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败的战神,什么大卫堪为堡垒的守护,全是糊弄人的障眼法,真正的苏翊,连狗熊都算不上。如今他只恨那个何家小姐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但凡除掉苏翊,他们的雄图霸业又何须等到今日。
不过,还好,这一切还来得及。
“魏某虽为黎国军将,但先前与苏将军少有机会直接交手,这恐怕还是头一次,还请苏将军看在你我先前共同擒贼的情分上,手下留情啊。”
不等苏翊止步,魏子建急切的道貌岸然拱拱手,引得苏翊不乏冷哼作呕。
马头相对而立,黑曜傲然的擤擤马鼻以示威,苏翊蔑讽的扬起眉梢,勾了勾唇角。
“魏将军怕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就在这北境,苏翊身中奇毒,差点死于你手,该是我苏翊要向魏将军道一声手下留情才是。”
闻声,魏子建挂在脸上的笑容,瞬息一滞。
他怎么也没料到,苏翊会只字不提那个女人,而是先说起这桩旧事。
而这桩旧事,他做的极其隐秘,甚至在黎国出征的行军册上,都不曾有过他的名字,更莫说会被人逮着什么马脚。如此晦涩之事,苏翊是从何得知。
“魏将军如此表情,看来,苏翊所言非虚。”苏翊无畏的笑了笑,心头却愈发沉重起来。
此事,他也是结合吴承扬的诊断和陆鹤川的表现,几番猜测,并无实据,想着碰碰运气,诈他一诈,但如今来看,果真是他魏子建的手笔无疑。
“魏将军也不必惊讶,两国纷争本就是各显神通,取之所长,你有过墙梯,我自然就有张良计,更何况...我大卫的太子可不是什么居于凡尘的庸平之人,有他坐镇鳌头,我大卫自当所向披靡,拳手无敌。这一点,想必魏将军,比苏翊,要清楚的多。”
居然是少主...这...这怎么可能?
但苏翊句句指向陆鹤川,令魏子建不得不多想。当日之事全是他一人筹谋,并未上达天听,少主理当被蒙在鼓里才对,怎的会无端知晓了此事。
再者,即便知道了,也自当替他隐瞒才对...莫非,两人之间的隔阂已消失殆尽,到了无话不谈可全心托付的地步...
如此,苏翊,就更留不得了。
想到这儿,魏子建转念释然,不再纠结那处,扽着缰绳,踱步向东侧了侧,以确保苏翊一会儿能看清他的背后都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贵国新晋太子着实出人意料,先前泛泛一交,魏某粗鄙,着实被惊为天人,而今荣登大位,执掌起一国朝政,魏某自然不敢小觑。”
“只是,君,为新君,臣,却为重臣,功高盖主,风头无两,难免会惹人嫌隙,”前踱着步子,魏子建恢复最初高昂的姿态,“魏某不才,倒是有一计,可助将军破了这僵局。”
猛地从背后拔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之上,魏子建朝苏翊的眉心瞄了一瞄,看的征北军众人的心,一个个全冲到了嗓子眼。正嘶吼着‘将军小心’要破阵而出,岂料,那根箭矢猝然陡转了方向,正朝着黎国军队,疾驰而出。
‘咣啷’一声,箭矢的铁尖重击在兵士们搭好的盾牌之上,震的厚重的铁器耸了一耸。而后,盾牌豁然顿开,向四周散去,黄沙铺就的戈壁滩上,贴着地面,显现出一具人形。
那人是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趴在地上,头上盖着黑布,将整个容貌遮掩的严严实实,让人分辨不得。
可这丝毫不妨碍关心则乱之人,猜出她的身份。凹凸有致,薄肩细腰,更是裹着一袭间挑长裙,尽显颀长柔弱之色。至于那襦裙的样式,苏翊最是清楚不过,正是他前日里,亲自陪着琬琰在燕州城内的成衣铺挑选的时兴式样。
最关键的,是裹在那纤长手指内,反射着金光的润泽细物,特别是那玉石打磨出来的纹理,别样清晰生动,即便隔着十丈之远,依然刺的苏翊双目猩红滚烫,譬如刀割。
玉簪,他亲手取料磨制戴在琬琰发间的玉簪。情到深处,以物相寄,无论何时何地,那枚簪子都会被她戴在发间,攥在手里。
如此,这位被蒙着头面的女子,定是琬琰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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