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难熬，但是时间还是会一点点的流逝，终于小学的寒假还是来临了。
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程鸾无聊的时候会在后院堆堆雪人。
这下，终于能再次体会滑雪的快乐了，毕竟一个人去过，但是玩了三次程鸾就不愿意滑了，没有那种争先恐后的畅快。
这天上午大家都去学校领了寒假作业，还有成绩单。
程伟照例是班上的第一名，这个位置从他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一直保持得很好，从未被人超越过。
程晶晶也捧回了一张奖状，但是没有拿出来给程鸾看具体的，程鸾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抢着要看清楚。
只是跟着其他的人夸了一番，程晶晶的回应也是淡淡的，程鸾笑了笑，坐了一会，就提议去滑雪。
“好啊好啊，现在就去吧！”
考完了试，天气又不好，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情做，很快就有人附议。
很快大家伙就回家拿家伙，什么木板，纸板，塑料纸。
脚上穿着雨鞋，绑好稻草扭成的绳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山上走去。
没多久，这个山谷都回荡着尖叫声，很欢快，很欢快。
直到炊烟四起，山下传来妇女大声的呼喊声。
“走了，回家吃饭了！”
一个个的从山上滑下来，也不管身上是如何的狼藉，个个脸上带着微笑，甚至有些摸着手和腿，相约着一起拿了家伙说说笑笑的回家了。
“下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去滑冰吧！”
程鸾有些意犹未尽，这几个小时，刚开始很快就能滑一次，但是随着小伙伴越来越多的加入，程鸾有些没过瘾。
于是开始了新的提议。
“这个要看吧，现在这样，回家一定会挨骂，而且池塘的冰够厚不？”
有大点的孩子算是头脑比较冷静。
被他这么一说，有人开始认同这个说法，虽然考试成绩什么的，家长们看上去不是那么在乎。
但是这衣服湿了脏了还是会挨骂，万一掉进池塘，虽然淹死的概率不高，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最要命的是，太冷，要是感冒生病的话，只怕这个年都过不好。
“嗐，我天天去看，那冰起码都有半尺厚了，而且我扔了大石头去砸，边上的都砸不破。”
对于玩冰玩雪，程鸾觉得一年就只有现在这个季节，而且放寒假分明就是为了玩的。
那些后来惦念不忘的美好，她觉得不能再有任何的遗憾。
“先回家吃饭吧，下午的事情下午再说。”
各自回家，瓦房屋檐下的冰都一米多长，程鸾站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都能轻松的够着。
但是大人嘱咐不能碰，毕竟沾着瓦片，一个不好，就会连屋顶上的瓦都给敲坏。
“别骂我，我马山去换衣服，然后将衣服晾起来。”
程鸾回家看着沉着脸的沈秀芳，赶紧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然后打开大衣箱，找了见外套出来换上。
“去叫你爸回来吃饭，这个点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沈秀芳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程平一边闲暇的时候，不是去下坡那户同学家聊天，就是在村里跟几个下棋比较好的老人家下棋。
很好找。
“哦，我知道了！”
突然停下来，程鸾觉得刚刚滑冰进到雨鞋里的冰融化了，现在有点冷，但是她不敢说。
赶紧跑出门去找程平，果然没几下就找到了。
这次回家之后，程鸾长了个心眼，抓了双干袜子，跑到小房间，假装喊程伟吃饭。
偷偷的将湿袜子换下来，再穿上沈秀芳新做的棉鞋，顿时这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但是她忘记了，程伟出门吃饭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刚好她又被沈秀芳亲自过来叫。
“你又玩什么幺蛾子？不是叫你弟吃饭，自己在这做什么？”
程鸾将湿袜子赶紧推到了床底下。
“哦，我刚刚看到程伟写的这道题，好像有点难度，吃饭，吃饭。”
程鸾讪讪的笑了一下。
沈秀芳转身离开，程鸾小跑着跟了上去，不过那手再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两下，楚凌云又露出鄙夷的脸色。
“我先去洗个手，刚从山上下来，忘了洗手！”
程鸾闻了闻自己的手，还是有些味道，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之前说不一定去滑冰的，结果等程鸾拿着些红薯干到池塘的时候，池塘上已经有不少人在那上面了。
没有什么技巧，也没有什么装备，就是穿着鞋，靠着鞋底和冰面的滑溜，大家肆意在冰上滑动着。
摔一跤，那也是跟摔在石头上一样疼。不过好在穿的厚实。
“程鸾，不是你说下午滑冰，怎么还不下来。”
其中有个之前跟程鸾同班的男孩子大声喊来一句。
“等会，我把这点红薯干先吃了。”
程鸾不敢说的是，长大之后的她，穿着底下四个轮子的旱冰鞋真的在溜冰场里滑冰。
以为很简单，最后摔得手和膝盖疼了半个多月，现在她害怕这样高高的摔倒那种感觉。
之前以为多一些人，能打消那种恐惧，但是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诶，程鸾你怎么走了？”
程鸾听到这话，停了下来。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上个厕所，等会就回来。”
但是一直到晚上，程鸾都坐在椅子上，用火炉烤着自己的腿，悠哉悠哉的吃着红薯干，觉得硬了就房子啊火上烤。
“花，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啊，这一天天的都在家里呆着，而且好像很怕冷的样子，你的衣服是湿的？”
方春芝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样的程鸾她真的没有见过。
“没有，就是今年无聊在家烤火烤习惯了，在外面确实觉得有点冷。
上午不是还出去滑雪了，衣服鞋子都打湿了，下去再湿一套，肯定会挨打！”
程鸾笑笑的解释了一下，她如今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止疼药吃完了，她这个年怕是很难熬了。
“行吧，等会做高粱饼，你要不要帮忙！”
方春芝一边忙碌着找工具，一边问着程鸾。
“要啊，我帮忙吃！”
高粱饼，程鸾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犯愁了，那是要用石臼把高粱给砸成粉末，然后掺上米粉做成的。
让她帮忙就是踩石臼砸高粱米，她这腿，走道都觉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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