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办法，根本不会特地前来。
这点事情都无需去推演，但平日常观察便可以推测出。
余淮也费力地点了点头，“正是，我在天机术上遇到问题，书籍也无法给我答案，所以特地来找你准备问个清楚。”
“之前说要找凡人为最开始的练习对象，我就拿我名下的杂役弟子练手，哪知根本不行。”
“开始就是几缕右光大片黑暗，现在又被潜意识排斥根本进不去。”
“我昨日将问题解决之后今日准备再试，结果两次都直接被赶了出来。”
“你快快说说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光是从声音听起来，就知道余淮相当焦急衬得钟祥态度更加慵懒，不紧不慢放下棋子才言：“你说你看见的是几缕幽光…不应该啊……”
凡人背后本事就算是足以翻天也不至于如此，这种情况只有可能在双方神魂差距过大时才会出现。
那么，余淮院落内那名凡人又是何方神圣？
本想着拿起龟壳推演，但手刚从衣袖里摸到便又松开，而是转头看着余淮更加困惑的脸，“你可知你那名杂役弟子的名字？”
好端端问名字干什么，余淮不理解，但还是如实告知：“殷悦，是个小姑娘。”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钟祥心脏顿时停止，很快又恢复冷静，“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可能是她在凡间身世跟当代王朝兴衰有关，背负上界面所以你看不透。”
“也就是说明你挑选练习天机术的人物并不合适，应该重新选择过才对。”
被指点过后的余淮恍然大悟，道谢两声又赶去琐事处理中心申请要加一名杂役弟子。
对天机术、月色大陆只知皮毛，余淮哪里会知晓自己又被糊弄了。
以上这种情况的确有，但少之又少，硬要说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那人不可能是殷悦。
太久没动用龟壳演算，成日都在筹备修为突破担心影响因果浩劫，也就忘了天玄宗本生就不是什么清净的地方。
手不仅有不干净的时候，在没有走上今天这个被舆论包裹的位置之前，所做之事比起邪祟之物倒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是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地里罢了。
只是钟祥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有胆子回来找个真相，“看来日后无需我出手，天玄宗也有好戏上演了。”
生死之仇，屡遭陷害，同门为敌。
多么精彩的一出好戏。
可惜目前想要看怕是不可能的了，日后还有好长一段时光，等开始上演时都不知是猴年马月。
“余淮你果真是不让本座失望，总是会在无趣时添上一点惊喜来增加趣味。”
今日意外来得着实突然，变数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将本该暴露在公众视野的人物给遮掩下来。
反正月色大陆安逸那么久也是时候该改变，上苍不可能永远眷顾于此。
这些想法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但没人有这个胆子和能力。
达到这个条件的又对此事没有多大兴趣，大部分同一层次者思考的方式总是差不多的。
而余淮此刻也来到琐事处理中心，在办事人员的指引下完成了领杂役的流程。
最后一步就是在面板上选择自己想要带来的凡人，整张页面上足足有百人。
看着这一张张脸，余淮不断划过，他不想要太老的也不要太年轻的。
有殷悦就已经够了，再来个小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生的。
在划过几页之后，最终选定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作为第二名杂役弟子，“就他了。”
用笔在头像上方画了个圈圈后，余淮将面板归还，那名办事弟子画了两笔才言：“你明日醒来就能在院落之内看见他。”
区区两名弟子根本算不了什么，要知道内门弟子院落同一是有着四间屋子，东南西北各一间。
对着正门的北厢房最为宽敞，大小也是其余屋子的两倍有余，要是可是还能再招一名。
可余淮根本没这心思，他巴不得院落内除去自己外没有旁人，能够清净些。
要不是没办法根本不会又来找一名，这不是在殷悦身上实在没办法有突破。
事情办妥后，余淮也就打道回府，朱红大门打开之后特地对院子里的殷悦说声：“明日我们这会再来一名杂役弟子，你记得好好相处。”
人员调动突然出现，殷悦虽感到些许吃惊也点乖巧头回应：“我明白的，哥哥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指点他。”
听到这话余淮相当满意，别看眼前这小家伙看起来年幼，实际上不仅脑袋灵光干活也利索。
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屋，开始期待起明日新凡人到来，他的天机术大业又将开启。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便将令牌掏出来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联系人列表内关于林瀚那缕气息光亮突突个不停。
点开才见他打开的同时对方便发了一大串话。
“我家里找到了你想要的消息，关于火灾的事情近年并没有发生到火海连天的地步，目前唯一找到的消息就是两万年前。”
“在一处山谷中发生一场滔天大火，几乎要将周围事物焚尽，怎么都扑不灭。”
“哪怕有着水灵根大能使用法术也没用办法，只能看着这场火势愈演愈烈，并等着它们主动熄灭。”
“几个月后火势突然间凭空蒸发，那时有道声音随之响起，有人从中走出。”
话就停在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已经让余淮把好奇心拉满，迫不及待地打了一串字：“那个人是谁你可曾知道？”
刚发送出去不久就得来回音：“那名哭啼的孩童就是你们天玄宗如今的掌门，季惊阳。”
看到最后几个字，余淮彻底傻眼，他知道这并非是真相因为他也没活到那边岁数。
但确实是跟那场火海擦到边，有那么点联系，总比宝库失火这种事要正常，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过于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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