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个礼拜，消息框里，满屏绿色。
所有的消息和询问，都是有去无回。
他又翻到短信界面。
这几家公司倒是回复了。
不过，大都是：“您好，您的资料已经收到，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
或者：“经过慎重考虑，我们认为您和公司的需求存在偏差。”
王小波将手机扔到一边，
拽过方便面，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吃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
王小波着急忙慌，爬过去，一看来电显示，脸上不由挂起笑容。
“艾米姐？”
“啊，小波，你看我，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你的消息我看到了，其实，你上次也看到万总的态度，不过，我刚才又和他说了一下，他同意你明天过来做个试镜，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年下午3点。”
王小波的心，随着她的话，跌下去，荡上来。
“谢谢你艾米姐……”
“不客气，我挂了啊。”
不等他谢完，对面挂断了电话。
王小波面也不吃了，抓起桌子上的凉水灌了口，咕噜咕噜漱口后，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练起了舞蹈。
接着是唱歌和表演。
“试镜的话，应该是看中表演，先念段台词……”
一直到月亮升到半空，出租房外只听到偶尔的狗叫，王小波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
王小波早早起床，借来隔壁老大妈的熨斗，将自己在泡菜国买的衬衫和休闲西服，熨了个平平展展。
接着洗漱，整装。
中午简单吃过饭，王小波搭上公交，去了丝工公司。
王小波进去后才发现，接待处除了他，还有七八个年轻男孩。
他们大都衣着光鲜，有几个，还画着精致的淡妆。
少时，工作人员捏着一张表格，走了进来。
“念到名字的，跟我去试镜。”
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念到。
到最后，只剩下王小波和另外一个卷发男孩。
工作人员看了看表格，左右看看王小波和卷发：“谁是李雷？”
卷发男孩起身：“我。”
“前面一个快结束了，你先过去，到门外，等他出来，你再进。”
卷发应了一声。
工作人员用笔指着王小波：“你是？”
王小波站起身弓着腰：“我叫王小波，是艾米姐通知我来试镜的。”
工作人员噢了一声：“那你等等吧。”
少时，工作人员从外面跑到门口：“来，快点！”
王小波三步并作两步，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点，进了一间大办公室。
艾米姐，上次见过的万总，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字排开的桌后，他们面前是打分的表格。
艾米示意王小波上前。
可能是连续面试的关系，万总和中年男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惫。
他们微微抬眼，看着王小波。
艾米试探问：“那就先来段表演吧。”
王小波心下一喜。
幸好昨天晚上猜到了，提前有练习。
他拉开架势，说了一段台词：“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情绪到位，正要接着往下，忽然看到万总起身，凑近艾米：“今天就到这里吧。”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看王小波，也起身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艾米和王小波。
艾米抿抿嘴，低头收拾文件。
半晌，艾米出声：“小波，不好意思……”
王小波挤出个笑容：“最近麻烦你了艾米姐。”
“其实，不是你演的不好，只不过这几天来公司试镜的男孩特别多……”
“我懂，艾米姐，我懂。”
艾米扑闪着眼睛，走到他身边，还想安慰什么，却只说了句：“早点回家，嗯？”
王小波木然点头。
走出办公楼，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秋天的风，带着尘土卷起落叶，堆积在街道旁路人脚下。
他们行色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王小波。
翌日。
华风办公室。
还是昨天的配方，昨天的味道。
四人坐在华风对面你一言我一语。
华风翻看他们递交的资料。
“老大，你要的耽美剧，都找来了，我们整理了热度最高的三部。”
华风点头。
“就第三部吧，魔族小生。”
“哈？”
“老大，你怎么一眼就挑了我们都不喜欢的啊！”
邱霜霜抱怨。
“为什么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主要这部戏拍摄难度比较大，场景啊，道具啊，要是按照我们现在投资电影的标准，这要是拍成电视剧，那成本就大了去了。”
“成本不是现在主要考考虑的问题。”
噢。
邱霜霜乖乖点头。
华风盯着剧本：“这样吧，现在演员没找到，不行就在网上发布招选演员通知吧。”
江小天：“这样很好，可以宣传，也可以选出那个人。”
邱霜霜：“可是老大，成本……”
“都说成本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了！”
这下不用华风开口，江小天张跃就把她吼回去了。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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