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花眼眶红红的,招手叫张苞过来,然后紧紧抱住她,依依不舍的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二妹要是去了镇上,每天晚上都不能在家里睡了,她一个人要自己生活,她年纪还这么小呢,我放心不下啊。”
“娘,我不小了,我已经九岁了,我已经长大了,你就让我跟着风爵哥哥去镇上吧,我想学医。”张苞环抱着金秋花,眼眶里打转着泪水,虽然她也不想离开家里人,但是她想要学医,以前她一直觉着这样子生活就好了,不愁吃不愁喝的,家里有姐姐跟姐夫赚钱,只要到了年纪,她就嫁一个老实一点的男人。
后来,有一次她看到风爵哥哥用无微不致的细心帮村里人看病时,突然她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就是在那时,她突然对学医这事产生很大兴趣。
这时,张二柱抬起头,握住金秋花的手,开口劝道,“孩他娘,二妹已经长大了,她想要干什么我们就支持她,含儿说的对,镇上隔咱们村也不是很远,况且现在我们家马车,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镇上,以后我们要是想苞儿了,什么时候去看她都行。”
后来,莫帆跟何伯也加入了劝金秋花,劝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金秋花勉强答应让张苞跟着李风爵去李家医馆学医,不过同意之时,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让张苞每隔半个月回一次家。
李风爵听到金秋花这个条件,抿嘴笑了笑,点头痛快答应,“这个没问题,在我家医馆里学医的学徒们,每个月都有他们自己的假期。”
下午,太阳未落山之前,李家派过来的马车就停在了张家屋脚下,张含拉着张苞,细心的叮嘱了她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等他们走到马车旁边时,张含朝身边的张苞说,“二妹,你先上马车坐着,我跟你风爵哥哥有点事情要谈。”
张苞点了下头,跟李风爵打了声招呼,在李家小厮的帮助下上了马车,张含在张苞的身子全进了马车里面之后,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她冲李风爵笑了笑,开口道,“李大哥,有件事情我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尽我努力帮你忙。”李风爵微微一笑,笑容犹如春风一般的温暖,看着她问。
张含愣了愣,差点被他的这种温柔笑容给迷住了,回过神,她望着李风爵说,“是这样子的,我想问下李大哥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心脏有问题的病人?”
李风爵听到张含问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关心的问,“小含,你怎么无缘无故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你……”
张含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想偏了,于是快速跟他否认,“不是我,是我堂哥,我堂哥有这个病,我听我娘他们说,我堂哥这个心脏病是从娘胎时带下来的,今天我奶奶他们过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堂哥的事情。”
“你不怪她们今天对你们一家做出的事情吗?”李风爵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笑了笑,抬头望着他,笑着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奶奶她们,我要是想生气的话,早不知道要生多少百遍了,而且我大堂哥他是很好的人,他跟我奶奶他们不同,李大哥,你有办法医治我大堂哥吗?”
李风爵望着张含,眼里闪过为难,嘴里却说出答应的话,“好,这事我会尽量帮你,我回去之后,会找医书看一下,实在不行,我找我爷爷帮忙,我爷爷他以前在宫里当过御医,一定有办法的。”
“那太好了,麻烦你了,李大哥,要这事有什么消息,你马上派人来通知我,行吗?”张含听到李风爵答应的话,心里高兴极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风爵痴痴的望着高兴笑着的张含,他明知道她说的这个病治起来非常困难,要花费精力还要用许多昂贵的药材,甚至还有可能会搭上一辈子的医术,但只要能看到她高兴的笑容,李风爵觉着他这么做都值得了。
送走了李风爵跟张苞,张家再次恢复平静,三月二日这天,春暖花开,天气也渐渐升温,被雪覆盖的山也一点点露出它本来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天,张家家门口突然飞来两只打情骂悄的喜鹊在张家门口的一条松树上面叽叽喳喳个不停,一大早,张二柱就笑呵呵的拿着白米出了外面,朝那棵松树上洒了几把米,嘴里嚷嚷着,“好事来,好事来。”
金秋花见状,笑着走过来,望了一眼小松树,笑眯着眼睛说,“今天咱们家应该会有喜事,喜鹊都在咱们家门口叫唤了半天,孩他爹,你说到底是什么喜事啊?
张二柱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呵呵的说,“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只要是好事就行,管它是什么喜事。”
夫妻俩在门口呆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菊花叫他们进来吃早饭的声音,两人相握着手进了石厅。
大家吃完早饭,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扛着锄头准备去田里干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的花里花俏的妇人往张家这边上来。
“哎哟,是张老爷,张夫人吧,你们好啊,我是猎户村那边的媒婆,我叫猎花婆,今天我过来啊,是有喜事想跟你们说啊。”猎花婆天生一幅大嗓门,她现在正站在前往张家路的半山腰上,照她这个嗓音传下去,估计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到她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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