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的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秋娘点点头，等着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得见羡姐儿震耳欲聋的哭声，还有萧姨奶奶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声，“……你口口声声说不该那样训斥那奶娘，怎么，难道你就可以当着晚辈的面儿训斥我了不成？这奶娘要面子，难道我就不要面子呢？我看啊，你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话气得老夫人够呛，抱着羡姐儿的手晃了几下，吓得羡姐儿直嚷嚷道：“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如今那奶娘吓得跪在地下不敢抬头，秋娘走上前去，要接过她怀中的羡姐儿，可羡姐儿还没被她抱到怀里，就直蹬脚，奶声奶气道：“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你坏，我要爹爹……我要娘亲……”
秋娘的手支在原地，半晌才回归神来，将手放下，含笑说道：“你是叫羡姐儿对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坏人呢？”看样子，一定是有人在羡姐儿耳边说了些什么！
羡姐儿一个劲儿往老夫人怀里躲，嘴里还不忘嘀咕道：“你坏，你坏……我不要你抱我，我要祖母，我要爹爹……”这可是镇南侯府对她最好的两个人了。
老夫人拍了拍羡姐儿的脊背，板起脸说道：“羡姐儿，这话是谁对你说的？”她记得，当初许文琅可是将羡姐儿身边的丫鬟婆子换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之所以没换，也是因为羡姐儿哭着闹着不要她们走，所以才留了下来。
羡姐儿见着素来对自己和声细气的祖母都这样子了，愈发觉得秋娘是个坏人了，顿时又哭了起来，“坏，你们都坏……我要去找爹爹……”
倒是萧姨奶奶嘴角露出几分讥诮来，说道：“别看孩子小，可孩子心里有数着了，就算是先前卢氏对她不亲近，但也是她亲娘，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不要说亲母女了，怎么能随随便便认别的人当娘呢？”也不晓得到底是说羡姐儿，还是在说许文琅！
老夫人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倒是秋娘含笑接了一句，“小孩子是不懂事儿的，如今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人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要不然，她怎么会偏偏对我有敌意？”先前，她可是听说羡姐儿很乖巧的！
说着，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奶娘，问道：“听说，一直都是你在羡姐儿身边伺候的？”
那奶娘抬头，对上秋娘那双澄澈的眸子，下意识地说道：“不，不是奴婢，姑娘身边还有好些人伺候呢！”平日里，她也不过是附和着说几句罢了，谁晓得，居然被姑娘给记到心里了。
秋娘只是笑笑，说道：“我又没说是你说的，你害怕个什么劲儿？好了，起来罢，老夫人年纪大了，一直抱着羡姐儿也挺吃力的，记得，以后不要在羡姐儿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她就不相信，这奶娘还真的会这么干净！
羡姐儿重新回到奶娘怀抱了，不由得多看了秋娘两眼，不过瞬尔，又钻到了奶娘怀中去了，“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去找爹爹，去找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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