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不，沐总要带我去巴黎？”小仙儿震惊地瞪大眼睛，“可、可我还从没有出过国呢！我也不会说外国话，我、我……”
帮她办理签证的工作人员笑道：“所以沐总托我来给您办理签证呀，放心吧，你这次是要去法国出差，签证很快就会下来的。至于语言问题，您不用担心，届时会有翻译人员随行。”
小仙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我已经跟后勤部请示过了，今天上午，您先随我出门办理签证，下午再回来上班。你觉得这个安排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
“好的，那请随我来。”
***
总裁办公室。
“笃笃笃”敲门声过后，随着屋内沐曦的应答声响起，门外的男人再次整理了遍领带、袖扣等，方推门进去。
“张浩清。”沐曦抬头，看向阔别已久的张特助，神情淡淡，“请坐，面试从现在开始。”
张特助抿了抿唇，自觉道：“好的。”
确如李特助所说，而今的张特助面容憔悴，身材瘦弱，往日精神干练、时时刻刻充满活力的他此刻仿若一股风就能吹跑。若只是身体上的变化，只要时间足够，迟早能养回来，但，他的眼神也变了。
从前的张特助，除却被惹怒，其余时刻都是温温柔柔的，眼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然而现在——
他的眼窝因暴瘦而深陷下去，眼皮褶皱变深，眼角的鱼尾纹骤然增多。他的眼睛中没有丝毫光彩，且因为愧疚，有些不敢直视沐曦的视线，目光闪躲间，愈发显得张特助老气横秋，毫无精神。
沐曦轻咳一声，敛了思绪，直接问道：“我的意思，想必李特助已经告诉你了。自你辞职后，特助一职已经由小李接任，目前她做得很好，不可能为了给你让位而退回去。所以，你如果还想来公司，只能去接替小雨原来的职位，做秘书助理。”
张浩清本就没奢求能回到m集团，现下沐曦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自是感激，哪里还有挑拣嫌弃的道理。
对于他的态度，沐曦很满意，点头道：“好，说完丑话，咱们该来谈正事了。”
“关于你被迫辞职一事，李特助虽然告诉了我原委，但具体细节我还不清楚。你如果方便的话，能把整件事情告诉我么？尤其是你生病的原因，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生那么重的病，昏睡那么长时间？”
闻言，张浩清轻轻叹了口气。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生那么重的病。”他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与其说我是病了，不如说我被害了。”
“被害？”沐曦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齐力静害了你？”
害得张浩清无法清醒，以他的身份辞职，并和沐曦大吵一架把关系闹僵，好永远不能再回到m集团。
难道只是为了让张浩清离开m集团，就要让他重病缠身？
沐曦不觉得摇头，“这太离谱了，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仅仅让你辞职，这说不通吧？如果他不想让你在m集团工作，和你好好商量就行了呀，实在不行撒个娇，再不行大闹一通。不管是哪一种方法，不比毒害你来得更简单、更迅速？”
张浩清却摇头：“沐总你不清楚，齐力静她……她就是个疯子！”
一提起齐力静，男人恨得咬牙，原本黯淡的眼中总算泛起丝丝光彩——虽说这光源自于恨。
“你报警了么？”沐曦微微皱眉，问道。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齐力静做的，那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若这一切不是她做的，可张浩清怀疑自己被毒害，说明有一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凶手在身侧，也很危险。
张浩清点头：“已经报警了，我在警察的帮助下暂时脱离了齐力静的控制，这也是我能来到m集团的原因。否则，以齐力静的控制欲，我连医院都走不出来。”
得知对方已经安全，沐曦松口气。
“既然你的私事处理得差不多，我也就放心了。”她清清嗓子，开始说正事：“盛颂公司总部要在巴黎开一场业界交流会，最后还有一场用于人际拓展的私人宴会，我们公司也在受邀之列，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张浩清点头：“时间就在这个月月底，我记得。”
“李特助犯了错，原本属于她的位置空缺，”沐曦顿了顿，看向对方，问道：“你觉得，该由谁来补上她的空缺？”
张浩清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在脑海中列表，而后权衡利弊，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沐曦找到最合适的人选——这本就是他从前经常做得事情。
片刻后，他道：“既然李特助暂时不能去，就由顶替了她的位置的小雨去吧。我记得小雨早就通过了法语的B1考试，想必基础不错。眼下距离月底还有段时间，这期间可以让她突击学习香水中的专业词汇，届时可以协助翻译进行交流。”
沐曦挑了下眉。
除却意外小雨居然略通法语外，更多的是对张浩清竟然丝毫不推举自己而惊讶。
和沐曦一起出差，不仅是个非常好的晋升机会，最重要的是，那场私人宴会能见到不少大佬，是个非常好拓展人际的机会。
以张浩清的资历，他在m集团只做秘书助理未免太浪费。但凡他有一丁点别的心思，都会想尽办法认识圈内其他人，好借机攀升，提高自己。
但他没有这么做，而且还事事帮沐曦考虑，提携新人。
如果说沐曦原本还有点疑虑，现下，她是彻彻底底的放心让张浩清回来工作。
她起身，道：“你说得事情我会考虑的，时间不早了，你出去熟悉下工位，从明天起开始上班。”
“好的，谢谢沐总。”
送走张特助后，沐曦唇角一扬，手握着笔轻晃两下后，在迟迟未能确定的人选名单上打了个勾。而后，她亲自将参加宴会的名单理好，通过邮箱发给巴黎的宴会主办方，以便对方提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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