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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叔叔，要不然你就陪着我吧，我晚上睡觉很乖得，不打扰你。”
楚楚可怜巴巴地求他。
几个护工都无疾而终，程桀只好每天蜷缩在她的小沙发上，然后第二天都会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陈七八看着他的时候不由得笑出声，“不会吧阿丑，楚楚那个小丫头让你元气大伤啊。”
程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到吧台。
陈七八已经把头发染成了黑色，看起来比平时乖巧了许多。
“阿丑，你还真把那丫头当亲闺女养吗？”
程桀赐他一个白眼，意思是，“不然呢？”
陈七八啧啧两声，有些惋惜，“我觉得楚楚那丫头挺好的，马上就十八岁了，你就没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程桀的眸子暗了下去，他戴上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和那复杂的眼神。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不是一个正常的禽兽。
晚上，他又给楚楚带了宵夜，中午的时候，是让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照顾楚楚，到了晚上就是程桀。
他会陪着楚楚，把饭吃完，听她絮絮叨叨说自己白天做的梦。
送她去浴室洗漱，替她冲好牛奶，然后抱她上床，等她熟睡之后，自己在蜷缩在那小沙发上，辗转难眠。
时间过去大半，楚楚对于黑暗也已经适应许多，对于程桀也更加依赖。
可是还是有一个复杂的事情。
楚楚半夜忽然肚子痛，起初还能忍，后来越来越痛，整个人都不由得蜷缩起来，小心地哭出了声。
程桀本来就没睡着，听到楚楚的动静，立马起身，开灯。
听到脚步声，楚楚就知道是程桀醒了。
“程叔叔，我肚子疼。”
他掀开被子，准备抱她去医院，入夜却发现床单一片鲜红。
他拉起楚楚的手，只在她掌心写下一个月字，楚楚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缩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半夜去找一个女生过来，似乎也不怎么简单。他把人抱到浴室，替她放好洗澡水，把干净的衣服放在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他披了一件外套，戴上鸭舌帽去了便利店，在货架前转了一圈，跳了最贵的一包，拿去结账的时候，店员忍不住开口。
“先生，这个纸尿裤有优惠活动，买二送一，你要不要再来一包？”
纸尿裤？
程桀皱起眉，拿手机敲下一行字给她看，“我要买卫生棉。”
店员哦了一声，立马明白，“我去给你拿。”
她猜想，这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出来给女朋友买东西，所以才会买错，又因为害羞，所以才用手机打字给她看。
程桀买好东西，楚楚也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局促地站在卫生间里等他。
他拆开一个，找到上面画着小月亮的放到她手心里，然后退出去，把床单换好。
程桀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完成所有事情，但是楚楚一想到他跑去给自己买这种东西，又拆好递给自己，她就觉得羞耻不已。
脸火辣辣的，像是沾了辣椒水。
程桀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扶着她喝下。
楚楚第一天，总是很疼，她喝完红糖水，还是哼哼唧唧，程桀有些手足无措。
他用手机百度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把掌心搓热了伸进被子，贴在她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
感觉到他伸进来的手，楚楚先是一僵你，浑身像是被点燃一样发烫。
但是他的掌心好温暖，贴在肚子上暖暖的，而且他的手有魔法，揉过之后吗，竟然真的会不疼了。
楚楚昏昏地睡过去，程桀也不知道怎么会昏昏地睡过去。
早上，是楚楚先醒来，她感觉有东西扎脸，扬起下巴蹭了蹭才发现那是程桀的下巴。
他身上的味道，楚楚认得，所以她一点也不排斥躺在身边的人，她甚至喜欢程桀那硬硬的胡茬扎在自己娇嫩的脸上。
身边的人那么安静，她却心如擂鼓。
有一个秘密，在她心中越长越大。已经控制不住地开花结果。
她想要和程桀在一起，并不只是叫他程叔叔，她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叫他程桀。
楚楚大着胆仰头去亲吻他的下巴，软软的唇像是玫瑰的花瓣，贴在他的长满胡茬的下巴上。
她觉得有些扎嘴，但是也觉得双唇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细细的电流。
她看不到，只是稀里糊涂地往上，知道触碰到同样柔软的地方，她不由得怔愣住。
那是程桀的双唇。
她的心如擂鼓，整个耳根都发烫起来。
好奇和欲望最后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大着胆子又凑上去，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吮。
楚楚没有过感情经历，也不懂得什么是接吻，她只是像小猫舔舐一样，亲的人心发痒。
程桀不由得喉头一紧，上下滚了滚圆润的喉结。
他早就醒了，在楚楚醒之前。
他说不了话，但也没动，像是中了邪一样，垂眼看着楚楚用脸蹭他的胡子，然后亲吻他的下巴。
他看见楚楚的表情，从惊讶，到欣喜，还有一点懵懂。
直到楚楚含住自己的唇，他才感觉到罪恶。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他又不敢惊动楚楚，他害怕这份沉默被打破之后的尴尬，也害怕楚楚会失望和难过。
对于感情，楚楚是一个孩子，他在放纵一个孩子犯错，他觉得自己罪恶。
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一岁的姑娘。
楚楚很快放开他，然后转过身，用被子蒙住头，紧张到整颗心都快出来，
身边的人忽然有了动静，程桀起身，下了床。
她不由得身子一僵，刚刚，程叔叔应该没醒吧？
这件事，又变成了一个秘密。
很快一个月结束，程桀带着楚楚去了医院，绷带拆掉，她眼皮上一道细细的伤痕已经恢复。
但她还是看不见。
医生说，这只是因为她眼睛黑暗太久，可能过一两天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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