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这是通往药王山的路吗?"
大、大婶,小米左右看了看确定是问自己了,心想自己的身材就那么显老么?
其实还真不能怪人家,她那打扮,早八百年前她爸那个时代的深蓝色劳动服,线手套布鞋,大草帽上还戴了一把‘塑料花’,怎么看怎么一恶俗的老太太,还有点老来俏。哪像个姑娘家,这还是人家有求于人留了余地,不然该叫她‘大妈’了。
小米不知自己这德行,心里不高兴,懒得与她说话,只点了点头。女子道了声谢谢缩回头,车子又开走了。开出去不到百十来米又停住了,从驾驶座上下来个人,向小米走来。
小米一看忙低头。不是别人,正是她前上司霍岩。
小米心道他怎么下车了,自己这副鬼样子,别给认出来才好!低头缩脖假装没看见。
霍岩大步来到小米面前,微微弯了腰,低头不太确定地问:
"请问,您贵姓?"
小米心里紧张,一心怕被认出来,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一着急冲口而出:
"免贵我不姓陶。"说完气得直想把舌头咬下来。
把个霍岩乐得直拍小米的肩头:
"你可真是个宝!"跟说他家小狗似地。
小米又羞又气,口气恶劣:
"有啥好笑的。"
霍岩也不在意,笑够了才道:
"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挖野菜。"
"那也用不着捂这么严实吧,多热。"
"怕晒黑。"
"哦――"霍岩看了看浓荫匝地的树林,蹲下仔细审视小米。
小米给他盯的不自在,向远处他的车子瞄了一眼,见刚才问路的女子正探头向这边张望,提醒他:
"你还不走么,你女朋友都着急了。"
霍岩仍盯着她瞧,不在意的道:
"不急,她不是我女朋友。"
忽然趁小米没注意,迅速伸手扯下小米的口罩,把小米吓了一跳,也忘了脸上的伤,怒目而视:
"你干吗?"
"你的脸怎么了?"
不理小米的怒气,径直问道。
"跌了一跤,摔的。"小米给他看的浑身不对劲儿。
"怎么这么不小心。"霍岩攥紧了拳头没让手摸上小米的脸。
小米给他近距离地研究自己地这张脸实在难受,看那么仔细做啥?
向后仰了仰头,皱眉郁闷的道:
"别看了,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像狐狸精,过夏就好了。"
"狐狸精?"霍岩给她弄愣,跟狐狸精有什么关系?
小米现在脸上的痂大部分都掉了,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额头和鼻梁上又连成一片,前几天看动画片‘天书奇谭’,一看里面小狐狸精那张白额鼻的红脸蛋,跟自己咋这么像啊!
霍岩听她一说,衬着小米的瓜子脸尖下巴,别说,不说话还真有点狐狸精的味道,失笑,亏她有这等想象力!
"你总这么捂着,皮肤晒不到阳光,那白的地方过了夏也不容易变回去了,以后还是别戴口罩了。"
霍岩中肯的建议。
小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两人正说话,刚才问路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下车走了过来,
"大哥打电话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小米抬头看去,把女子吓了一跳,指着小米尖叫:
"狐,狐狸精!"
还真是英雌所见略同!
霍岩听了控制不住又笑了起来。
小米知他笑什么,那女子有点不明所以,刚才明明一老大娘,一转眼变成了年轻漂亮的女子,这荒郊野外的,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听她一说,小米暗自摇头,中了聊斋的毒了,没救了。
这回霍岩没笑,起身对小米道:
"明天上午我去你家,在家等我。"
不等小米回话,说了声‘走吧’,起身看了那女子一眼,一前一后上车走了。
一头雾水的小米也提前收摊回家了,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霍岩明天到她家做啥。
还真是,领导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这回口罩也不戴了,一进院就见她姐陶明月正在晾刚洗完的褥单,问道:
"不是上星期刚洗过么?"
她姐没好气的道:
"还好意思说,弄了大片的墨水渍也不晓得马上洗!"
小米吐舌,昨晚看资料睡着了,钢笔尖扎进褥子阴了一大片墨渍,打算早上起来再洗,结果一早起来摸索着一划拉就叠起来干活去了,早忘脑后去了。
陶明月抖了抖褥单上的褶子,对小米道:
"还不进屋吃饭,傻站着干啥!"
小米边吃着饭边问:
"爸和陶陶呢?"
陶明月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
"你姐夫骑摩托带他们去镇上赶集去了!
"咦!小米诧异。
陶明月解释:"你姐夫最近一直在家帮着干地里活儿,还有他妈家的,要不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整天往这跑。"
小米试探着问:"姐夫他提到过我么?"
陶明月笑:"放心吧,你姐夫后悔了,决心以后好好过日子。"
小米心道这人还真是欠揍!
陶明月迟疑了一下,又道:
"不过,他妈可恨坏你了,以后看见她躲着点儿,老人家,咱们惹不起。"
小米明白,老太太浑身上下哪儿都金贵,就那性子,见着了绝对
得绕着点走。
姐俩正说着话,陶老爸拎着一大代东西回来了,小米一看有鱼有
肉还有熟食和小菜,一一放进冰箱,不用问,一定是她姐夫孝敬的,陶陶同学则抱着一大袋零食回家消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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