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亲密的举动，长念本能拒绝。
她不是寒素啊。
“素儿，你今天不太一样。”被拒绝的苏阳，目光落在长念身上若有所思地道。
“没有！”
长念连连否认，只得僵着身子，任苏阳替她脱鞋、解发。
脱外衫这活，长念自己二三下脱好，把簿被子盖上，没敢让苏阳沾手。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苏阳拉来一旁的椅子，坐在床榻边，又拿来二本书籍。
矿脉？
黑矿形成？
长念随意看一眼苏阳手上的书名，竟然是矿脉相关的书，在梦境里，这些书，苏阳还没带寒素出来游历时，苏阳已经在看，现在还在看，难不成，还没有找到一处矿，成为龙天辰的坚强后盾吗？
按说，龙天辰登位，背后必定少不了强大的经济、人力作支撑，能为龙天辰提供经济支撑，只有苏阳夫妻俩。
“怎么又看这书了？”长念好奇地问。
“前些日子不是在乌并山那边寻找到铁矿吗？现在日产千斤铁，可见这本中的经验十分可取，我想再熟记几遍，烂记于心，盼着将来能多寻到几处铁矿，将来十七的日子会好过些。田师傅说，现在二处铁矿出产，可以扩招五十个根骨不错的幼童来训练。”
已经开始为龙天辰培训人手吗？
“你……你期待十七登上最高的椅子吗？”长念迟疑地问。
现在已经不断扩招孩子来训练，盼望将来这些孩子能成为龙天辰的助力，苏阳真的有心推龙天辰去竞争那把椅子？
苏阳无奈摇头，“不期待，只是很多事情，未必事事如愿，到时不得不争。将来十七没有卷入皇权斗争，现在培养这些孩子也会成为十七的助力，助他越来越强大，走得更远。睡吧，别乱想。我在这里守着。”
如寒素的身子。
他更期待她有一具健康的身子，而不是现在三步一喘，然而，出来这么久，他还是没有能力寻找到名医给她调理好身子。
现在加上有身子，她的身子更虚弱。
“嗯。”
长念亦是极累，躺平后，没一会就睡过去。
长念成为寒素的日子，每天都是睡、吃、散步，苏阳与天天辰舅甥二人组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变成一只极容易破碎的玻璃瓶，碰不得，摔不得。
明明长念有一颗想要变得强壮身体的心，但她身子拒绝接受食物，和药物，长期以往，她的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
长念尝试过很多办法，让自己去接受食物。
像银枝、银雪一样努力想着吃肉，重口味吃不来，那就尝试清淡的肉食，肉骨头炖香稠的白米粥，还是吃不来。
吃不来，她就像太叔延一样加开胃的微辣腌菜。
有太叔延榜样在前，她知道不少能开胃的食物。
亦尝试过鸡蛋，单纯的带壳煮熟的鸡蛋，或者蒸蛋，再不然用油煎得焦香的鸡蛋。
结果，还是吃不下。
她是本身的身子拒绝接受食物。
吃一回，吐一回。
“我要吃辣子。新鲜的生辣子！”
吃一回，吐一回，吐得长念怕为止。
呕吐的感觉并不好受。
“啊？……”
舅甥二人组错愕地看向她。
她吃不得多辣，平时炒菜，就放点点，如今竟然要嚷着要吃辣子？
“辣子开胃。”
舅甥二人见她坚持，没办法，十七去菜园子摘来二只辣椒尾指大的辣椒，那种还不长大的辣椒，这种辣椒辣度会小很多。
贴心加少许盐巴捣碎，怕味道不好，龙天辰又加入一块蒜，一起捣碎，才端过来给长念。
长念用青菜沾辣椒……呃，是辣椒蒜头酱，算酱的一种。
香辣、开胃。
奇迹般，长念很快吃下一小碗米饭。
结果还没放下碗，转身就跑出院子的垃圾木桶里吐得天晕地暗，吐得更加难受。
苏阳只能看着她一天天瘦弱下去，没有办法，只能和龙天辰想办法陪她出去走走，多走动，这样，多少能喝下小半碗汤。
“苏公子，陪苏夫人散步呢。”散步时，遇见到一位老妇人带自己的七八岁的孙儿在挖野葱，似乎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篮子满满一筐。
“是啊，林婶子带孙儿出来挖野葱啊，挖这么多，是要腌还是要做馅？”苏阳平易近人地搭话，正好长念走累，他摆上小凳子，扶她坐下来。
如今的苏阳，不再是一心读书的读书郎，而是和见过一面之缘的老婶子也能谈到一块。
谈地里的庄稼，谈做腌菜，什么都能搭上话的话唠，遇到适合孕妇开胃的方子，他亦会不耻下问。
老妇子笑了，她坐在土坡上，抖抖手上刚刚挖到的野葱，“我见山上野葱长势时，见这几天日头不错，想多挖些，回头腌上，下粥不错。”
“是啊，这时候的野葱长势正适合腌，可惜我们不会腌，会腌啊，回头也挖些腌上。”苏阳倒是想腌些，吃不吃，下不下粥，其实无所谓，主要是找些事情来忙碌，素儿不那么无聊。
不然，他们天天都出来挖野菜，挖了，又吃不了多少，每天都是重复的话儿，苏阳怕素儿看着无聊。
“若不嫌弃老婆子手艺差，苏公子可以陪苏夫人跟我回去，我腌，你们看，这种东西，眼见功夫，不难。”老妇人善意邀请苏阳他们一并回去，教他们腌，“我家就在那呢。”
老妇人还给苏阳指指自己的家。
苏阳看过去，还真不远呢。
以素儿的体力，走过去应该没有问题。
“如此，小生便谢过林婶子。”
有人教，可以带素儿去别处走走，见见其他人，苏阳自然乐意。
于是苏阳带着长念、龙天辰跟随老妇人到她家，学习腌制野葱。
老妇人有三个儿媳妇，三个比小妹还大的孙女，她们见老妇人提野葱回来，还带回陌生人，没有说什么，集体过来把野葱清理择除干净，切头、去掉枯黄、烂叶，然后清洗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晾晒。
妇人自己去拿来许多晒干的辣椒，放在小石头下干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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