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当时你出这期报纸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说着，李长风把之前蒋广交给自己的报纸拿了出来，没有展开，直接丢到了王栗的面前。
既然王栗都那样说了，那他还能怎么办，人家想如实回答，那就给他出个能如实回答的问题呗。
看着地上的报纸，王栗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苦瓜脸，本来还自信满满的状态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样玩真的好吗？
只不过，自己刚才都说出那种话了，要是敢乱说，那他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也没有看那份不用看就知道是哪期的报纸，在经过了短暂的组织语言之后，王栗就开始回答李长风的问题了。
“回李长风大人的话，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东城报社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人关注，所以我觉得李长风大人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里，再加上当时真的很需要李家的那笔钱，我才会答应他们……”
说着，王栗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开始努力的继续回忆当时是怎么想的，毕竟，这点东西，估计还远远不能让李长风饶了自己。
而李长风也并不赶时间，所以就就势倚在了上面有这几根微不足道的倒刺的木门上，等待着王栗接下来的回答。
“当时诋毁李长风大人的时候，想的那么多新闻都报道都那样做，我悄悄的做应该没事，所以就……”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王栗差点没把头埋到裤裆里面去，这他妈算是什么啊，平时他从来不屑于去跟风，偏偏跟了一次风，就被李长风给逮住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个倒霉的运气。
“所以就，你难道不知道东城报社代表的事什么吗？”
听到王栗的话之后，李长风脸色有些冷，身为一个城市的报社，第一个应该想的是对这个城市做贡献。
可是王栗，却是跟风，明知道李长风代表着东城，还公然诋毁他，这还算是这个城市的报社吗？
听到李长风的话，王栗像是被当头喝了一棒，对啊，他当时成立东城报社的时候，起这个名字，不就是想着和东城共进退吗？
可是之前明知道李长风代表着东城，他还要接受李家的好处，去诋毁李长风，现在想想，这已经严重违背自己的本心了。
“对不起，李长风大人，我错了，身为东城的人，却帮着外人诋毁自家人，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在想通了之后，王栗脸上顿时有着死灰之色浮现，他是一个很重视自己修养的人，可是不知道从时候起，他开始变了。
到了最后，居然连自己最初创办东城报社的本心都违背了，他还有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呢？
如果现在李长风要把他杀了，把东城报社解散的话，他也没话可说，毕竟，他已经连自己都对不起了。
只不过，最后李长风却是没有按照他脑海里面想的那样，把他弄死，然后解散东城报社，而是没有再理会他。
“天下第一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啊，都给人下跪了，不进来坐坐吗？”
没有再理会王栗，李长风直接越过他看向跪在那里嘴里面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的钱素说道。
听到李长风的话，本来就不想继续跪下去的钱素顿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顺带把孙浩也拉了起来。
“算你小子还有点记性，记得我还是天下第一报，既然你想和我做，那我就陪陪你。”
说着，钱素径直向着李长风走去，同样也没有再理会王栗。
毕竟，他之前和李长风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于李长风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现在不再理会王栗，说明王栗应该是脱离危险期了。
本来是想着让这个报社灰飞烟灭，到了最后却是变成了这种样子。
至于王栗，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却是瞬间惊在了原地了，眼睛瞪得老大当然同时，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原来，之前一直在自己的报社里面混吃混喝混书看的老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报！
想到这里，王栗不禁感觉到一阵庆幸，当时东城报社已经是举步维艰了，他甚至还想过把这个老家伙赶出去。
但是最后想了想，每一个热爱书籍的人都应该得到尊敬，就没有把他赶出去，现在想想，如果把这位赶走了，真的是错过了不知道多少机遇。
而至于之前钱素被赶过一次，那完全不是他的意思，都是他报社里面那些员工看不惯钱素自发去做的。
而结果当然也不用他说了，钱素根本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
现在想想，钱素执意要待在这里，可能也是因为报社这两个字吧，毕竟，他是天下第一报，看到这种三流城市里面有一个报社，自然是要好好扶持一下。
随着钱素走过这边，李长风像是在进自家家门一样，直接推开了东城报社的大门，带着钱素走了进去。
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环境还算好，只是有点昏暗的位置，李长风示意钱素坐下来，仿佛，这里是李长风自己家一样。
看到李长风比自己还随便，钱素嘴角抽了抽，倒也没有反驳什么，顺着李长风的意思坐了下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口出狂言的小子，如今却是真的做到了这一步啊……”
坐下来之后，钱素再无之前那副摇尾乞怜的样子，看向李长风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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