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作证可以，不过这判多少年应该先谈好吧？不然按照这种程度，我进里面十几年，你给的钱我还没等花，说不定就没命了。”老八眼睛转了转，觉得这确实是一个要求加钱的好借口。
盛柏聿沉默地盯着对方看，直到把老八重新看毛了，这才罢休，“我现在把律师叫过来给你谈。”
他说到做到，话刚说完就拿出手机给秘书李长明打电话，“帮我找两个业界最好的律师，一个要比较擅长走私这种敏感问题的，另外一个要刑事案件的王牌。”
“……”
对面不知道回答了些什么，盛柏聿微微点头，“好，找到了之后立刻送来云溪苑的别墅区。”
男人当着几个人的面挂断电话，然后看向老八，“卡号。”
也许是因为盛柏聿的语气实在是太冷漠了，老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规规矩矩将自己的卡号写在纸上递给盛柏聿，“这里……这个就是。”
盛柏聿接都没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敲打了几下却忽然停手，“五百万，只要你答应出庭作证，我就给你五百万。”
老八微微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料到盛柏聿会给自己这么多钱，“行，当然行。”
“穆霍，录音了吗？”得到保证的盛柏聿突然回过头来看了沙发上的穆霍一眼。
穆霍淡淡地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录着呢，放心。”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这种录音是不能作数的啊！这属于非法录音！”老八吓得直哆嗦，扯着嗓子喊道。
盛柏聿可不会因为他大叫几声就怕了，反倒是笑了一下蹲下来，“别担心，这些就是给我手上就一个凭证。当然……如果你真的敢拿了钱不办事……”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老八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怎么可能呢？我老八答应了的事情一定做到，一定。”
乔瑜想要阻止，可是盛柏聿已经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对着老八抬了抬下巴。
老八怀里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他嘿嘿干笑了两声之后掏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变得眉飞色舞起来，“真多啊，太好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说，我一定按照你们吩咐的办。”
眼看着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乔瑜拉过男人自己开口说道，“不用你按着我们说的办，一会儿律师来了之后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老八眼睛转了转，“你们到底想要和我打听什么啊？就那么一个人至于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过来找我吗？”
这种时候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了这么长时间的黑市。
盛柏聿对着正打算开口回答的乔瑜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穆霍。对方也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黑市上也不单单是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
几个人闲聊之间，外面已经响起车子的汽笛声，紧接着就是铁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是李长明到了。”盛柏聿如此说道。
乔瑜想要站起来去迎，可身旁的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坐在这里等，“别急。”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李长明几乎是小跑着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找到的律师。
“盛总，律师找到了。”李长明如此说道。
身后的两个律师依次将自己的名片递到盛柏聿面前，就连开场白都是同样的模式。
“盛先生，我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律师，我叫卢野。”
“盛先生，我是负责对外贸易的律师，我叫杭庭。”
乔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两个人居然长得十分相似。
盛柏聿倒是没有心情关心这些，他更加关心的是老八，“老八，把你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旁边的穆霍已经很有眼力地站起来，给他们让开位置了。
两位律师落座。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坐在地上的老八身上。
老八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关注的，心里竟莫名有些小小的紧张，“这个人就是在我这里买过两次药。因为我们是在黑市上交易的，黑市上的规矩就是东西不问来路更不会问去处。所以至于他拿这个东西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走私进来的药物你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用？”盛柏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都是质疑。
在场的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所以对于盛柏聿的突然打岔，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啊！这批药确实是我走私的没错。可那也是因为当时我打工的工厂发不出来工资我才会拿东西回来的。”老八也是满脸的委屈。
“所以你并不知道那种药物的成分？”名叫杭庭的人插嘴问道。他放在手边的本子上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一堆了，态度很认真。
老八点了点头，“我一个初中文化水平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些药是干什么的啊？就是因为那上面写的都是洋文，而且听说这个药还挺有名的，想着带回来能卖些价钱，所以才拿回来的。”
都是洋文……
盛柏聿极为敏感地皱起眉头，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问，杭庭已经代替他问了，“哪个国家的药物？”
“a国。”老八撇了撇嘴回答，脸上苦恼的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又是a国？”穆霍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看了盛柏聿一眼。
确实，这一切的一切都和a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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