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高看了几分,比城里哪些纨绔子弟的确天壤之别,在她心中也认为或许只有这样待人接物如此温尔文雅的公子才配的上圣龙这位兄长吧。
她继而想到了自己,门当户对吗?
钟桃默默地低下了头。
圣光看在眼里,年纪不大却老成的圣光怎会看不透她的心思。
圣光感叹”钟姑娘之情,此树照之,也不枉兄长上阵杀敌保卫边疆,只是委屈了姑娘!”
钟桃这才放松了些”圣龙是奉王之子,老王爷的孙儿,上阵杀敌理所应该,小女子有幸得识能被他挂念在心上已是知足。”
圣光却继而性情一转,语气尖酸刻薄略微有些以势逼人,他问道”倘若日后,兄长以身殉国你就算相求也求不得又该如何?”
钟桃痴痴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圣光,她双人紧拽裙摆,咬着嘴唇,一双好看的丹凤眸子从混沌逐渐明亮最后变得异常坚定”倘若真有此日,小女子不才,做不得巾帼英雄,只是一个青衣水袖的戏子,愿哼一小曲,自刎于此树前,与君黄泉路上在哼一曲。”
圣光起身在行一礼,钟桃言语,是真情实感他自知。
“嫂嫂莫要怪罪小光无礼,只是我与兄长还有家姐,自幼无父无母,父母不在身侧,兄长儿女情长不擅明辨故而如此冒昧,还望嫂嫂见谅。”
钟桃泪眼朦胧,总归只是一女子,不怪归不怪,委屈总归是有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戏子,她虽然姿色尚佳,也因此吃过不少苦,但哪些都不算什么,可是此人不同,毕竟是他圣家的人,圣龙没少在书信上提及圣光,知晓圣光对于圣龙有多重要,她是委屈更是害怕,她害怕终究逃不过门当户对一词,终究入不得他们圣家的眼。
钟桃久久不语,圣光弯腰低头,久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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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桃见圣光如此,拭去眼角泪痕”小女子一心只为一人,还望公子放心。”
圣光起身,笑脸灿烂,钟桃也随之一笑。
“那劳烦嫂嫂做顿吃的,小光也是饿了!”
钟桃也随之莞尔一笑,示意圣光稍等,自己并溪边淘米摘菜,她看着溪水,想着那人。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古人诚不欺我!
日落山头正是饭点,钟桃已经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有荤有素。
三国鼎立,虽然边境时有战乱但是境内却太平无事,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何况是江西郡这样中原腹地。
餐桌上二人皆无话可说倒不是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而是真的没有话说。
偶尔也只是钟桃谈及一些在书信上圣龙曾提起的他们兄弟二人的趣事。
这时候倒显得圣光有些放不开了。
吃完晚饭,圣光并未多做驻留,将怀中的那封信递给了钟桃,此行的目的最初也只是如此。
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也越来越远。
圣光闲的无聊抽出笛子独奏一曲,配上蝉鸣鸟叫。
钟桃撕开信封,信封之上只有短短二十四字。
浮生三千,吾爱有三,日月共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夕阳西下,有人吹笛而去长安城。
有女子起舞哼曲,清清淡淡。
横岭山脉的夜很黑,夜空中一颗颗璀璨的星辰散发出的星光穿不过茂密的深林,所以显得阴气森森,往往这个时候姜憔仙定然是要嘴里念着经文,一边饮酒一边撒符纸了。
但是此时姜憔仙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在他身旁竟然多出了一个中年人老道,老道自称是什么什么山什么什么观的道士,姜憔仙也没仔细听,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反正看着也不像个道士,一身道袍金黄琉璃,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法袍,他可没见过哪个道士穿着打扮如此招摇过市,倒是那些神棍这般打扮的更多。
“我说你这个人,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姜憔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走。
这属实把身边的中年道人吓了一跳。
中年道人有些气恼道”你小子走路就好好走路你突然坐地上是怎么回事?”说着中年道人还不忘踢脚踢了踢姜憔仙。
姜憔仙看了一眼青衣上沾着中年脚底板印,一向开朗潇洒的姜憔仙竟然抱头痛哭。
鬼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这里是横岭山脉中段,按照正常行程,以姜憔仙的修为这时应该早就到了湘西境内,可是如今却一直在横岭中段打转。
就是因为这个突兀出现与他结伴而行的中年道人。
起先姜憔仙并不以为意,只当是个闲云野鹤的山中散修遇到同道中人结伴而行。
可一个月前才突然发现了端倪,他遇上了鬼打墙,在一处地方来回转悠了十几天,如此深山老林,能发现不对劲属实不易。
姜憔仙算是掏光了家底直到如今也没走出去,而且他也发现了根源所在,就是阴魂不散跟着自己的那位中年道人。
这段时间姜憔仙不光嘴皮子磨破了,他倒是识趣没有动手,猜到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鬼打墙”并不罕见,但是姜憔仙以步计数心中默默算过,这片空间足足笼罩方圆两百里地,如此广阔的迷阵远不是一般狐妖鬼魅能够比拟的。
“神仙爷爷我求您了,您老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还没娶媳妇!”姜憔仙抱着中年道人的腿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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