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哑然，有些不敢置信，“他们都是一人一个。”
李菲然摇头，“不一样。我相信你。”
三个文件夹，厚厚一摞，她认命地点头，“那我是不是不该辜负你的信任？”
小南国那一顿饭后，她和李菲然的关系便有些微妙，有些超越上司之外的友谊，也能偶尔开个玩笑。
见顾言没有推辞，反而一口气全接，李菲然松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寰宇年底会有人事大调动。顾言，我在这个位置坐了太久了。我觉得你也想换个位置体验。”
顾言明白，她在暗示自己好好做，给她带来业绩。
她也会回报她同等的价值。
这似乎是她们的约定？
*
走出办公室，顾言刚坐下，阮乐便凑了过来，挤眉弄眼询问：“赵颖思那个可以带我去不？”
顾言没好气的在她头上轻轻地敲了下，“那么想去，怎么自己不选？”
阮乐瞪她一眼，瘪了瘪嘴：“我怕见到赵颖思要和人家干架，毕竟因为她的存在，怒火全都在我家爱豆身上了。那赵颖思演技也不咋滴嘛，矮个子拔高个。”
阮乐口中的爱豆顾言不认识，但是她还是委婉地劝了劝：“以色侍人总归不长久，还是需要演技。”
“如果富婆言言可以让我吃软饭，我不介意以色侍人。”阮乐哼了声反唇相讥。
她可是念念不忘那辆玛莎拉蒂。
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言也不逗她，自顾自整理刚刚手中三个文件夹。
忽的，手机猛地震动。
顾言心突突地跳了跳，她差点以为自己疑神疑鬼，她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却发现……红色小图标下是一条久违的信息。
何如男：顾言姐，真的是你吗？我太激动了，你终于回我信息了，你的电话打不通，我都联系不到你。
顾言有些恍惚，好像昨晚她上了自己之前的微信，便忘记切换了。
从何如男的字里行间，她能感受到她的激动震惊信息……这些种种情趣，可到最后，她还是小心翼翼又内敛地表达。
既然都联系上了，顾言也不再犹豫，主动点开语音通话。
那头很快被接通。
顾言试探性地说了句：“如男，是我。”
何如男捂着嘴不敢置信，却又欣喜若狂地马上接话，“顾言姐，看到你的消息我都以为你被盗号了。这几年，你人去哪里了，我在各个公司都没看到你，你真的不干这一行了吗？”
既然当初选择断绝所有联系，那顾言自然是说到做到，做的决绝。所有能找到她的地方都被傅梓深抹去了痕迹。
她更没有再工作。
只是这些事终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顾言选择烂在自己心里，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忧，她含糊回答：“之前出了些事情，这几年，你一直在给我留言？”
何如男从惊喜后语气都放温柔，她用力地点点头，哪怕顾言看不到，“我觉得你会回来的。顾言姐，你知道我的预感的，你那么喜欢这一行，你不会离开的。”
“对了，顾言姐，你现在是有什么打算吗？”何如男小心翼翼地问，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刚毕业时候的懵懂学生，工作几年的她，也慢慢逐渐站稳了脚跟。
“没有，只是重新出来工作了。”顾言没有说自己现在在寰宇的事情，离开的这么高调，狼狈的回归，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何如男也听懂了，无法，她只能试着劝道，“如果顾言姐想找工作的话可以来我这里，我们老板很好的，公司也比较正规，不会亏待你，我们公司是盛天集团旗下，实力还可以。”
何如男委婉地安利，顾言婉言谢绝，只是听到“盛天集团”这四个字，她的眉头突的跳了跳，好像有些耳熟，在哪里听到过般。
但她不欲多想，委婉拒绝道：“暂时不用了。”
何如男“呀”地惊呼了一身，显得有些失望，但也不过多劝解。
有了联系，便是好的开始。
因着在工作时间，顾言短暂地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一挂，何如男便直奔公司最里的一个办公室，从秘书那里她知道，今日老板来公司了。
走到办公室前，她敲了敲门。
“进。”若有似无地声音响起，显得没什么精神，何如男不该问的也不多问，看了看藏在硕大办公椅后的男人，语气欣喜道：“我想挖个人。老板，我终于找到我前上司了。”
被她称作老板的男人兴致缺缺地抬头，瞥了眼她兴奋的样子，但却不为所动，“就是你说的那个之前带着你的师傅？”
何如男用力点头，“她联系我了，她的经验很匹配我们的公司。”
这家公关公司挂靠在盛天集团旗下，不缺案件源，但到底没做出什么惊为天人的case，何如男一心想着怎么立个标志性人物。
男人听她口中说的那个前上司很久了，勉强起了一丝兴趣，“你可以约来聊聊，待遇好说。”
何如男忙不迭点头，但却有点苦恼，“她现在好像没想法继续干这一行。”
男人语气有些无所谓，“人才么，主动出击，你把她的简历整理下给我。”
聊完了正事，何如男这才偷偷地打量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安道：“老板，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
但对何如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憔悴面容罕见笑容，只剩下淡淡地自嘲，“诸事不顺。”
话音未落，便有内线电话想起。他挥退何如男，顺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暴躁如雷的怒吼，带着滔天怒火，“傅家要整死我们啊。”
男人脸色大骇，手中电话滑落，只剩下漫长的嘟嘟声。
*
寰宇办公楼
阮乐看着顾言放下电话心情变好，她好奇问了句：“谁的电话那么开心？肯定不会是老公。”
顾言点点头，解释了句：“一个老朋友，好久没联系。”
阮乐叹了口气，“这年头朋友都比男人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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