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在平时,刘建文要想进李富贵的家,本应该是要从胡同里走到头绕到李富贵家大门口去。但这个时候刘建文已经是气急眼了,这一急眼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于是他就来了个抄近道,从后墙翻墙而入,跳进了院子直奔屋门。
由于这时候正是天热的季节,李富贵的屋门是敞开着的,只是挂了一个挡苍蝇的塑料门帘,还没等刘建文走到屋子门口,李富强和李富贵的说笑声就从门里传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说的是啥笑的是啥,刘建文已经懒得理会了,心里只是想着找这两个王八蛋算账,于是他掀开门帘忽地一下子就进了屋,进了屋之后他就直奔李富贵的小后屋。
刚刚走到这间小后屋的门口,刘建文一眼就瞅见李富贵和李富强正坐在一个圆桌子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瓷盆,大瓷盆里是用几条小鱼熬成的鱼汤,还有一只烧鸡和一盘花生米。
除了这些之外,桌子上还有几个酒瓶和两个酒杯,看样子他们两个到现在已经喝了不少,好几个酒瓶子都已经空了。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喝着酒,一看到门口闯进来一个人,于是就不约而同地把酒杯都放下了,全都把目光落到了刘建文的身上。
一看到怒容满面的刘建文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李富贵和李富强两个人顿时就呆住了,看样子,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建文会在这个时候进了屋。
一瞬间里,这间屋子里安静得鸦雀无声,场面凝重得很。
“你们哥两个今天兴致不错啊,喝得挺开心挺尽兴吧!”首先是刘建文先开了口。
两个人本来是愣着的,刘建文这一说话,他们两个立刻就都回过神儿来了。
“吆呵,这不是陈家河那个小赤脚大夫么,你到这里来干啥来了,不会是卫生室里生意不好,想上我们这里推荐过期药品来的吧?”李富强不屑一顾地瞅着刘建文这样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李富贵也紧接着说道:“刘建文,别看这几年咱俩不怎么来往,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李富贵从来不会找你看病的,因此我劝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和算盘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不单是先前我不会求你看病抓药,就是以后我也绝对不会找你看病抓药。”
说完了这句话,李富贵就十分轻蔑的对着刘建文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刘建文赶紧走。
刘建文把满腔的怒火往下压了压,故作平静地对李富贵和李富强说道:“你们两个误会了,我今天到这里来可不是推荐药品来的,也更不是上赶着给你们看病来的!”
刘建文这么一说,李富贵和李富强两个人就相互对望了一眼,也同时都愣了一下。
紧接着,李富贵的眼珠子就转了转说道:“刘赤脚大夫,那你说说,你既不是到我家推荐药品,又不是上赶着给我们看病来的,那你是干啥来了?”
同样是一句话,但是话却分怎么说,李富贵一开口就是一句刘赤脚大夫,这句话乍一听倒是没什么毛病,可是稍加分析就听得出来,这句话充分地证明了他李富贵没把刘建文放在眼里。
他直接说刘大夫不就得了,还非得说刘赤脚大夫,加上这个赤脚二字,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富贵这句话刚说完,李富强也对刘建文轻蔑地说道:“是啊,那你就赶紧的说说,你到这里是干啥来了,痛快儿地说,没看着我们哥俩正喝酒呢么,我们可没时间跟你一个小赤脚大夫整些个没用的!”
刘建文很严肃地说道:“既然你们二位正在喝酒,那我也就不磨叽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来找你们两个算账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刘建文却把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啥,算账?”李富贵眼珠子瞪大了。
“算账,算什么账?”李富强也这样问了一句。
刘建文不是好眼神瞅了瞅这两个家伙,提高了声音说道:“算什么账你们两个心里应该有数儿,这还非得我把话挑明了么!”
刘建文的话音一落,李富贵和李富强就又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就笑起来了。
李富强对着刘建文轻蔑地笑道:“刘建文,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我们听不明白啊!把话说清楚点儿,你找我们算什么账?”
李富贵也紧接着对刘建文说道:“刘赤脚大夫,我都已经好几年不登你那个破卫生室的门了,一片药钱都不欠你的,你找我算什么账?”
刘建文一看,不给他们两个来点儿真格的不行了,于是就立刻说道:“算什么账,算你们半夜里偷偷摸摸把我电线给掐断的帐,这你们听明白了吧!”
刘建文这句话一出口,李富贵和李富强顿时就愣住了,两个人眼珠子都瞪得挺大,瞅着刘建文就好像是在瞅着一个外星人似的。
愣了片刻,李富强忽地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紧接着,李富贵也忽地一下子站起来了。
“刘建文,你把话说清楚点儿,谁在半夜里偷偷地把你的电线给掐断了?”李富强瞪着一双耗子眼,故作惊讶地这样对刘建文问道。
不等刘建文说什么,李富贵也不是好声音地对刘建文喊了起来:“刘赤脚大夫,你特么的给这个看病给那个看病的,可你自己有病你咋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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