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在胡说！”
“是你杀了你父亲，是你！哈哈哈。”
面对齐涵的疯笑，万子明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失去了理智，他终于将弹簧刀刺向了齐涵。刀刃刺入齐涵腹部的时候她依然在笑，她想用生命最后的一刻也用来发出让万子明崩溃的笑声。
“哈哈哈，是你杀了你的父亲，是你！”
万子明的刀子并没有阻止齐涵的笑声，他用力的捅齐涵的腹部，齐涵疯狂的笑声依旧，她的嘴里喷出了鲜血溅到了万子明的脸上……
齐涵死的时候嘴巴和眼睛是张开的，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疯狂发笑时候的表情，只不过在血液的衬托下看起来十分扭曲。
万子明擦了一下脸，他觉得一切都太快了，齐涵死的太快了，他的脑子还停留在齐涵说的那些话上。他是郭保全的儿子，他杀了自己的父亲。他回想起郭保全在受到他电刑下的反应……没错，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这是报复，这是齐涵在临死之前的报复！
万子明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一个球一样的东西在不停的跳动，那不是心脏的跳动，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非常不规律。相反，他感觉到球一样的东西跳动的非常规律，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那是仇恨，那是痛苦，那是悔恨！这是所有哀怨的提醒，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他。
万子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用弹簧刀在齐涵的脸上又猛刺了一番。很快齐涵的脸就血肉模糊了，不过那破碎的脸看上去还是一副嘲笑的面孔。
万子明对着齐涵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任由她的尸体在被放在楼梯上。他走下楼梯，开始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他心里有一个疑惑，这是他要最后解决的的事情了。他带着弹簧刀来到了木架子后面的门里。
万子明快步来到了曾经捆绑他的房间，他看了里面一眼，尸体，血液，人头，绳子……果然，一切都跟他想的一样。他退出房间，开始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当快接近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弹簧刀似乎已经长在了万子明的手上，他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有一个人就站在解剖台的前面——陈东。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万子明对陈东说。
陈东身上都是血，却一直也没有回答万子明的话，他只是看了尚在燃烧的焚尸炉一眼。
万子明发现莫冲不见了，不过这也不出他的预料。
“不用找了，他死了。”
听到陈东这样说，万子明点点头：“我就猜到你会这么干！”
陈东的脸色苍白，他说：“你把齐涵杀了，我知道。”
提起齐涵，万子明感觉到嘴巴有点干，感觉胸口在冒火。
陈东说：“你的脸上还有喷溅的血迹。”
“果然只剩下我们俩了。”万子明说，“我觉得有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陈东问。
“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去查看过你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大家觉得这么长时间你也该死了。”
“你说的对，哪怕我还没死，按照其他人的想法，我应该也是个坐在椅子上等死的人了。我应该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还能行动呢？”
“我能感觉到，我能够在浓雾当中辨别方向，虽然很勉强，但是冷静一点的话绝对没有问题，这你见证过了。更何况我们几个人在的房间并不算很宽阔，坐在我身边的人趁着停电的时候站起来我是能够觉察到的。”
白着脸的陈东点点头，“我差点忘了你还有这个本事。”
万子明看了一眼陈东身上的血，说：“昨晚我很多大意，竟然被莫冲这小子钻了空子，简直就是耻辱啊。但是听李建华的意思是说你昨晚中了枪，但是你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被开枪击中了。”
“我是被开枪打中了，”陈东几乎面无血色，“但是李建华并不知道那枪里是空包弹。”
万子明握着刀，他的眼睛游弋在陈东身上的血液上。
“这真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李建华用装着空包弹的枪击中了你。这说明你当时知道房子里发生的事情，换句话说，你也参与了黑影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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