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莫唇角边还带着丝腥甜味道,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够重的!
冷莫淡冷地自嘲着,他更是知道,这一掌也彻底地打碎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情义!
“作茧自缚……也许我冷莫就是在作茧自缚!”冷莫喃啁地自语着,眼神低得很厉害,压抑,强烈的压抑感浓浓地滚了身心。
风雅看了他一眼,又返回到床边,从枕处掏过绢帕,然后走近他,递了过去,“擦擦吧!”
“不用。”冷莫淡冷地回了句。
看着他唇角边上的血又流了下来,风雅不禁抬起一手,替他擦了上去,但是还没有触上,就被冷莫给一臂打开。那绢帕掉在了地上。
“我说了不用,你没听见吗?”冷莫很不耐烦地道了句。看到对方那脸孔上的郁沉,“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别来惹我了。”
说完,冷莫独自走到了床边,双腿翘起了二郎腿,拿起那搁在桌案上的大烟枪就抽了起来,静静地让那烟雾麻痹住那疼痛的神经。似乎这样才好受点。
很快,这屋子就氲氤着一股浓浓的烟味儿。
风雅看着床上的人,一双冰艳的凤眸子微挑了起来,快步地走上前,二话不说,一把就夺下了那烟枪。
“你干什么?还给我!”冷莫瞪着他,十分不快。这家伙就是爱自找晦气!
岂料,风雅看了他一眼后,手势一个反转,将烟嘴对着自己,抽了起来……
冷莫瞬间皱起了眉头,一把起身,推了他一下,然后手臂一个上挑,已然又重新夺过那烟枪,斥道,“你疯了吗?你没忘记你自己身上中了藏毒吗?还吸,想死是不是?”
“你不让别人管,那你也别来管我!我风雅死与活都与你冷莫无关!”风雅也冰冷地还了他一句。待要重新夺回那烟枪时。
咣铛!冷莫双手一使劲,将那烟枪给从中折断。
“这样,闹够了?可以了?满意了?嗯?”冷莫将那烟枪摔在了地上,转身闷闷不快地准备转出门去时。
忽而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你要去找她?”
冷莫脚步停了下下,半晌还了句,“你别管,就当我死了好了。”不是烦他,而是烦自己,这会真是烦透自己了。咣地,冷莫拉开门,甩手带上,快速地踏了出去。
风雅看着他离开的北影,眼睑微有些暗冷,忽而破口大骂道,“这混蛋,当自己是谁了?谁在乎你死不死了?”
风雅停顿了下下,攥起手心,狠狠说道,“冷莫,你只管跟我去死!!”
……
另一间房间里,气氛也有些怪异地压抑着。
燕飞秀来到屋子里,一把就抓起那茶壶,也不用杯倒,就那样抱起来,狂灌了一大口,只到那花茶的花叶都全呛入了口腔中,她才忍无可忍地一把拿了下来。
“我靠!什么破茶!”燕飞秀恼怒道,火气一时得不到宣泄,这带着心情都郁闷了起来。
忽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燕飞秀?”一道声音缓缓地透了过来。
燕飞秀沉着眉头,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她不想说话。
“燕飞秀……”
“你别问了,子惟……总之,我恨透他了!”燕飞秀缠紧了眉头,一想起那个家伙,这浑身的血都翻涌了起来,刚才铲着那一巴掌是远远不够的。真该拿着剑去戳几个窟窿洞就好!
“好,我不问,不过,此事,夜绮鹰知道吗?”沈子惟问道。虽然他不知道她和冷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个人是绝对有权力知道的。
“绮鹰……他不知道。”燕飞秀摇了摇头,神情微有些沮丧。若不是冷莫策划的那破戏,她和凤凰之间还会有这么多事情吗?他又怎会不相信自己?
但现在……一切都毁在那该死的破戏上!
“你和绮鹰之间的误会就是因为他吗?”沈子惟猜测道,聪明如斯,他又怎么会想不到什么。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意外,原以为在她燕飞秀的眼底,除了夜绮鹰,就不会有其它……甚至自己都不可能代替,可是……
“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子惟。”燕飞秀很快就否认了他的猜忌。但纠结在眉毛宇间的痛丝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抹平。
“算了,我不问了,只要你自己清楚该怎样做就好。”沈子惟缓缓安慰地言道。
“谢谢你,子惟。”燕飞秀感激地看着他,世上的朋友有很多种,就算她看走了眼,看错了他冷莫,她也不会看错沈子惟。
想到这里,燕飞秀微微有些安慰,勉强地笑了笑。
“别说这些了,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继续去找人么?”沈子惟淡淡地笑了笑。
“嗯。”燕飞秀点点头。
很快,两人各自上了各自的“床”,也没再交流什么,闭眼休歇了。
……
屋外的大街上,孤影清月,此时人的倒影被月光斜拉得尤为颀长。
冷莫一人孤身走在这大街上,拿着一壶酒,一面喝着,一面独品着这份夜寒凄冷。或者他真是做错了……
“可笑的人生……还能再悲哀一点吗?”冷莫苦笑着,想着刚刚那个让他面红耳刺的画面,此生,只怕是第一次经历那种难堪与尴尬。
她恨他,此时,只怕恨他恨破了脑袋了!恐怕是真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恨吧!就让这股恨来得再猛烈点吧!”冷莫笑着,一壶猛灌了下来,连着脚步都踉呛了几分,走到一处拐角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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