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够了……把头抬起来。」
这个回答像是默认自己就是安兹?乌尔?恭,但是现在不管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可能否定恩弗雷亚的想法吧。是安兹输了。
「是的,恭先生。另外,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
「……你跟我来。娜贝,你在那里待命。」
对娜贝拉尔下令的安兹带着恩弗雷亚来到稍远的地方。这是为了避免被娜贝拉尔听到什么奇怪的事而激动。
和娜贝拉尔拉开距离的安兹转身面对少年。
「其实……」
恩弗雷亚紧张地咽下口水,露出充满决心的表情。
「恭先生,你在旅馆里送给女子的那瓶药水,无法以一般方法制作,非常稀有。我为了想知道是什么人持有那样的药水,还有药水的制作方法才会委托这个工作。真的非常抱歉。」
「喔,原来如此。」
果然是个错误。
安兹在这个村庄将治疗药水送给安莉,也在耶?兰提尔把相同的药水送人。这就因为这样身分才会曝光吧。不仅如此──
(……或许应该收回那瓶药水。当时如果有问一下女冒险者的名字就好了……不过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
安兹认为在耶?兰提尔的当时,送她药水是最好的办法。
女子曾经说过「看你穿的铠甲这么气派,应该不至于没有治疗药水吧」。这或许是不经意的发言,不过却大幅限制安兹的行动。
比方说有个人走出高级汽车,如果身上穿着看起来花了很多钱,精心打扮的奢华装扮,也会认为车子和那个人相得益彰吧。不过要是外表看起来相当寒酸又会如何?这时候就会认为那个人将薪水全都花在车子上,甚至可能加以嘲笑。
安兹想要避免发生这种事。
当时如果拒绝,同伴娜贝拉尔的美貌和自己身上的铠甲可能会遭到嫉妒,甚至会被散播不妙的谣言。谣言这种东西出现之后就跟随自己一辈子,很多人会不断触碰那个伤口。
安兹是为了提高身为冒险者的名声才会来这里,因此必须避免可能破坏名声的行动。
如此思考之后,当时才会送出药水。
这是个赌注,虽然赌输了,但并不觉得遗憾。还不到致命的地步,只要今后加以挽回即可。因为安兹并非那种完全不会犯错的完人。
但是不知道恩弗雷亚道歉的理由。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吧?」
「咦?」
「……有事隐瞒却露出笑容要求握手,虽然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这次的委托也是为了建立关系吧?既然这样又有什么问题?」
安兹打从心底感到纳闷地发问。
「恭先生的心胸真是广阔……」
安兹对感到佩服的恩弗雷亚有些不解。人际关系是社会人士的基本需求,想要建立人际关系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虽然有些模糊,还是隐约了解。也许是因为恩弗雷亚认为他是为了盗取机密的企业情报而接近吧。
「如果我告诉你药水的制作方式,你打算如何运用?」
发出惊讶叫声的恩弗雷亚,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回答:
「我还没有想到那里。只是求知欲让我想要知道……奶奶大概也是吧。」
「原来如此。那么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是想要拿来为非作歹就另当别论,若非如此便没有问题。」
「真是了不起。难怪……会那样崇拜……」
念念有词的少年因为头发的汗水已经被风吹干,再次遮住眼睛。不过可以看到羡慕的眼神。那就像是喜欢棒球的少年看见职棒选手一样。
露出这种态度的少年心情,和当初连续遇到PK的安兹被同伴们解救之后,对于他们的强大感到吃惊的心情很接近吧。
害羞的情绪涌现,然后遭到压抑。
恩弗雷亚的态度竟然能够影响自己的内心,安兹虽然感到惊讶,但是立刻恢复平静,展开行动。首先必须问清楚一件事。
「话说回来,知道我是安兹的人只有你吗?」
「是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样啊,那就好。」
如此说道的安兹开始思考该怎么向恩弗雷亚开口,但是实在毫无头绪,所以直接拜托:
「……现在的我只是名为飞飞的普通冒险者。如果你能记住这件事我会很高兴。」
「是的,我也觉得你大概会这么说。虽然知道会给飞飞先生添很多麻烦,还是忍不住想要对你表达谢意。真的非常谢谢你救了安莉和这个村庄。」
恩弗雷亚以认真的眼神对安兹说出衷心的感谢。
「你不用那么客气。我也只是刚好路见不平。」
「不过若是那样,应该不需要特别赠送那个号角。」
其实赠送号角没有什么特别用意,不过恩弗雷亚如果把这件事解读为好意就算了。安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大方点头。
以委托者的身分说出一小时后前往森林,还有解救村庄的感谢后,恩弗雷亚转身离开。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娜贝拉尔来到面前恭敬行礼:
「安兹大人,非常抱歉!」
「有人在看,快抬起头来。」察觉娜贝拉尔再次抬头,安兹以带刺的语气开口:「这么说也没错。都是你提到雅儿贝德的名字的缘故。」
(这次会曝光和她提到雅儿贝德的名字完全无关,但是那个失误实在太大。所以趁这个机会将错就错,好好叮咛她下次千万不要再犯比较好。首先禁止她称呼自己安兹……不过……好像没有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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