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湘将她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扫她们一眼，微笑道：“个个天姿国色，真是让本宫自惭形秽。”
秀女们面露惶恐，有人说道：“皇后娘娘雍容华贵，民女望尘莫及。”
赵沅湘向说话的人看了一眼，目光再次一一扫过众人，一言不发。
她一个字也不说，就只是一个个地打量着她们。
周围一片寂静，头顶的阳光正烈，晒得人头脑发晕，却没有人敢动上一动。
半晌，赵沅湘才开口道：“阮秀女是哪位？”
听到她点名，秀女们瞬间恍然大悟。当时阮秀女出手打了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如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看来，这位皇后今天是来替她的丫鬟报仇的。
众人生怕会连累到自己，全都低垂着头不敢看赵沅湘。
赵沅湘等了片刻，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怎么，还要本宫再问一次？”
她话音才落，一名青衫女子便垂着头向前跨了一步，行礼低声道：“臣女阮秀玉，见过娘娘。”
赵沅湘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阮秀女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怎么打人的时候就那么厉害呢？本宫十分好奇，不知阮秀女能否再为本宫演示一次？”
“啊？”阮秀玉一愣，抬头看了赵沅湘一眼，似乎并没有领会赵沅湘话里的意思。
南英姑姑在一旁道：“阮小主，娘娘的意思是，让你自打耳光。”
阮秀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微微张着嘴，愣在那里。
赵沅湘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想自己动手也没关系，青桑，阮秀女是如何打你的，你便去打回来吧。”
青桑愣了愣，有些畏惧。
杜若将袖子稍稍挽起，拉着青桑上前，一边低声道：“娘娘帮你，你也该拿出点底气来！”
青桑一咬牙，点头道：“多谢娘娘！”
阮秀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跪了下去，道：“娘娘，臣女只是教训了一个宫女罢了，难道秀女连宫女的地位也比不上么！娘娘为了一个下人而凌辱臣女，就不怕传出去让人耻笑？”
从她话中，仍然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来，她对这个皇后有多么不屑。
赵沅湘懒懒地向她走过去，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笑容温和：“谁说本宫是为了一个宫女？本宫乃是大秦皇后，要打你还是要杀你，全看本宫心情罢了，何须找什么理由呢？”
她说着，侧目向杜若看了一眼。
杜若大步走来，一把捏住阮秀玉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然后将其胳膊反押在背后，看向青桑，示意她过来动手。
青桑咬着牙，犹豫了一下，将袖子向上一挽，冲上前来，一闭眼，“啪”地一声扇在了阮秀玉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储秀宫中传开，伴随着软秀玉的惨叫声，其他秀女们都忍不住浑身一抖，后怕极了。
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扇在软秀玉脸上，青桑越打越放得开，越来越用力，双手齐上，左右开弓，打得阮秀玉连张嘴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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