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猩红之光暴涨,印冬似乎也恢复了些许神志。
他看着洛洛又变成了假小子状态。
手一招,无锋重剑再度飞回他的手中。
他大笑一声:“师父,我来了!”
众人连忙上前帮忙抵挡。
送首当其冲。
一下便被拍开。
紧接着是洛洛。
也是一下拍开。
红骨。
一下拍开。
唐沁。
拍开。
钩翼魔羊。
拍。
最后是怂。
它最后一个,挡在王夜身前,也是一下拍开。
印冬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夜,笑道:“死吧!”
王夜淡淡回道:“我让你刺一剑,你也刺不死我,你信吗?”
印冬一怔。
还未等他开口。
王夜的手便猛然落下。
四千柄剑化成一条汪洋剑河,从天空中涓涓流下。
剑意成河,携带着波涛汹涌的仙剑,向着印冬涌去。
印冬大吼一声:“给我镇!”
手中无锋重剑重重地往地上一落。
巨大的宽刃重剑在他身前,好似一面盾牌一般,守护着印冬的身躯。
他将自身所有的灵力都透露在这柄重剑之中,希望能够依靠它来抵挡住王夜的万剑归宗。
一股磅礴的剑意,自印冬身上荡漾而出,此名为“守”。
这一柄重剑好似一座沉重的山岳一般,挡在汪洋的剑河之间。
王夜笑道:“你这柄剑,是你师父当年留给你的吧?”
印冬冷笑:“呵呵,你知道就好。这柄剑,可是一柄神阶之剑,岂是你这些地阶垃圾所能破的?”
神阶之剑,凌驾于天地玄黄四阶之上。不限修为,筑基修士拿,那就是神阶筑基期之剑,大乘修士拿,那就是大乘期之剑。
正因为它能够随着修士的修为提高,而提高自身品质,所以它也是唯一一种,能够常伴剑修身旁的剑。
要知道,越是修为高强的剑修对于自己的剑,越是爱护。
神阶之剑,若是陪伴修士久了,还会孕育出灵魂,人称剑灵。
有了剑灵的神阶之剑,筑基期的剑,便可挡金丹期。合道期的剑,就可挡大乘期!
但王夜听闻后却不以为意,他说道:“那你还记得你师父传你时,这柄宽刃重剑叫什么名字吗?”
印冬微微一怔,沉默不语。
王夜继续说道:“宽刃重剑,宽仁重剑,可你学不会的剑意,你又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印冬沉默。
“正是宽、仁二字衍生而出的诸多剑意啊,”王夜缓缓说道,“你专修一种剑道,本是无误。但你却始终没有明白你要修什么道。
你修守之道,拿宽刃重剑,却持暴怒之心,骄燥之意,之后还为了学这么一种烂大街的剑招,毁坏宗门,叛出师门,杀戮同门。”
“你难道还以为你修的是专一剑道吗?”
印冬愣住了...
在他愣神之际,些许利剑穿过他身前的无锋重剑,划开了他的皮肤。
王夜悲叹一声,说道:“你连自己的剑道都不明白,你还有脸自称自己的天生剑体?”
越来越多的利剑,从他的身旁划过,血被划得到处都是。
重剑上的灵力,也在急速地消耗着,如果他预料的没错的话,等到无锋重剑身上的灵力消耗殆尽之时,那么剑与人,皆会消亡在这条剑河之中。
他抬眼望去,剑河依旧望不见尽头...
印冬站在剑河之中,突然笑了起来,他缓缓的伸出自己右手,贴在了无锋重剑的剑身上。
重剑的另一面,仍在经受着无边无际的剑河冲击。
每一柄剑击打在重剑身上,重剑就会微微一颤。
印冬看得出来,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了。
他笑着对王夜说道:“师父,这柄剑,你收回去吧,是我不配。”
说完,他也不顾王夜愿不愿意,将唯一能够保护着他的重剑拔出,松手,重剑掉在了黑土里...
而印冬的身体正被着一柄柄剑刃穿透。
无数的血肉被刮去。
但他依旧面带微笑。
剑河才刚刚走完一半,印冬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这这片天地间。
有的,仅仅是那一柄神阶重剑...
......
梧桐镇以南三百里处,离火城中。
在蓝星之上,既有万象魔心那般科技化的都市,也不乏离火城这般古意盎然的小城。
一个白袍小男孩,身上的衣袍一尘不染,但他的面容却甚是奇特。好似清秀,又好似硬朗。
看过之后,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却又不能回想起他的面貌。
以至于有闲情雅致者,忍不住多次看去。
但都是同一副面孔,却怎么也记不住。
假小子洛洛俏生生地说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
王夜扶额,说道:“我那不是叫跑,我那是叫迫不及待地想要领悟这世间美好。”
洛洛稚嫩的左手,摆弄着胸前的黑色牛角,满眼的好奇地问道:“那爸爸,你是第一次入世吗?”
王夜想了想,自己好像除了万象学院以外,再也没去过其它的地方了。
这么大的世界,没有去看看有点可惜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洛洛又问道:“那爸爸之前都干什么去了?”
王夜:“...”
“我怎么知道我干嘛去了,我一穿越过来就这么大了!”
王夜扶额:“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洛洛:“爸爸,什么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王夜:“......”
怂在前,送在后,这估计是怂唯一在前的时候吧。
两只小小的玉狮子正在互相追逐打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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