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记忆中的苍白
“先生，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说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可是这么大阵势还是惊动了服务员。陈零看着已经活像是经过了一场暴风劫难的屋子抓了抓头发。
“我没事！”
韦斯特不耐烦的声音阻止了服务员进一步的惊诧。
在道歉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陈零面无表情看着这个通灵者。
好一会，韦斯特还没能站起，他沉声说道：“你不准备杀掉我吗？”
“杀这个字看来还真是随随便便啊。”陈零冷淡。
韦斯特喘着气，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陈零没有否定，望着地上的胖子道：“既然你知道这点，为什么却会和这个人联手玩诈骗？他也是一类人吗？”
“一个见财起意的小人，在红国我正需要这么一个导游。”韦斯特说得轻描淡写：“这次终于踩到地雷了，居然会惹到了纯血种，能见到纯血种我认命。”
他一副你来杀我的架势让陈零相当的无奈，别看他表面故作潇洒，可是和韦斯特一战也是耗费了绝大部分体力，他还真没把握能搞定。
韦斯特给陈零的感觉很奇怪，他总觉得眼前的通灵者和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他有很强的气势，这点在战斗中就深有体会，可是似乎力量又不是那么窒息的霸道，至少自己这次占了不少上风。
似乎看出了陈零的疑惑，韦斯特没有什么隐瞒，平静的说：“我的确是通灵者无误，曾是美国“白色恐怖”特种执行组第五号成员，讽刺的是我被美国通缉，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所以要杀就杀吧。”
思想阅读并不能侵入韦斯特的脑海也证实了眼前的通灵者比以前要强上一些。
“白色恐怖特种执行组是什么东西？”陈零对通灵者了解非常少，不由有点好奇。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韦斯特不屑。
“用来做为你活命的交易。”陈零吐出一句话。
韦斯特楞了下，仇恨的狞笑；“那很乐意和你交易。”
“白色恐怖执行组是USA暗中一个通灵者队伍，里面有七名成员，分别冠以白色头衔。”
“和其他通灵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他们的BEF都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陈零显然不知道他说的BEF是什么玩意。
韦斯特也不太会解释这种东西，他更喜欢的还是战斗。“BEF可以理解为脑域通灵能量，大脑通灵的能量百分比越大，那么通灵的力量就越强，据说到达百分之百的通灵者可以用眼睛毁灭一切，不过据我所知，通灵者能量最高听说过百分之九十，被叫做先知！”
“这就是美国研究出来的超级人类？”陈零哑然。
“也许。”
也许？对韦斯特这么含糊的话陈零感到奇怪，可是看他的样子的确有点茫然。
“我记忆的起点似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其他一概不知。”韦斯特不像撒谎。
陈零注意到韦斯特用了一个“似乎”不确定的形容词，能操纵意识的通灵者也会觉得迷惘？？
通灵者会失去前期的记忆是通灵的代价还是其他原因？陈零费解，摇摇头也懒得追究。
接着又向他问了其他问题，比如通灵者的力量形式，活动的场所，美国的规模等等，让陈零觉得遗憾的是韦斯特的白色恐怖特别执行小组主要负责是一些非常高难度又很重要的任务，对于其他并不太关心，韦斯特知道的也是非常少，许多消息还是被逃出小组后收集到的。
至于“异能芯片”这种事，他更不会知道了。
感觉问了差不多的时候，陈零又问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你逃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的问题还真多，告诉你也无所谓。”韦斯特毫不在意：“十多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里，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虽然逃过一劫，可是我发现我有了奇异的通灵到另一个维度的思维，……”他指着那只眼白，憎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因为这个，我是在那个力量下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些该死的混蛋认为我无意中见过了“上界”的影子，当做了标本研究。”
“研究？你知道什么是研究吗？就是那种用激光割开你的脑子，骨头，一点点研究你的神经，全身所有器官，为的就是希望从你的身上找到真正的通灵！！！”
韦斯特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段话，即使没有体会，陈零也能感受到他当时绝望，愤怒的一幕。
换做是谁为国尽忠，换来的代价却是当做牲口一样被研究都很难保持平静吧。
陈零的杀意有点减退。
“被研究了很长时间，上帝才知道有多么久，最后我还是逃了出来一直到现在。”
“没想过复仇？”
“复仇，多么甜蜜的体验啊。只是我现在的通灵能量才不到百分之二十，这种力量复仇你在开玩笑，不过逃出来时我杀了几个将我解剖过的科学家已经满足了，哈哈哈哈。”韦斯特狞笑。
陈零释然，难怪觉得韦斯特有很强的气势自己却是能轻松应付占得上风，原来是那种力量不足。
“你遭遇过的危险是什么？”陈零比较好奇。
即使过了十多年，现在想起来，韦斯特依然觉得是个梦魇，他的声线带出了一丝颤抖：“不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是一股苍白……对，脑海中全是苍白一片，白的可怕，上百名通灵者都难以抗衡，那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只有真正的上帝才能有如此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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