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直接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凡儿回家的第一个生辰，自然是陪祖母、母亲一起过。但凡儿的生辰也是母亲受难日，若大办，凡儿定是不答应的。”
依她对母亲的了解，若不阻止，定会办的像个宴会一般，她本就不喜欢热闹，若是这样的生辰，她可不要。
大夫人听柳冰凡这话，心中有欣慰，却是不同意的：“那怎么行。”
陈雨蝶在一旁也笑着说道：“大小姐的生辰自然该大办才是，这样的喜事，该让众人跟着一起沾个福气。”
老夫人笑得温柔，连带脸上的褶皱都格外温和：“凡丫头的福气是该沾沾。”
柳冰凡摇了摇头：“母亲的心意，凡儿明白，即是凡儿的生辰，便让凡儿决定吧，再说凡儿还未及笄，便大办生辰，于礼不合。”
“如今外头对凡儿褒贬不一，凡儿不想徒增不必要的麻烦。母亲若觉得冷清，我们可以再请外祖母和舅舅们来一起过就行，其他人凡儿不识，凡儿并不想同不识的人一同过生辰。”
老夫人点点头：“大办是好事，但最后辛苦的还是凡丫头，凡丫头既然不想大办，便依了凡丫头吧，给国公府送个帖子就成。我们自己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也挺好。”
柳冰凡起身笑道：“凡儿就喜欢和祖母、母亲一起过就成。”
大夫人伸手摸了摸柳冰凡的头，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满是高兴：“好，就依你。”
大夫人坐了一小会儿便回了。
巳时。
柳冰凡出了寿安堂。
陈雨蝶福礼而去，五个月的剩余已经显怀，陈雨蝶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何安青远远瞧了陈雨蝶一眼，内心唾了一声，不过五个月而已，生不生得出来还另说。
随即转头看向柳冰凡：“外头风生水起的，大小姐倒是过得安逸得很呢。”
柳冰凡眉头一挑，笑道：“让何姨娘失望了，还真是抱歉啊。姨娘可要保重身体，可别因着这事气坏了身体，毕竟二妹妹和四妹妹还指望着姨娘你呢。”
这如水的流言不过一日观景就烟消云散了，何安青怕是气死了吧。
“劳烦大小姐关心了，妾身身体健朗得很。”
定会比你们母女两健康百倍。
何安青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悠悠众口岂是说堵就能堵得住的。”
柳冰凡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银镯：“那又怎么样，悠悠众人还是惜命多。”
说着往前两步，靠近何安青，轻声说道：“何安青，我劝你动动脑子，就这点莫须有的流言即便不用石齐王爷出马，也存不了两天的。”
何安青双眼瞪大，一脸狐疑。
“你是真傻，没有石齐王爷，我还有国公府，就论老太君，也不会允许这种流言在外流传的。”
柳冰凡笑得魅惑，一双眼睛如深潭，奇黑无比，却又耀眼无比。
“你以为你们何家出了个贵妃就能越过京都第一世家薛国公府不成。你简直蠢得可以。”
柳冰凡笑得魅，眼中含着无尽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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