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景行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切都被苏泽看在眼里。
关键时刻,苏泽向左悄悄的挪了两步,已确定最佳的位置,好在滕景行发难的时候能够占据主动。
等了一会,滕景行没有动,恰好苏泽站在他的背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又等了一会,滕景行还是没有动。
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苏泽现在也是拼了,非得要等到滕景行发话了再说。
他也是在赌。
是拿命在赌!
之前有断龙石认可的缘由在,苏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等一等。
毕竟现在要是如果提前有动作的话,那可真是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紧张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苏泽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直盯着滕景行不敢挪开。
“东华真的是你的生母?”滕景行莫名其妙的问出声,惊得苏泽差点忍不住狂奔而去。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此话怎讲?”
“我没见过我的生母,所以没法回答。”
“听说还有信物?”
“是的,发卡一枚。”
“东华当年风华绝代,的确是我滕家最受宠的女孩。只可惜,遇人不淑才导致后来的结果。没想到天道轮回,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她的孩子。”
苏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明明两团血液是排斥的,他怎么会认为是真的?
“孩子,你可知我是东华的什么人?”
“不知。”
“东华是我的亲妹子,你是我的亲外甥。”
“啊?”冷不丁的又冒出个亲舅舅来,听语气比滕景旬还要亲的多,确实有些被雷住的感觉。
“不用惊讶,你我本就是亲人,只是多年不见生疏了。”滕景行悠悠然叹了口气,接着把碗拿在手中递给苏泽看,“虽不是至亲,但我们的血还是有一丝融合在了一起,这代表着你的身体里有我们滕家的血在流。”
苏泽紧盯着碗中的两团血液,惊讶的发现真的有一丝是融合在一起的,就像是两只小蝌蚪似得,尾巴缠绕在一起。
这一刻,苏泽也被惊呆了。
他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明就是说谎的,怎么会变成真的?不会是哪里出错了吧?
毕竟不是苏泽自己操·作的,也做不得假。但是,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
阴差阳错的成了滕家的外姓人,而且是真的。
不过,苏泽还是在心里存有一丝疑问,年少时他是在山中长大的,抚养他的是一对老道士,传授他医术和功夫,帮他筑基,传他心法修习武道一途。
苏泽的童年记忆中,全都是在山上的片段。
至于生身父母的问题,老道根本没说起过,在他身上也没有留下过任何的印记。
现在冷不丁的变成了滕家人,而且获得了认可,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化作任何人,恐怕都不会安然接受没有任何疑问吧?
“怎么,你还不信?”
“啊,说实话,我确实不敢相信。”
“孩子,不用怀疑,你回家了。”滕景行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如果说滕景旬的话有人不服,那么滕景行这么说一定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欣喜若狂的纳头便拜,恨不得立刻认祖归宗,成为滕家的内门子弟。
可是苏泽不这么想,滕家人又怎么样?难道滕家就这么好吗?
之前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还历历在目,滕家现在也是一盘散沙内都不止,即使是成为滕家的内门子弟又如何?他还是姓苏,终究还是个外姓人,滕家的子弟就真的能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
况且,他要加入滕家就必须改姓滕,姓氏也许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凭证了,让他改性实在是接受不了。
苏泽脸色未变的同时,滕景行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疑虑?不妨跟舅舅直说。”滕景行语气中肯的问。
苏泽说:“既然已经证明我是滕家人,那么请您告诉我,为什么之前还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滕景行脸色一暗,叹了口气,道:“滕家,早不是以前的滕家了。不提也罢。”话锋一转,滕景行继续说道:“不过孩子你可以放心,有舅舅在以后谁也不敢瞧不起你。”
“不用,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瞧不起。”苏泽斩钉截铁的说,“而且,我是不会改姓的。”
“姓滕有什么不好?你母亲也姓滕,就当是随你母亲姓。”
“不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姓苏,早就习惯了。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滕家的直系子弟,何必要强求走这个形式呢?”
“孩子,你真傻,姓滕对你大有好处。”
“谢谢,我真的不需要。这么多年我一个独来独往的习惯了,姓什么我想还是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你这孩子,真是倔,有点你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咱们在这里聊亲情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戴罪之身?”滕景行忽然仰天大笑,道:“断龙石是你击碎的?”
“不是,但起因是我。”
“以你的能力,能够指使长老做事?”
“不能。”
“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几个老家伙整天明争暗斗,不过是用你当理由做棋子罢了。如果在平时我还能忍,但是你是我的亲外甥谁还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你?”
“你不是说公平公正吗?”
“是的,我一定会秉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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