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感透至苏翊胸前的肌理上,着实让他本就苦涩的心,又懊悔自疚了几许。
“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忧思忧惧,食寐不知。瞧瞧,才几日的工夫,你这身上和脸上就瘦了这么一大圈,竟比我这个昏睡不醒的,还要遭罪。
以后…”苏翊想口头立誓,作保再不把自己的性命漠然置之,刚吐出两个字,就被琬琰捂了去。
“还说以后?自今起,再没有以后!你若还有下次敢这样来吓我,我就…”
“你就如何?”拔下琬琰覆在嘴上的柔夷,苏翊挑眉继问。
“我就,我就寻了别的人家嫁了去,嫁到天边,嫁到别国,嫁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情急之下,琬琰找不出什么具真实可行性的事情来骇他,只好拿了其最在意的婚嫁来作筏子,擤鼻努嘴,好生埋怨。
“嫁给别人?你想都别想!”苏翊乍然一翻,原本压在他身上的琬琰,反被他一个用力,压在了身下,眸子里的暗墨瞳孔微缩,少了些许柔溺,多了几分危险。
“这辈子,你注定是要跟了我的,若是我能在奈何桥边,侥幸能逃过那晚孟婆汤,下辈子你也休想逃了我去!”
浅啄了一下琬琰诱人又丰盈的樱唇,满意的化去戾气,邪魅的挑起薄唇,“别以为我没有听见,你在我昏睡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压低身子,凑其耳畔,炽热的鼻息悉数暧昧的喷在她的颈窝,“你说要嫁给我,不要十里红妆,万人贺祝,就在这一方小院,愿意与我就地成婚。”
“谁,谁说这话,我可没说过,”被苏翊的鼻息挠的心头发痒,琬琰一转颈,在狭窄的空间里微颤瑟缩,红着颊肌,不敢正面身上压下来的这人。
“这会儿知道后悔害羞了?晚了!我当了真,你不嫁也得嫁了!”琬琰这番羞赧诱人的模样,直逼苏翊发狂。
不容她退缩,伸手将她歪到一边的小脑袋给扭了过来,又将自己的身子沉放了半寸。
密实相贴,隔着轻薄的衣衫,琬琰清楚感觉到了源自苏翊身上的烫手热度。
眼看着神情款款的星目,离自己越来越近,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津,紧张但又期待的阖上了杏眸。
她心里很清楚,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嘴上抹不开脸面,不愿承认,但她心里已然是做了抉择,自问再无更改的可能。
既然如此,随他无羁放浪去罢,又有何妨。日后少不了要夫唱妇随,总是要适应习惯的。
琬琰脑中百转千回,须臾之间,想了太多高深莫测的问题,可唯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身上之人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手指紧绷起来,不停的抠剐起身下粗糙的棉布,发生‘沙沙’的碎响。而后噗嗤一声,耳畔闷笑乍响,打破了这一场旖旎和尴尬。
“言儿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嘴上说着不愿,心里却想把自己交给我,一切都从了我?”
苏翊口吻里的调戏和打趣,不加掩饰,一下惊得琬琰更是赧然,猛然睁开了眼眸,正见的星眸正带着狡黠的望着自己,升起几分羞怒,推起了身前还在压迫沉下的胸膛。
“才,才没有!快放开我!”琬琰为掩饰心中的难为情,佯怒瞪起眸子,不安分的扭动起身子。
肢体的摩擦在两人之间层出不断,不知哪下戳坏了方向,一个不小心,蹭出了火星子,瞬而点燃了苏翊急需宣泄的一身欲火。
“别动!”飞快捉住了琬琰推攘着他的纤手,身下膝盖稍稍用力,压实了琬琰蹭踢的双腿再不能动。
眸底幽僻墨潭一样的眸子已然造起了轩然大波,灼烧着依稀可见的火苗,似乎下一刻就会将琬琰这只柔善的小羔羊拆卸入腹。
未经历过人事,不代表没见过世面。网络发达的年代,什么教育不是资源丰裕,唾手可得。
琬琰不是真的只有十六岁的纯洁少女,对于这些闺房之事,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苏翊又是哪里不舒服,热度又返上来那么简单。
但了解归了解,怎么做却是另一码事。天下无有女子不向往洞房花烛,心里的那道坎,不是轻易就能迈的过去的。
一时间,她忘记的动作,就着安安静静的挺躺着,与他对望着,似是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又似警告对方不要乱来。
百般纠结,讫无定论。
最后只好蹙紧螓首,焦灼阖目,决定将把主动权交到苏翊手中。任凭他作何抉择,她都甘之如饴,顺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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