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一次白浮歌没有丝毫犹豫。
以柳玫玫的能力，想必并不困难。
一旁的景秀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少女，后退了几步。
“你...你们？！”
白浮歌抬眸看去，目光中全是杀意。
“你想活下去吗？”
“我我我........”
景秀结结巴巴的说着，脚步不断的后退。
可是白浮歌和柳玫玫没有动啊。
“今夕姐，玫玫姐，我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不会！你们放过我吧！”
信你个鬼。
白浮歌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看向柳玫玫。
“不是个好东西，看你的了。”
柳玫玫皱皱眉，手微微握成拳，眼底杀意尽显。
“算了，放过她吧。”
白浮歌咳了一声，这配合不咋地啊。
原本是想都说放她，吓吓就好，而且死了算什么事，这不就又惹事了。
哪怕查不出来也是坏事一桩。
退一万步讲，她说出去，有人信吗？
“放过她？”柳玫玫皱了皱眉，终于低下眼眸。
“如果让我知道谁知道了这件事，你一定第一个死！”
景秀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眼眶都是盈满泪水。
白浮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小姑娘长相清秀、性格也算柔弱可爱，应该不会被选进来的。
柳玫玫虽然长得也很漂亮，但这也.........纯属意外。
恐怕有原因。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
白浮歌随意的收拾着一下房子和床铺，就听到外面喊道：“集合！”
她和柳玫玫对视一眼，都是放下手里的东西开了房门。
“快些！”
一个宫女正站在院子正中央插着腰大喊道。
陆陆续续的房门打开，不少宫女站到了院子里排了队伍。
白浮歌三人没有编排，便自行的到了队伍最后。
“落今夕、柳玫玫、王景秀，到前面来！”
玉锦活动着手腕朝着最后的三人喊道。
“......走吧。”白浮歌敛下眼眸，带头走了出去。
“在队伍东边自行变成一排。”玉锦继续道。
白浮歌站好之后，玉锦慢慢的走了过来。
先从东面的三人开始，都给了一张手帕，总共给了两排的人。
白浮歌接过，手上摩挲着。
“今夜就你们去服侍，记得听话。”
白浮歌眼神微微一凝，没说话。
身边的宫女哭丧着一张脸，手里拿着名贵丝绸制作的手帕，万分不情愿的打头走了出去。
柳玫玫摸着手帕，脸色变幻莫名，嘴角却是有着一抹自嘲的微笑。
在路过玉锦的时候，白浮歌明显看到了她嘴角的讥笑。
两排人总共二十人，此时沿着宫墙的边缘缓缓移动。
在这座偌大的皇宫内，最底层的人是不配走道路正中央的。
柳玫玫自从拿到手帕就一直沉默不语。
捏着手帕的手都微微发白。
白浮歌原本走在她前面，但是前面突然停住了。
不时有着啜泣声响起。
她微微皱眉，看了过去。
几名宫女死活不肯走，手帕也早就被扔到了一边。
哪怕是如此，她们也不敢大声，只能咬着下唇流着泪。
“这是怎么了？”
白浮歌问向她面前的女孩。
她有记忆，这个女孩就是最后帮忙关上房门的人，名为灵儿。
女孩像是惊了一下，转过头，白浮歌发现她的眼眶也开始泛红。
“我们要服侍的，是三殿下。”
“三皇子？怎么了吗？”
白浮歌微微皱眉，她记得顾昀烨在睡觉之前有和她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但那时已经是深夜，记忆并不清楚。
灵儿有些害怕的靠着墙壁，缩着身子：“三殿下每年的今天都会找一批人服侍他饮酒，但是.........”
她像是哽咽了一下，眼泪就划过了脸庞。
“但是他会凌虐宫女，每次能够活着回来的人都有阴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什么？！”
白浮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凌虐？
她的眼前骤然浮现出玉锦在自己三人走时脸上的笑容。
手掌渐渐攒成了拳头。
灵儿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原因，我们本来就是人微言轻，死了便也就死了......”
“.........”柳玫玫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眶也渐渐的红润。
她的嘴唇有些颤抖，拳头越来越用力。
白浮歌察觉到了异样，转身看去。
“玫玫，不要怕。”
她抓住她的手，也没有时间去揣测其中的弯道。
此时此刻，要想怎样才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队伍掉队，带头的宫女很快就找了回来。
“你们在做什么？耽误了时辰三皇子怪罪下来我们都要死！”
带头宫女是玉锦的小喽啰，名为依依，名字文雅，性格却是尖酸刻薄。
此时她作为带队宫女只需要送过去就完事了，说不定还能得点赏钱。
那几个缩起来哭泣的宫女就被依依一脚一脚的揣着，声音不大，但也是惹来周围巡逻守卫的注意。
“干什么呢？！”
白浮歌抬头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引入眼帘。
华千玺。
只见华千玺一脸淡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三个宫女。
“发生了何事？”
依依赶忙上前：“华少军，无事无事，我们这就走！”
说完，又狠狠踹了一脚。
三个宫女也是吓得不轻，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瑟缩着身子进了队伍。
白浮歌很明显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愤怒，但竟然很快就压了下去。
她低下了脑袋，跟着再次移动起来的队伍迈开了脚步。
路过华千玺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半秒。
她沉沉的吐了口气，快步离开了。
待得队伍消失身影，华千玺低垂的脑袋微微抬起。
“她们这是去哪里？”
一个将官拱手回答道：“这批宫女是前往旭玫宫服侍三殿下的。”
“三殿下不是有自己的服侍宫女吗？为什么还要找老教习宫女前去？”
华千玺的眉头微微皱起。
将官明显犹豫了半晌：“回少军，三殿下他.......”
见华千玺有些不耐的看向他，他咽了口唾沫。
“三殿下有一习惯，每年的十月十日便会找教习宫女.......玩耍。”
“玩耍？”男子愣了愣，目光倏地变的凌厉。
将官身体颤了颤：“就是......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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