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戈在苏菡一坟前自杀了。”
说完，陆湛霖带头往外走，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众人又震惊又惊讶跟在后面。
不知不觉，雨停了。
陆湛霖等人到地方时，冰羽已经守了半天了。
有早起过来祭拜苏菡一的人，在冰羽冷冰冰的视线下，不敢上前。
看到众人过来，冰羽道：“我检查过，是自杀。”
凌戈身上没有搏斗后的痕迹。
在这个基地中，打得过凌戈的人没几个。
陆湛霖面色难看，没有接话。
心情十分复杂。
凌戈这一死，基地还不知道要如何议论。
可人已经死了，他再不爽，又能如何？
见众人视线都看向自己，陆湛霖更觉烦躁，实在不想管凌戈的身后事。
“十一，交给你了。”陆湛霖心塞道。
十一上前道：“爷，你觉得埋哪儿合适？”
陆湛霖怪腔怪掉的说：“让他跟苏菡一做个伴儿怎么样？”
十一连忙垂头往后一缩，知道陆湛霖说的是气话。
能埋在苏菡一旁边的人，只能是他家爷。
呸！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怎么能咒他家爷死？
“爷，您消消气儿。”十一劝道。
陆湛霖点点头，又烦躁的挥挥手。
他佩服凌戈的勇气。
又很不爽凌戈对苏菡一的情义。
若不是他还有事要做……
半空中。
苏菡一轻轻一叹。
等着陆湛霖一起过来，看到躺在地上、尸体已经冰冷的凌戈，苏菡一心情有点复杂。
她没想到凌戈会喜欢她。
这太奇怪了。
她真的对他一点都不好，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到他身上，凌戈没有跳起来抹了她的脖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喜欢她？
又不是疯了。
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她半点都没发现凌戈喜欢她。
只除了他以死明志那一次。
当时她是真想放过他的，是他自己不愿意。
苏菡一：凌戈不会是被我逼疯了吧？
小西凉凉道：你觉得呢，你亲手缔造了一个变态。
苏菡一：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欺负他了。
小西：结束了，没有下辈子了。
话锋一转，小西又道：一一，你该走了。
苏菡一很是意外：你不是说我积分不够，回不去吗？
小西：你现在这个状态久了，会降低跟你原本身体的契合度，或许还会失忆。你留在这里够久了，该走了。
苏菡一：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她舍不得陆湛霖，舍不得苏朗，舍不得大家。
她在现实世界没有亲人了，早把苏朗当亲哥哥看了。
不能以苏菡一的身份留在这里，连魂体也不能留下吗？
小西：如果你想完全失去关于这里的记忆的话。
苏菡一沉默良久，才道：走之前我想跟陆湛霖说几句话，你帮我转达。
小西：你不是说不让他知道吗？
为此它不得不成为一个会撒谎的系统。
苏菡一轻叹：我以为还有时间让我想想怎么跟他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时间了。
不想失去记忆，就得走，但走之前，她必须得和陆湛霖坦白。
小西：那好吧，你想跟他说什么？
苏菡一：等他们处理完凌戈的事。
小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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