待到林彻一套拳法打完,收拳调息之时,昨天那扫地老者拎着那把大扫帚走来,目光落在林彻的衣衫上。
“果然是这个臭小子的衣服!”
扫地老者握着大扫帚的手手背上一道道青筋暴起,手中的大扫帚不着痕迹的放在了身前。
“老人家!”
林彻看到了扫地老者挥了挥手,老者快步走来笑眯眯的看着林彻。
“小子,昨晚住的怎么样?”
“还好,老人家你说的果然没错,这楼里确实有个女鬼!”林彻挠了挠头,好像在竭力想着女鬼的模样。
“哦!你看我没说错吧!”扫地老者眸光闪烁,手中的大扫帚缓缓抬起。
“对了!”林彻一拍脑袋,凌厉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看着林彻的目光,老者手中的大扫帚轻轻放下。
“怎么了?”老者笑吟吟的看着林彻。
“那女鬼偷了我的衣服!”林彻正色道。
老黑摇着尾巴从恒岳楼内走出来,听到林彻的话不禁撇了撇狗嘴。
“女鬼偷了你的衣服?”老者一愣,握着大扫帚的手放松下来,自己这徒弟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
迎着朝阳,尚山挺着自己的大肚子,晃晃悠悠的朝着恒岳楼走去,脸色酡红,身上满是酒气,好像还没醒酒一样。
尚山揉了揉眼睛,远远的便看见了恒岳楼前那一老一少。
“哎呦!”
尚山的目光落在扫地老者的身上,一下子精神不少,连酒都醒了,赶紧朝着恒岳楼的方向奔去。
“祭酒。”见到尚山走到身前,林彻拱手行礼。
尚山点了点头,而后抚平衣衫,恭恭敬敬的对着扫地老者行了一个弟子礼。
“常老!”
老者瞥了尚山一眼,一脸嫌弃的点了点头,。
林彻茫然的看了看尚山和老者,尚祭酒认识这个扫地的老头子,还这么尊敬,显然身份非凡,那他昨日所言显然就是骗自己的了,那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祭酒,这楼里住着女鬼。”林彻开口道。
“额……”
尚山闻言看了常老一眼,这个前辈的恶趣味果然是没变,但是这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谁让这个小子走后门还管自己要好处了。
“咳!哪里来的女鬼!”尚山瞪了林彻一眼,偷偷给林彻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常老看着尚山的小动作,又握紧了手中的大扫帚,但是一股阴风吹来,老者轻咳一声,道: “你们聊,老夫走了!”
尚山和林彻目送常老离开,见到老者的身影渐渐远去,尚山不禁松了一口气。
“臭小子,你怎么招惹上这个老家伙了。”尚山看着林彻,轻声问道。
“嗯?我那里招惹他了!”林彻一脸无辜的看着尚山,那个老大爷就是过来和我聊聊天,也没招惹他啊。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尚山脸色怪异,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后林彻请尚山进楼洽谈片刻,在询问了稷山道院藏书的地方后,便领着老黑离去,把尚山一个人扔在了恒岳楼。
尚山一个人坐在恒岳楼内,只觉得楼内阴风阵阵,向外望去便见常老拎着大扫帚在地面上扫来扫去。
打了一个冷战,尚山逃命似的赶紧离开了恒岳楼。
漫步在偌大的稷山道院内,或许是因为尚未开学的原因,道院里有些冷清。
林彻手触摸在立在道院内那一根根蟠龙石柱,仔细感受下便可以感觉到石柱内那内敛的元气波动,想来也是和荒城内外布置的石柱一样,也是一种灵阵的枢纽。
一人一狗不急不缓的走在道院的路上,大约走了大半个时辰,从道院东边的恒岳楼一直走到了道院西边。
林彻抬头,远远的便看见了不远处那矗立的十层高楼。
临近楼前,只见那楼门门楣上有着贤文楼三字,门框饰有云雷纹理,紧闭的楼门上绘着一副半开的书卷。
用力推去,楼门咯吱一声向两侧分开,一排排高耸的书架落入林彻的眼中,迈过门槛,林彻走入楼内。
林彻四下打量,一些学士穿行在阁楼内,口中喃喃自语,想来是放假并未回家的学士,趁着假期的时间在楼内自学。
林彻向前走出,老黑紧随其后。
啪!
一根柳枝教鞭鞭打在老黑的头上,老黑怪叫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顺着教鞭看去,一名驼背老者从一排书架后,探出身子来,然后用教鞭指了指林彻身后的墙面。
林彻和老黑回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禁止携宠物入内,老黑狗脸一黑,竟然说本尊是宠物!
啪!
教鞭再次打来,老黑灵巧的一跃,本以为避过了老者的教鞭,哪成想那老者的手臂突然伸长,手中教鞭再次打在老黑的头上。
嗷!
老黑委屈的叫了一声,瞥见老者手中的教鞭便要再次抬起,身躯骤然化为一道黑光,飘飞进林彻的体内。
“我是贤文楼管书的费老,你看起来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贤文楼,楼中书籍只可借阅,不可摘抄,其他一切随意。”
费老收回教鞭,看了林彻一眼,嘱咐一声,而后收回了身子,默默地整理着书架内的书籍。
林彻走入楼内,抬头看去,只见这栋神卷楼整个楼身上下贯通,一排排高耸的书架直达楼顶,那些查阅典籍的学士脚踩着祥云在楼内上下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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