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正诧异,卫萍不知道又弄了哪里的机关,墙上咯地一声响,开了一扇暗门!
光线虽暗,还是有些刺眼!
云叶心中一震,竟不知道暗室之内另有玄机!
暗门打开,却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卫萍先进去,回头扶着云叶也进了屋子,“少奶奶,小心脚下。”
下了多重台阶,一拐弯,云叶突然眼前豁然开朗。
面前房间不小,地上靠墙堆着的全是大木箱,一个一个整整齐齐地摞得一人多高。
云叶心中狂跳,想来全是金银财宝?不等发问,卫萍道:“少奶奶,跟我来。”
两边木箱林立,云叶跟着卫萍从中间穿过。来到房间最里面,又是一堵墙,卫萍又打开了暗门。
一路走来,房间里全是高大的木箱,也不知道有多少。如此这般,走走转转,走过了五六个房间,便听见了隐隐的人声!
云叶突然有些紧张,卫萍道:“是军士们在忙。”
云叶有些渐渐明白了。
站在墙前,室内很静,云叶甚至听见了墙外说话声、中间杂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卫萍打开暗门,云叶进来,果然发现屋里不少男人正在搬动大木箱!
一个一个十分沉重,十几个人用木杠抬着,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看着就是满满的箱子。
云叶的心狂跳起来。
见两人进来,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忙走过来,施礼道:“夫人!”
说着,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张,交给云叶,道:“夫人,这是礼物清单。将军说请您清点一下;若是忙,就让王叔来。”
云叶:“……”
云叶恍惚记得,这人曾经在卫萍的婚宴上见过,当时跟宁寒一桌的。
云叶压抑着满腹震惊,接过清单,道:“辛苦了。”
那人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匣子来,双手奉上,道:“这是将军给小少爷的礼物,是将军亲手雕的。”
云叶打开,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块碧绿莹润的玉观音,穿着玉白的丝线,在烛光下发出柔和的光。
云叶小手轻轻地拿起那玉观音,入手温热,竟是暖玉。
突然想到床头那玉势也是块暖玉,云叶突然脸就红了。
忙转眼看那丝线,洁白柔韧、触手滑腻,竟不知是何材料?
见云叶脸有疑问,那将领忙道:“夫人,这是皇室秘宝叶绞丝,冬暖夏凉、千年不蠹、火烧不断。说起来,竟比这玉贵重。”
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忙又道:“将军的心意自然更重。这观音,是我们将军亲手一点儿一点儿地雕的呢。”
云叶可以想象得到,昏暗的油灯下,宁寒俊脸含笑、手握刻刀的样子。
云叶俏脸突然又是一红,那玉势……也是这么细致地雕刻出来的吧?
……
几十个大箱子整整齐齐地摞了起来,众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眼看屋子摆满、人也没地儿站了,望着还源源不断送进来的大箱子,云叶扶额:“呃……还有?”
卫萍一到便往前走,拐个弯不见了,想来是去看情况了。
听云叶问话,那将领忙道:“将军说,今天是小少爷生日,我们先来送寿礼的。还有五十辆大车,明后天才能到。”
云叶:“……”
看云叶黑线,那将领忙道:“那些就不劳烦夫人了……”
那将领抬手打开一个箱子,指着满箱的珠宝,道:“少奶奶,看,箱子里多是这些东西。将军说俗气,这些都是给小少爷玩的。恐小少爷不喜欢,才亲手雕了那玉观音。”
云叶扶额,暗道:“儿子,这辈子你可以勇敢地做个败家子儿了……”
卫萍从前面走过来,道:“夫人,夜已经深了。后面还有不少,不如我送您回去歇息,这些交给我们就好。哪日有空,您再下来看?”
云叶点头:“嗯。你们辛苦了。”
送云叶原路回到房间,卫萍道:“夫人您歇息吧。安置完了,我从外面回西厢房,就不从这过了。”
地下室绕来绕去都在这院子地下,自然有别的出口。
云叶点头:“知道了。”
看卫萍关好暗门又进了暗室,云叶转头看看卧室,要不是自己手里还拿着清单和匣子,证明这一切是真的,竟如做梦一般!
上次没来得及看完,便猴急着做……那男人,想想也是醉了。
哎呀,自己果真找了个高富帅!又知道爱老婆、又那么疼儿子……
老天待我不薄,也不枉我早死一回!宁寒便是老天对自己的补偿吧?
云叶脱了衣服、上了床,猛地扑过来抱住宁寒的枕头,“吧唧”便亲了一口!
这坏蛋,什么时候回来?人家想死你了!
转眼看见桌上的匣子,想到里面的暖玉观音,突然便想到了那暖玉玉势,云叶羞得把脸埋到了枕头里!
抱着枕头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想宁寒想得发疯!
到底忍不住,坐起来,一把开了墙上的秘龛,拿出那装玉势的匣子来……
第二天,云叶起得有些晚。
懒懒地躺在床上,想到昨晚,突然脸就红了,忙起身收拾好了。
外面卫萍听见动静,问:“少奶奶?”
云叶小脸羞红,忙道:“备热水来。”
卫萍忙让厨房送热水来,春儿和小荷过来伺候,卫萍去吩咐早饭了。
收拾齐整,云叶出了房门,奶娘忙抱宁宁过来。
小家伙一夜不见云叶,猛地便扑过来,“娘!”
一岁的孩子口齿已经十分清楚,宁宁又发育得好,叫出来十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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