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挖掘速度急快,很快便打通了适才封闭的地洞入口。
喽啰急匆匆跑来回禀,“启禀大王,挖掘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工具…似乎是盗墓之用…”
“哦?”平等王疑惑上前,检视挖出的器具。
欧若飞:“洛阳铲…土耗子…他们是土夫子…?”
李泰:“你是说…他们是盗墓的?”
欧若飞点头,“正是…”
“那就奇怪了…”李泰回头看向死尸扭曲的表情,“他们可是专业人士…照理说贼不走空啊…可是你看看他们,好像害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似的…”
欧若飞:“什么东西…?”
李泰一脸细思恐极,“那我可说不好…”
“哼…!什么东西,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平等王蛮不耐烦,“第一班,跟我下去,其余人在此等候指令…”
“是…!”众人齐声答应,开始忙碌。
几人用大木搭起支架,跟着放下缆绳,将一班的十人一一送入井口。
“两位…请吧…”平等王微微抬手。
欧若飞按了按腰刀,把持缆绳径直滑下。
李泰紧随其后,他刚刚落地,平等王也跟着在他身后站定。
李泰嗅了嗅黑暗中的空气,“空气太过稀薄…最好不要点火…”
“哼…!我早有准备…”平等王得意洋洋地拿出一颗明珠挂在颈间,勉强照亮了面前的通路。
眼前是一条棺材大小仅容一人通过的走廊,两侧布满了刀刻划痕。
李泰:“这密道有这年头了…”他抬手抹了抹墙壁上的积灰。
欧若飞:“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平等王抬手,“都不要动…”
“唔…”
黑暗深处传来一声类似呻吟的嗫嚅。
一班的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拔出刀刃,警惕地看向黑暗。
“咕噜…!”
某种东西滚动的声音。
众人一惊,再细听时,却没了动静。
李泰喉结滑动了一下,“这下面还有活物吗?”
欧若飞:“或许是土夫子的幸存者…”
平等王:“瞎猜有什么用?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们几个…头前带路…!”
“是…!”一班的十人蹑手蹑脚,沿着密道前进。
众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使得气氛更加紧张,两侧的密道也变得越来越紧窄,最后竟只容一人侧身通过。
“哎呦…!”
“咣当…!”
头排的士兵似乎发生了意外。
“怎么了?!”平等王恼怒地低吼。
“大…大王…!这里…!”前方的黑暗闪出火光。
“快…!快点过去…!”平等王不住催促。
众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们一个个挤出狭窄的缝隙,走入一个宽阔的空间。
李泰挤出缝隙,向下迈步才发现脚下的平面要矮上不少,“小心台阶…”
欧若飞笑了,“顾好你自己吧…”
“这里…”平等王探出头来,扫视着周围的空间。
整个空间皆由白玉砖石砌成,前后黑暗的空洞,不时送来阵阵阴风。
平等王迈步踏下台阶,“这是一个帝王陵墓?!”
“大王…又…又有尸体…!”士兵惊惶回报。
众人齐刷刷看向密道中央,绿色的幽光中,只看见两个人影面对面地站在一起,那影子似乎没有头颅。
“嗤…!”欧若飞吹着了火折子,慢慢走向人影。
“咕噜…!”
火光终于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两个持刀的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看那架势,似乎是二人在一瞬间相互砍下了对方的头颅。
腔子断口依旧在冒血,地上头颅双目圆睁,残存的光亮忿怒地看着来人。
“哼…分赃不均…自相残杀…”平等王不屑地啐了一口。
欧若飞:“不…他们是自杀的…”
“有什么区别?”平等王满脸狐疑。
欧若飞:“脖颈伤口断面整齐,二人颇有默契,定是商议好之后才动手的…”
“这两人难道是疯了?!”李泰暗暗心惊。
欧若飞:“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这里遇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平等王:“这俩人是胆小鬼…!就算这里埋的是大罗金仙,老子也要跟他斗上一斗…!”
“额…呵呵…呜呜呜…”
一阵幽怨无比的凄惨哭泣,从密道深处传来。
“哗唥…!”
所有人都摆开架势,神情紧张地看向密道中的黑色。
那声音迷一般的,再次消失了。
“妈的…自己吓自己…!”平等王喝骂一声,恨恨地放松了肩膀。
欧若飞压低身形,检视死尸,他们的腰间悬着一根铁环,铁环上穿着一根红线。
他抬手一扯,那红线径直延伸到黑暗的走廊中。
“这是什么?姻缘线吗?”李泰开玩笑似地问道。
欧若飞:“这是鸡血染成的引魂线…线头一般在首脑身上,是用来传递讯号和防止鬼打墙用的…”
“嗡…”
红线颤抖了几下,似乎有东西在黑暗中拨动红线。
“难道…还有活人?!”李泰吞了吞口水。
欧若飞惨然一笑,“但愿是活人吧…”
“有风了…后排点火…前排持盾,向前探路…”平等王一声令下。
“是…!”一班迅速调整阵型,步幅紧密地深入黑暗的走廊。
欧若飞:“我们也该走了…”
李泰跟上前去,“我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欧若飞:“是什么?”
李泰:“如果一个人的头被砍掉了…那是头感觉身子掉了…还是身子感觉头掉了?”
欧若飞乐了,“我只能负责任的说,我可以帮忙让你亲自体验…”
“这个我有经验…!”平等王凑过来。
“是啊…!你试过?!”李泰调笑道。
“当然了!不止一次!”平等王煞有介事,“头飞出去的时候,脑袋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身体更不会想这些。”
李泰假装恭维,“果然是业界大佬…!”
“那是…!”平等王更得意了,
“我可以很不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脑袋搬家,脑袋在第一时间感到的都是“空虚”。
那种感觉就像,头被砍掉的那一瞬间,脑袋感到的是“轻”,它本能的想要命令手或者脚或者随便什么器官,它试图转移注意力,但是它却无能为力。
心底还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暗爽…”
李泰嗤之以鼻,“怎么?砍头还砍上瘾了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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