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下一个房间，这边是安全的，没有大问题。
孔鑫走出去，楼下很安静，主人还没回来。可能是去超市了，也可能去散心了，她了解过，杨凡的老婆没有工作，是个全职太太。脑子里转了转，那个私闯民宅的借口呢？拜托拜托，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一共才两层，都看了一大半了，只要自己手脚够麻利，人家还没回来，她就已经走了。
这一次，是她答应男朋友的最后一次，如果找不到，就不会再来了。
嘎吱——叭。
声音轻，或者说是淡，就是柜子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孔警官的男朋友还算通情达理，找不到地方，那就租个房子。
但，这是暂时性的，不可能永久租一个多余的房子，花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新租的房子，就在自己这一栋，楼上，还是顶楼，钥匙攥在自己手里。孔鑫很会挑地方，七八层的楼，外边就是街道，楼下还有保安，也不会担心会有小偷来。
现在就要考虑那个公寓房了。
女主人挺麻烦，她脾气不好，不肯松口，外人也不好进去搜查。
但是，情况不能耽搁太久。
她一个人去那边了，必须严肃的谈这件事，房子的女主人还没变成那种怪东西，要提前告诉她，不能再去害其他人。
叮咚。
叮咚。
没人应，她拍门板了：“我是公安局的唉！开开门！”
敲了十几声，还是没人应。
孔鑫走到窗口这边，窗帘没合，客厅的情况看的清楚。没人，这个房子的光线一般，只能照到客厅到厨房的方向，拐弯过去的楼道口肯定一点都照不到了。
她拍拍玻璃窗：“喂？！有人在啊？！我是公安局的！开门噢！”
还是没人应。
难道运气会这么好？主人不在家？那悄悄进去，找那些‘怪尸’，能找到直接带走最好，还不用多费口舌了。怕的是，主家会突然回来，或者……唉，哪有那么多可能性，畏首畏尾的，什么事都做不好。
她去拧大门的把手——咔。
这么轻松？一下子就开了。
踩在门口的地毯上，脚底下有东西在动，脚一让开！下面压着个扁扁的虫子，蟑螂那么大。还好，这就是一个蟑螂，不是什么可怕的虫子。
“有……有人啊？！”她又喊了一句，希望没人在。
主人不在家，出去了，连门都不锁么。孔鑫没开灯，白天也不需要开灯，她去楼下唯一的一个房间里，搜寻蛛丝马迹。
床上乱七八糟，被子是凉的，床头柜子上边，有一个小小的蛛网，丁点大的蜘蛛在网上爬动，这么漂亮的房子和房间，却充斥着怪味。
尸体，肯定在这个房子里。
柜子里？不，不在，里面全是衣服。
床底下？这个床是要把床板抬起来的，弹簧，嗯……下面是鞋子、旧衣裳、一个松鼠牌吸尘器。东西不多。
跟着，是梳妆台。
呵，这么小的台子，死人怎么可能进的去，但也不能不防，万一呢？
花了七八分钟，快速将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搜搜寻了一遍，很遗憾，没有任何想找的东西。
每打开一个容器，她的心就会咯噔一下。
想着，会不会突然蹦出一只脸大的虫子，跳到自己脸上，或者看到一团卷曲起来的‘麻花人’，眼睛冲自己瞪着。是的，这能吓死人。
走到客厅，她越过外面的小院子，看看周边，没有人过来。自己的车还停在门口，后面要检查的是卫生间、厨房，还有一个杂物室，整理的很不错，就是卫生间的粪没有冲刷干净，而且生苍蝇了，黑硬黑硬的，至少一个星期……
洗手台边上，她看到了一个血痕。
很清楚，还有头发，显然是人头撞到上面导致的。
“会是什么情况呐……”孔鑫自言自语，接着是去楼上的了吧。
楼梯窄窄的，她一边慢慢往上走，一边考虑一个进入房子的理由。就算自己是警察，也不能随便闯入别人家里，搜查证？搜查证也是要让屋主看了以后才行的，何况她除了警察证件一无所有。
二楼最上面一层楼梯的边缘，棱角处，有一块香皂，不，是半块，因为香皂变小了，用过了，只剩下一半了。上面有血迹，已经凝固。
她抓起香皂，闻了闻，腥味很重。
“有人啊？”孔鑫很小声的问。
她知道，房子里肯定没人，可是，这一句问话，说不定能唤醒沉睡的‘魔鬼’，也可以给自己壮壮胆子。歹徒不怕、杀人犯也不怕，怕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这边第一个就是那个小女孩儿的房间，她来过，记得那个叫小月的小姑娘转身进了这个门。
把手拧动……门开了。
地上是一层羊绒毛毯，上面放着玩具卡车、五颜六色的积木，还有一个塑料玩意儿，像是从什么玩具上拧下来的壳子。
房间里的床很宽敞，足够两个成年人睡的。
没人。
顶上也没人，墙壁上是卡通画：叮当猫、小猪佩奇、海绵宝宝，还有一张终结者的海报。
终结者在这边，与整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呵。”她轻声笑了一下。
柜子吧，柜子看看。
木质的，淡色，摸的手感就是质量一般。
一手抓住一个圆圆的小把手，往两边开，嗯……开不动。
还有锁？
不，它没锁，就是开不动。
“嘛的。”孔鑫用劲了，朝身后拽。
是不是弹簧门，生锈了？
再拽！
开了！开了！——她一松手，这门裂开的缝隙瞬间就合上了。
孔鑫确定，这就是一个弹簧门，上了‘岁数’的弹簧就这样，怎么拽都不开，但是，它总会开的，只要小心一些，不弄坏就行了。
“我靠——曹。”
双脚抵住衣柜的下边缘，孔鑫胳膊勒的紧紧的。
缝隙开的大一些了，但是，它又收回去了。
算了吧，不就是一个弹簧门么，这么大力气都拽不开，‘虫子人’也不可能钻的进去。
虫子人？这个名词不错，有点噱头。
算了，走下一个房间，这边是安全的，没有大问题。
孔鑫走出去，楼下很安静，主人还没回来。可能是去超市了，也可能去散心了，她了解过，杨凡的老婆没有工作，是个全职太太。脑子里转了转，那个私闯民宅的借口呢？拜托拜托，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一共才两层，都看了一大半了，只要自己手脚够麻利，人家还没回来，她就已经走了。
这一次，是她答应男朋友的最后一次，如果找不到，就不会再来了。
嘎吱——叭。
声音轻，或者说是淡，就是柜子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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