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知道他不信，很肯定的又说了一遍，“我是真不知道。”
然后他又硬着头皮解释道：“一开始审讯的时候，他确实是咬着牙不说的，不管我们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甚至人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气的都想拿椅子把他打醒了。”
因为喝了点酒，陈炳的舌头都有些不会打弯了，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大舌头。
“那当时我手都摸上椅子了，真的，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气的……”
他挥了挥胳膊，看样子像要长篇大论的架势，就在众人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陈炳一下子靠在椅子里。
声音懒懒的，“就突然，他就说了！”
？？
就，说了？
突然？
张烜和李爽疑惑的目光转到宋子国身上，那表情就是满满的不相信和疑惑。
宋子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两手一摊很无奈的笑了笑，“真的，就是这么突然。”
“……”
逗我呢！
跟满满疑惑的四人相比，江昱寒和言心却是自在多了，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的食物。
为什么？
因为原因他俩人知道啊！
其实在矿洞里的时候，言心在地下室里就看见了曹家营的亡魂，自然也就知道了杀他的凶手是谁。
江昱寒捡的那个粉色皮扣也确实是赵恩科身上带着的，是他在把曹家营放到地上的时候掉出来的，上面还有他女儿和他妻子的指纹。
他们两人推测，橡皮扣应该是赵恩科的女儿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放进去的，或者是他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口袋里却忘记了。
总之，陈炳派宋子国去蹲守赵恩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而且也料想到赵恩科会在半夜跑路。
所以言心又让曹家营的鬼魂出现在审讯室，要不然赵恩科怎么可能会毫无征兆的开口说实话。
“其实我有一点还没明白，这个赵恩科不是有腿疾吗？他怎么杀的了曹家营？”陈炳问出最终的疑惑。
宋子国看了眼有些晕乎的陈炳，开口替张烜解惑。
“其实打从一开始，包括莒新国赌钱欠债到卖女儿，再到最后被迫回乡都是赵恩科一手策划的。”
“给张思学和莒新国发照片威胁他们的人，也是赵恩科。”
他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就连他的腿疾那都是假的，他腿根本就没事。”
“他都是为了便于隐藏，装的！”
“……”
这一说，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为了满足人心的罪恶而设的骗局？
……
案子一结，这个专案小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第二天下午，做好了工作总结的江昱寒和言心就开着车驶向了回程的路。
跟前几次相同的是，车上还载满了言心喜欢吃的各种当地吃食。
两人刚上路没多久，江昱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好，江昱寒。”
电话一接通，他淡淡的声音响起，电话那边的张烜抿了抿唇声音尽量温和一些。
“江队长，我是张烜，我就是想着你们回去的路上也经过泉城，要不你们就在泉城住一晚，我请你们吃当地的特色菜。”
没等江昱寒开口，张烜又继续开口道：“你看啊，我们认识也是缘分，这两天大家一起工作，我这个……下属也不会说话，我就想……”
他这话一出口，江昱寒的眉心一蹙，拒绝的话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了。
“不用麻烦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张队长的心意我们收到了。”
他看了眼不停吃东西的言心，声音淡淡的道：“吃饭就不用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没等张烜再说话，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又不傻，他自己就不想见到李爽，更不可能再让言心见她给自己添堵了。
“心心，要不我们不上高速，去泉城住一晚再回去？”
“为什么？”言心吧唧着嘴扭头看着他，那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的江昱寒心痒痒的。
江昱寒握着方向盘的大拇指在上面磨蹭了两下，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这几天一直忙，没时间带你吃顿好的。”
“要不我们今晚就去找家特色菜尝尝？”
而且，我还想……
他不自觉想的有点多！
言心眨着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就在江昱寒以为她是默认的时候，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想吃你做的饭。”
言下之意，外面的饭没有你做的好吃！
突然被夸赞的江昱寒愣了愣，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行，那我们就回家，回去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言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多么美好的词！
莫名被取悦到的江昱寒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就连打方向盘的动作都潇洒了许多，那眉眼含笑的样子就跟个痴汉一样，笑的言心一头雾水。
将近三点的时候，车子从青烟市收费站上了高速，一路朝云城方向驶去。
本来两人都在车上想好回去后做什么菜了，结果天不从人愿，在快到休息区的时候前方堵车了。
看着前方乌泱泱的车流和后方陆续到来的车辆，江昱寒猜测前方可能出事了。
车窗一降下来，周围的说话声就传入耳中。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这怎么好好的堵成这样。”
“听说前面出车祸了，还是连环车祸。”
“我们在这里已经堵了快一个小时了，前面堵的警车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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