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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他把陆声喃翻过来，面朝自己，用手揉她的脸。
宽大温厚的手掌，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这种久违的温暖，让陆声喃不由得心里微颤。
她勾住祭司的脖子，主动把脸送进他手里。
“我笑，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
虽然很突然，也很奇怪。但是她觉得今晚的祭司，比任何时候的都可爱。
“不要说我可爱，这个听起来很怪。”
祭司掀开被子，平躺着，伸手把陆声喃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手扶着她细软的腰。
有一些不太清晰的记忆忽然闪过，祭司顿了一下。
陆声喃安静，乖巧，按照他的动作坐着，不反抗，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到祭司喷洒在手背上的呼吸变得滚烫起来，喘息声也变得粗重。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胆怯，恐惧，期待一起涌上来。
对于这些事情，秦舒珩留给她的所有记忆都是痛苦和折磨。跟祭司的那一晚，也匆忙地没有多少快感。
但今晚，两个人都清醒着。
“冷不冷？”
“不冷。”
他的手生疏地贴在她的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动作。
……
陆声喃：“你这些，也是书里学的？”
祭司：“闭嘴。”
陆声喃：“书里应该不是这样写的吧？”
祭司：“……闭嘴。”
他有些挫败。
什么破书，明天应该一把火把他烧掉，狗屁东西，根本就……进不去。
“陆声喃，你是不是在笑？”
她抱着祭司的胳膊，笑的身体微微发颤，但是却依旧否认，“我没有笑。是不是太黑了？要不然我给你开灯……”
“不要！”
就算是一个榆木脑袋，也是有尊严的。
“其实……你那天喝醉了，就做的……还不错。”
祭司的动作微顿，脑袋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全部醒了过来。
原来，如此。
他扳过陆声喃的脸，语气有些凶，“所以，你吃避孕药，毒死的是我的孩子？”
……
“那个时候，还没有变成孩子，不算毒死。”
祭司没学过生物，不知道什么受精卵，更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他只是是一个克隆人。
他的父母，就是一堆，细胞。
他只抓住一点，“陆声喃，你不想跟我要孩子吗？”
要孩子。
这个问题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本事，用自己冰凉的身体去温暖一个孩子。
但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就另当别论。
“如果你想要……嗯。”
祭司化愤怒为技巧，竟然忽然柳暗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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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你要结婚了吗？”
乔子一有些难以置信，她拉着陆声喃的手，又惊又喜，“是谁啊？长得帅不帅，好不好看？”
“是祭司。”
乔子一的脸忽然沉了下去。
祭司，那个跟陆修屿长得一模一样的杀人疯批。
坏的要死。
“不行，他太可怕了，万一哪天不开心，动手打你怎么办？他那么疯的一个人，万一有家暴，那就完了。”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想想都觉得可怕，喃喃，你快点和他分开。”
她却摇头，柔柔的目光里透露着坚定，“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她怎么知道，因为祭司很听她的话，又乖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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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声喃今天早班，工作结束之后就去赶去找祭司，他正站在一堆肉里发呆。
“这个多少钱一斤？”
喃喃说买东西之前，要先问价钱。
“38一斤。要不要，就这一块了，你要是全部都要，我给你便宜一点。”
肉老板拿着大刀往案板上重重一放，横眉竖眼的。
喃喃说要会还价，要不然容易被人宰，祭司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皙白的手腕。
“全都要，便宜一点，37一斤吧。”
肉老板的眼神有些古怪，应了一声，把肉替他装好，递过去。
等他走的时候，才在他身后嘀咕，“真他妈一傻子，我还想给他28一斤来着。”
祭司穿着白衬衫，跟着喧闹的菜市场格格不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面装了十五斤猪肉。
买个菜像是走秀一样，也就只有他了。
“那个帅哥，说你呢，要不要来几斤虾，都是新鲜的。”
他脚步顿了顿，走过去，“多少钱一斤。”
大婶看了他一样，小模样长得挺标致，一看就是不会居家过日子的料。
她张开手指比划了一下，“五十一斤。”
祭司刚要还价，陆声喃赶来，拉住他的手腕，扯了扯。
他低头，把猪肉换另一个手拎，牵起喃喃的手，“我不要了。”
“哎，怎么不要了，是不是嫌贵啊？我给你便宜一点？”
“不用。”
他拉着陆声喃走的有些快。
“祭司，你买那么多猪肉干嘛。这得吃多久。还有啊，你以后不要来买菜了，那些店主都欺负你不懂行情呢。”
“而且刚才还有很多……小姑娘在看你。”
他停下脚步，把她抵在怀里。
陆声喃这才发现他拉着自己进了一个巷子，她有些无奈，“干嘛？”
“亲一会儿。”
祭司低头把吻落在她的眉上，眼上，鼻子上，最后贴着她的唇进去。
陆声喃乖乖地让他亲。
这会儿别说亲，就算把命给他都可以。
这样的祭司，怎么可能舍得对她动手？
春节之后，他们正式领证结婚。
次年三月，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祭声。
次次年六月，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取名祭喃。
结婚第五年，祭司带着她去环游世界，带她看世界万景，和她在每一个城市爱过。
绕弯一圈，他们又回到原点。
他第一次见陆声喃的地方。
那栋楼，那个窗户已经不见，是他自己开挖掘机拆的，后来他花钱盖了一座新的楼，带她从楼下到楼上，每走一步都会叫她的名字。
他每天都会说一遍我爱你，坚持了七十二年。
他用一生，帮她消去那些痛苦，只让她记得快乐。
祭司九十七岁的时候，颤抖着手把相册翻开，那是他们游历世界留下来的照片。
“喃喃，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我爱你。”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说这句话。
日落黄昏，两个人一起进了另一个世界。
你用一生救赎我，我用一生来爱你。
陆声喃。
陆声喃。
……
陆声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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