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药膏吗？它受伤了！”
“干嘛，这只是一条难看的毒蛇啊，很危险的，有獠牙，有毒素，干脆扔掉不管算了。”曹达华依旧蹲在角落，自己玩着石子。
年幼的林凡捧着毒蛇，沉默不语。
“可是……”
“这就是它天生的样子啊。”
“它无法拒绝什么，獠牙也好，毒素也好，这就是它本来的模样啊。”
“它有什么错？”
“而且我觉得它并不难看啊，难看，只是不了解的人说的，你看它的鳞片，它的花纹……多好看啊。”
那一刻。
缩在角落的曹达华，抬头呆呆的看着林凡，一时间愣住了。
“我们一起把它治好怎么样？你能弄来药膏吗？”
同样年幼的林凡没有察觉曹达华的异样，有些心急的看着那条几乎没什么力气动弹的毒蛇，有些期待的看向曹达华。
那一刻。
有夕阳照射在林凡稚嫩的侧脸，将他全身上下渲染成温暖的金色。
曹达华年幼时黑白的童年，从那一刻开始，变成了彩色。
“好啊！我知道老师那里有药！”
看着地上的镜子碎片反射的自己那半龙半人的模样，曹达华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在幼儿园和林凡的第一次相识。
加上刚才的战斗。
再加上镜子中的倒影。
让曹达华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獠牙也好，利爪也好。”
“这就是我本来的模样啊！”
“这就是，真实的我！”
“错的，是不了解我、不敢面对我的人。而不是我，也不是我体内的血脉。”
“而且这个模样，似乎，也并不难看。”
曹达华笑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没什么意思的笑话。
一头拥有锋利爪牙、啸聚山林、被人畏惧的雄狮，对一头收起利爪、披上羊皮、表现得温和善良来试图融入羊群的狮子说道：“你说，我们谁才是真正的怪物？”
这一刻。
曾经在潜意识里抗拒自己血脉的曹达华。
打破镜像，终见真我。
真龙，从这一刻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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