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激灵一转,苏翊不自然的扁扁嘴,赶紧岔开话题,“还不是刚才沐浴之时,他拿太子之尊来压我,说不准我明日就得去前线替他奔命,得好几日都见不到你和腹中的宝贝女儿。”
他手臂配合着收紧,连连做出依依不舍状,这才打消琬琰心头的疑虑。
“我当是什么...”放松下身子将背脊依在他的胸膛之上,琬琰忽觉好笑,“从前你不总说,北境是你为之向往的安乐之地,哪怕每日里战火纷飞,也好过洛京城的风雨如晦,暗流汹涌。”
“如今算是得尝所愿了,你倒是畏首畏尾了起来,卫黎交戈在即,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尽握于你手,你可不能先松了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
“小没良心的!如今我这般幻得幻失的,是因为谁?你倒反过来教训起我来了。”苏翊手指灵巧的钻到了她的腋下,挠起了她的痒痒肉。
见她笑得开怀求饶还觉不解恨,逮着她丹红的小嘴狠啄了两口,才罢休。
“好了别闹,小心伤到宝宝...嗯...”眼看情势愈演愈烈,说话间就要擦枪走火,琬琰连忙侧身躲开了苏翊穷追薄唇的薄唇,捕捉到他眼中的情欲,嘤咛浅浅。
“是我孟浪了,”深吸一口气,苏翊将小腹腾升起的欲望硬压了下去,“哎,真没想到,能看不能吃的滋味会如此难受。”
压下头颅,委屈的在琬琰耳边蹭了蹭,哀怨的模样,很是可怜。
两人合处一室,又是小别胜新婚,最是容易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不如.....
忽而想起吴承扬昨日的用心嘱咐,琬琰连忙甩了甩头,将对他那点惜怜之情,挥打的烟消云散。
长舒一口气,赶忙趁机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可知鹤川此次容许表哥带着公主同行是何故?她对此事颇为在意,在车上担心了一路。”
突然变了话锋,苏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跟着深呼一口气,从身后的橱柜中找出一张软塌和一个枕头,让琬琰靠坐的更舒服些,才幽幽的恢复了理智,“昭卫公主?”
“她虽出身黎国,却已然嫁入吴家为妇,而今又临盆在即,左不过让她同行就是为了能让吴大神医安下心来待着北境,以备不时之需,还能有什么。”
琬琰不说,苏翊还真未多思多想过此事,可即便说了,他也觉此事并没有什么。
“我也如是说来宽她的心的,可她一味坚持,我也有些拿不准了主意,你说会不会......”
“不会!”琬琰话还未吐口,苏翊便知她要说的是什么,“两国交锋,牵连的因素甚广,岂是交出一个区区妇人就能平息的。”
顺手斟了杯热水,送到她嘴边,见她噙了几口,才继续说道,“如若真的这么简单,两国之间互送几个公主来和亲便是,何苦劳烦数万大军都站在这边界线上吹着刀割般的西北风。眼下刚入秋还好冬,入了,那才叫真的是磨人呢。”
“谁说不是呢,”趁着苏翊放茶杯的功夫,琬琰将身子蜷起,伏在双膝上,回想起马车那一幕,忧心的开了口,“只是我从前那个不经意的念头,今日又突然间冒了出来,这心里拿不定主意,总是七上八下的。”
“不经意的念头?”苏翊赶忙回身坐下,拥在了她身边,“怎么从前从未听你说起过?”
“或许又只是我的胡思乱想......”话到嘴边,琬琰又有些犹豫。抬眸与苏翊的目光正撞,见他星辉矍铄的眸子写满了关切与忧虑,这才定下心思,低声与他耳语,问道。
“前日里,宫中为鹤川正名了身份,还以三皇子的名分冠之。那中间,可有说他的生母是谁?”
忽然又将此事扯到陆鹤川身上,苏翊不自觉的眯了眯眼,飞快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前后之间可能有的因果联系,说,“宫里为了能达以天下,自然是编了一段佳话,放进了族谱里,宣告与世人。可明白内情的人皆知,他的生母是先皇的胞弟,政王如今的王妃。”
“政王的王妃...”那位王妃深居简出,从未在各色筵席上列位过,琬琰回忆几遍,确认不能见过,抬起眸子,又问,“你见过吗?鹤川长得可肖像她?”
永治帝,她是见过的,如若这惊天的秘密不被爆出,根本让人瞧不出是亲父子。可偏偏陆鹤川又生的是这般惊艳才绝,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的生母是如诗如画的仙子,比美艳天下的昭卫公主,还要绝绝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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