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吗？”
白浮歌愣了半晌，忽的开口问道，“他们犯过什么错？”
马尚立刻回道：“不过小偷小摸，或者打架斗殴而已。”
“重案死刑犯都已经运往城外了。”
又是静默了两秒。
顾昀烨微微低头看向脸色凝重的白浮歌，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
“所以说，他们没有大过错。”她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
马尚愣了半秒，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犯了错，应该惩罚。”
她一步步的迈下阶梯，站在了有些坑洼的潮湿地面，低声说道：“但是站在医师的角度，你这是虐待。”
“长时间不见光，人会郁结甚至发疯，而且长时间处于如此恶劣的环境，还不用等他们出去便会身染重病。”
“哪怕出去了，身体也会变得脆弱不堪，生活能力显著下降。”
“这........”
马尚显然没想到白浮歌会说这一番话，一向油滑的他竟也是愣在了原地。
这真真的从未碰过这种事啊。
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雍安城的高官，对这里也是见怪不怪，谁会去管？
这姑娘.........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顾昀烨，却发现他正眼眸安静带着些温柔的看着那个小姑娘。
在马尚看来，好像自己已经被殿下从这里剔除。
就是显得很多余。
白浮歌缓步的向前走着，看着牢房里一个个蜷缩在恶臭肮脏角落的身影，低声道，“这不是盲目善良，不过是犯了事情的百姓，发配边疆做事惩罚一下便也罢了。”
“如此环境人又怎么生存？在你们眼里老百姓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她的眼神蓦的变得犀利：“怕不是国家给的待遇不够，是你们将这部分钱私吞了吧！”
“这这...”
马尚被她诘问的一愣一愣的，眼神一直转来转去，显然是在想主意。
顾昀烨面色不变，只是他握住白浮歌的手用力了些。
一声低语在她的耳畔响起：“以退为进，不急。”
这等传音入耳之法寻常武者便可习得，但是这马尚身为文官，每日都是和书卷待在一起，根本不曾碰过武功，所以顾昀烨才敢在他面前直接传音。
马尚小心翼翼的看向顾昀烨，见他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稍稍放心。
“我们这儿不比皇城，偷鸡摸狗的人多了去，不这样把牢房弄坏些，小混混可就都急着进来吃牢饭了.......”
他越说越笃定：“所以我们是节省了这里的钱财用到城内建设去了，并没有贪下来！”
“姑娘您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啊！”
“.........”白浮歌眯眯眼。
真是说话不怕被风吹了牙，这不遵守国家法度还有理了？
上报了吗？
登记了吗？
有规定吗？
私自修改牢狱制度，可是要吃罪的！
就在她翻了个白眼准备开口呛一句的时候，一旁的顾昀烨忽的开口：“马城主，我认为小姑娘说的是极对的，回去后我便会派她去了解您的资金状况。”
“清者自清，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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