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搞垮傅氏你有一千万种方法，但我觉得，这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
顾念翻开画册，傅氏一家人的图册就印在上面。
“傅家老爷子控制欲很强。”顾言双唇开合，伸手指着画册上那张垂老衰败的脸，“但是，很显然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伸手翻动书页，顾言指着傅一鸣圆润肥胖的脸，脸上的嫌恶顿增：“这人贪得无厌，没有一点原则和节操。”
她伸手进包里，拎出一张苏晓然的照片甩在桌上，这个女人产后恢复得不错，现在已经是一副纤细苗条的迷人模样了，顾言皱着眉头指着她那张无不艳丽的脸蛋，补充说道：“这个女人，曾经是傅梓深的三儿，现在是他爸爸傅一鸣的情人，当然，据说她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傅一鸣的。”
顾言说道这里，小声嘀嘀咕咕两句：“也是报应，弄死了自己的亲孩子，所以他后来获得的两个孩子竟然都不是他的！”
面具后的某人皱起眉头，提醒道：“接着说。”
她回过神来，翻向另外一页，傅母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她对傅一鸣还是有些许牵涉力的。”
最后，画册停在傅庭羽的脸上，顾言打量着那张照片，“傅梓深死了，这是傅家唯一有希望继承的人，我上次去傅氏开会时，傅家没有总裁，却出了个总裁助理，我猜，老爷子是想假借助理之手来直接操控傅氏。”
“毕竟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犯罪的时候是全网都看到了，想要让他全身而退并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替傅氏掌握公关大权的寰宇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它想要洗白傅庭羽没有那么容易。”
顾念拿起画册，翻来覆去地找，问道：“你前夫呢？”
顾言一把夺过画册，说道：“他死了，不用计入傅家黑名单里。”
“那如果他没死呢？”顾念走近她，强大的气势从头顶压来，顾言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顾念亦步亦趋，黑色的面具快要怼在她脸上，“你还会恨他么？”
顾言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偷偷地抬起手，靠近他的面具。
就在手快要触碰到面具的时候，顾念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手强行拉下来，手上力气之大，攥得她生疼，他沉着声音提醒道：“回答我！”
顾言眼底生了泪花，手上用力想要挣脱，却是徒然，她倔强地回瞪过去，反问道：“干你何事？”
“莫非……你就是傅梓深？”
心中的疑惑提出来，男人狂笑起来，猛一把放开顾言，背对过她，宣布道：“傅梓深已经死了。”
*
“老爷子，跟着顾言的眼线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事情。”叶小艾立在老爷子身前，双手把手机呈递上去。
老爷子划开，是一段视频，一个和傅梓深的背影一模一样的人背对着摄像头，怀里抱着一身华服的顾言，熟练地打开了傅氏别墅的大门。
见傅老爷子不解地皱起眉头，叶小艾补充说道：“傅家别墅的门是高智能的，主人可以靠瞳孔打开，否则，就要输入一段非常长的密码。”
“这个人如果不是傅梓深，为什么第一次到别墅里来就能熟练地打开门。”
“而且，最可疑的是，我派人潜进傅家别墅的监控系统，发现那夜的监控已经被人清洗了。”
老爷子眸色一深，手里捏着的核桃突然间停止，他把那个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沉沉开口：“还有别的证据吗？”
叶小艾犹豫片刻，说道：“暂时没有…不过我查到，顾言和这个男人走得很近，而且，这个男人平时都带着面具，无一疏漏，但他却有贴身助理，这个助理是陆洲。”
老爷子眸色一深：“那就去问，把见过他容颜的人都抓过来问清楚。”
“是。”
*
““唔……”
猛然一下，有人掀开了绑在眼睛上的布，陆洲猛然挣开眼睛，看到一个封闭的空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被捆绑着，对面站着一深黑色女士西装和夸张烟熏妆的叶小艾。
这是……黑化了？
现在的人黑化都是这样吗？一身黑色，夸张的妆容。
叶小艾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内心闪过一丝慌乱。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叶小艾瞪他一眼。
陆洲收回眼光，左右看看，又低头看看自己被捆绑的这一身，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真的好吗？好歹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一见面就给我搞这套。”
叶小艾啐了一口：“谁跟你是朋友？”
“好好好，不是朋友……”陆洲左右挪动，“就算不是朋友也好歹也是认识的人，咱没必要这么绝情吧？有话好好说，把我放开行不行？”
叶小艾冷冷地看着他，扬一扬头：“上家伙。”
几个黑衣人扛着偌大的机器上来，三下五除二解绑了陆洲，把机器罩在他身上。
“好，我们来测试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陆洲白了她一眼：“你不认识我？”
叶小艾一摁手上的红色按钮，瞬间电流从机器四方涌入，“嗞”一下涌进陆洲身躯里，他“啊”一声狂吼。
“你疯了？！”
叶小艾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得意地炫耀着：“这是最新的测谎仪，我问你问题的时候，如果你说谎了，它就会自动放出电流，当然，如果我不满意你的答案，也可以按动按钮，让你尝一尝被电的滋味。”
“所以，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最好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有必要吗？为了我，搞了这么大阵仗？”陆洲转动脖子，发现自己大部分身躯被固定着，只能挪动一点点。
叶小艾不满他轻蔑的语气，伸手又用力地摁了一下。
“游戏现在开始。”
叶小艾宣布，抬手将一旁桌上的漏斗翻转过来，计时瞬时开始，她徐徐转身，落座在准备好的高脚凳上，优雅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是刻意接近顾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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