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棠津西沉思了半会，颔首：“知道。”
棠厌闻言，即刻暗暗激动的说：“那小叔你把他外貌特征描述一下，我尝试把他画出来。”
说完，拿出手机，登上画画app，把缠绕在手腕、蒋顾之前送给她的那支子弹型电熔笔摘下来。
又说：“小叔，他小时候的长相，和现在的长相，你都跟我描述一遍。”
棠津西依然闭着眼睛，在脑海里组装那个人的五官轮廓，浅浅道：“他小时候的长相，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因为我只在巨舰上见过他一次面。但他现在的长相，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有一双桃花眼，眸色……很奇怪。”棠津西说着一停，睁开眼睛，望向棠厌的小脸。
棠厌亦看着他：“怎么个奇怪法？”
棠津西认真回想：“就是有时候，他眼睛会变成淡淡冰蓝色。”
“会变成冰蓝色？”棠厌诧异：“为什么会变？那他原本的眸色呢？”
棠津西：“正常情况下，眸色跟咱们东方人无异，同样是黑色眼睛。但他一生气，就会变成冰蓝。不知是不是基因突变的缘故。”
“基因突变？”棠厌微微蹙眉，手中的画笔在屏幕动了动，已勾勒出一双桃花眼的轮廓：“那他口耳鼻呢，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没有，很正常。”棠津西淡淡回答：“不仅很正常，还长得非常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本质是个恶魔。”
阳光，人畜无害。
棠厌暗暗琢磨着这两个形容词，忽而联想到什么，转身对蒋顾说：蒋顾，你的皮夹带身上了吗？”
“放在车里。”蒋顾回这话时，心头莫名咯噔了一下，似心电感应那般，即刻就共通到棠厌的想法：“你想看阿浸的照片，是吗？”
棠厌捏紧画笔，点点头，略带祈求：“可以吗？给小叔看一下。”
蒋顾心情突而沉重，缄默两三秒，才慢慢启唇：“好。”
外面雨下得很大，整个天空黑沉沉，正如蒋顾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是无条件相信棠厌的，可如果待会棠津西说那个指挥官就是阿浸这张脸，那他真的不知道要该怎么办……
拿着皮夹，浑浑噩噩回到隔离室，身上衣服被雨水淋湿了大片，他都仿佛未有察觉。
棠厌心絮复杂的看着他，或多或少都有些于心不忍。
“对不起蒋顾，有些事实，一定要勇敢去面对。我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未必就真的是。”
“我明白。”蒋顾把阿浸的寸照从皮夹里取出来，递落到棠厌手心：“我曾跟你说过，我们一起找答案。所以，想做什么，就尽管放心去探索，不用顾虑我。我始终会和你站在正义的那一条阵线上。”
“嗯，谢谢你，蒋顾。”棠厌捏紧阿浸的寸照，克制住扑到蒋顾怀里的冲动。
蒋顾摸摸她脑壳，语气格外宠溺：“别这么生疏的跟我说谢谢和对不起，我是你男朋友。”
搞正事要紧，棠厌没和蒋顾腻害，草草应了一声嗯，然后就将阿浸的寸照摊在掌心，呈到棠津西的眼皮子底下。
“小叔，你看看这个少年，像不像那个人？”
棠津西的瞳孔随即猛烈一震，道出两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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