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顺着陆沉清的头发轻轻梳理：“那好好跟我说。”
陆沉清忽然躲开乔肆手里的冰袋，转了个身，面对乔肆的腹肌，两只手顺着换在他腰间，把头埋进他腹肌里。
感觉到乔肆身体一僵，陆沉清对着轻轻呼出一段热气。
乔肆声音变得暗哑了几分：“别闹。”
陆沉清在坏笑：“乔哥哥，你还有这个弱点，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什么弱点？”乔肆的舌尖轻轻舔过下唇，换了个坐姿。
嗯，更安全的姿势。
陆沉清可没有丝毫要放过乔肆的意思，他往后退，她就越发往乔肆的跟前凑。两个人闹了好一会，陆沉清仿佛敲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新世界大门，直到他的喉间涌动着模糊而暧昧的声音，空气里的温度都升高几度。
乔肆逼迫着自己把那些情绪克制，出声问她：“你眼睛还要不要冷敷了？”
陆沉清才鼓起腮帮子，败下阵来瞪了乔肆一眼，乖乖躺好，接受他的用冰袋在自己眼睛上冷敷。
其实也没有特别乖。
比如，她悄悄把乔肆小拇指上的尾戒取消了。
一开始是勾着他的直接玩，偷偷拽两下他小拇指上的戒指，后面因为动作越来越放肆，也就不存在什么“悄悄地”，几乎是明抢，
明抢着，把他小拇指上尾戒剥夺了。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特别难办？”陆沉清把乔肆的尾戒扔到不远处的桌上，“其实你知道的吧，我每次有什么情绪都不爱明着跟你说。虽然你总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但猜测的过程一定很累。”
“其实我也很讨厌我自己这样。就好比……”陆沉清闭着眼睛，顿了顿，才继续说，“比如，我不喜欢你带尾戒，不喜欢你宣称自己是不婚主义，我真讨厌我们聚少离多，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就像……”
就像三年前那样。
后面那半句话，陆沉清没勇气说出来。
三年前到底是她做出来的事情，不论中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她都是破坏两个人关系的罪人。她是最没有资格提起三年前的。
乔肆补上她的话：“就像三年前一样，我好好待你。”
可恶，还是被他猜到了吗？
陆沉清沉默了好一会，甚至忍不住问他：“乔肆，你其实是偷偷学过读心术吧，学过的吧？”
“你也是这样想的？”乔肆表情染上几分惊讶，又或是惊喜，“我说的是，我想像三年前一样好好待你。”
陆沉清举起手，在乔肆面前抬起小拇指，勾了勾：“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乔肆与她拉钩。
“你的确挺好懂。”与她拉钩后，乔肆忽然说，“阿清，我其实理解你。你只是本能对感情上找不到安全感，下意识拒绝一切可能带来危险的关系。”
“你的话啊，要反过来听。”乔肆顺手捏了捏陆沉清的脸，“是不是？”
陆沉清拉开乔肆敷在她眼上的冰袋：“嗯。”
乔肆看见她眼里露出的神情是落寞而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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