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还是不回去？
她欲言又止，最终神色漠然的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既然躲不掉，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该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被他一眼识破，她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了，伸手把面纱揭掉，然后跟着男人一起，从前厅出去。
老板娘和乔安以及店伙计，看见她走出来，整个人都是发愣的。
这个叫阿璃的，不就是昨天官差来找的画像上之人吗。
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
黎曼的脸上带着歉意，临走前向老板娘躬身行礼，“抱歉，老板娘，我不能在这儿继续干了。”
老板娘手里拿着筷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哦。”
随后，她便跟着南凌渊出去了。
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上次来承安街的时候还是一片欢笑。
可是这会儿，却什么都变了。
她只管低着头走路，而南凌渊也闷着声不说话。
二人就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回了宫。
到了东宫门口，他回了下头，看她还是耷拉着脑袋，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也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南凌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迈开步子，也不吭声的继续走。
最后，他回了常华殿。
她去了青云殿。
不过是一日没回来，这青云殿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黎曼穿着布衣，也没多余的解释，“吉祥，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吉祥的表情有些难为情，“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昨晚和韩良娣，在常华殿，同房了。”
她一日不在东宫。
他就和韩良娣同了房。
黎曼感觉心口的地方，有些酸涩。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好像他多爱韩良娣一分，她内心的愧疚就能少一分。
虽然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可是那些记忆翻涌上来的时候。
她对南凌渊的恨是那样的真实。
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曾经恨不得要他死。
但是现在，她心里更多的不是恨，而是内疚。
原主的情感一股脑的塞进脑海中，让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
分不清哪个自己才是真实。
吉祥瞧着她的粗布衣，难以想象她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娘娘，您这衣服。”
黎曼脸上努力的扬起一抹笑，“体验生活。”
常华殿内。
南凌渊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她绣的荷包，上面图案奇奇怪怪，看了两天，竟越瞧越顺眼了。
他回想着黎曼的反常，试探性的问了句，“那天太子妃，是不是端了一碗药给我。”
万福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是啊殿下，太子妃娘娘亲自熬药，也是她喂您喝下去的。”
难道他身上的毒莫名其妙的解了，不是巧合。
而是她端来的那碗药。
难道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能救他，那话是真的？
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在隐瞒着他。
说来也巧，自从那日醒来之后，南凌渊就再也没想起任何关于以前的事情。
关于那个叫“阿璃”的女人，也仅仅停留在之前的片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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