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觉的时候，刑烛顺手刷了一下微博。
零道集团的广告上了微博的热搜，她点开那个话题，弹出的就是褚尽的那个广告。
在广告下面的评论区，已经有无数的少女春心萌动的喊老公，零道公司的微博账号也亲自下场控了评论，让大家理智，并表明了这是他们的boss，不是邀请的明星或者爱豆。
没想到这话一说，大家更加疯狂了——
什么爱豆明星，不比真正的总裁带感？
总裁甚至还是飞行员，这不更让人疯狂爱？
见场面无法控制，零道公司直接注销了微博。
刑烛看了十分钟左右的评论，最后退出软件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唇角。
点开了不经常用的社交软件，找出了褚尽的微信。
刑烛问：褚总，您还有空上飞行学院？
褚尽那边过了十分钟才回复。
1：私用飞机驾照，不需要系统化培训，体测达标后考过就可以。
他也没问刑烛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大概是猜到了刑烛也看到了那一则广告。
刑烛回：真厉害。
1：？
这一次，褚尽回的很快。
刑烛没理他，直接退了微信。
躺在床上闭上眼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再度掠过天空中的那一幕。
半梦半醒间，刑烛想：这世界上就是有褚尽这样，什么都会，好像无所不能的人。也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才会引起广大群众内卷。
‘罪恶之源’。
-
刑烛睡醒时，手机上的万年历已经自动提醒她今天是国庆节。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从房间内出来之后，她发现餐桌上已经放了两份早餐，她顺势看向不远处的厨房，看到虞清的身影在里面忙忙碌碌。
刑烛坐下，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虞清拿着水果刀回头看向她，笑眯眯的，“因为我快要走了呀。”
刑烛拿着三明治的动作停了一下，眨眼之间，动作就恢复了正常，快到叫人无法捕捉那停顿的一瞬间。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问，“不追了？”
虞清端着水果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放了一盘草莓在刑烛的眼前，随后坐下，叹了一口气，“是呀，我本来想给自己一个月时间追秦让的，但是现在发现他也不过如此，不值得我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加上我爸妈催着我回去相亲，我还是乖乖听话吧，别让他们操心了。”
虞清家庭复杂，父母是老来得子，在两年前就一直在催促她结婚了。本意很明显不是想把她嫁出去，而是怕他们两个人走了，没人可以照顾她，所以想在自己还在人世的时候看着孩子有个依靠和归宿。
所以她千里迢迢跑来追秦让的事情，刑烛一开始就理解。
她只是想找个自己觉得可以依靠的人结婚，而不是相亲随便认识的。现在秦让的表现令她失望了，她不能继续在秦让身上浪费时间了，那是浪费她父母的光阴。
刑烛嗯了一声，“想清楚了就好。”
虞清没说话，一口闷了三明治。
饭后，刑烛接到了高文的信息，把刑秦生日宴设立的地点告诉了她，备注了时间在晚上八点整，让她记得穿正装入场。并嘱咐了一句，一定要到场。
刑烛这就明白了，刑秦的生日并不准备当个生日度过。
他是准备借这个由头，搞一场觥筹交错利益交换的宴会。
不得不否认，刑秦白手起家能成功的基本原因，还是因为他的思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往上走的机会，目的一直很清晰，人也很果决。
刑烛没工夫去买什么新的礼服，勉强在压箱底的衣柜里找了一件墨绿色复古绸缎的鱼尾裙，稍稍整理了一下，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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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刑烛送走了虞清，回家开了短暂的直播。
直到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她才进卧室换了礼服。
穿上裙子站在落地镜前，刑烛觉得这裙子无比的合身。过了两秒，她才忽而想起来，这衣服就是她自己亲手给自己设计的，又怎么会不不合适？
刑烛高中那段时间曾经悄无声息的迷恋过服装设计，因为她在法国认识了一个迷人而又风情的老太太，她是CKL的主要设计师。和她的短暂交涉，促成了她这短暂的梦想。
后来这梦想陨灭了，因为她从一次和刑秦的电话中得知，刑霜的目标也是服装设计。而且，刑秦当时说起来这件事时，语气还很骄傲。
说不上那个时候她的想法，总之电话挂断之后，她就丢了所有的设计稿，一把火烧掉了一箱子的衣服。
而后，她投向了导演系。
这件墨绿色的连衣裙是她最后一件设计的，可能是忘记丢了。
一条漏网之鱼。
刑烛的视线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墨绿色的颜色衬的肌肤白的近乎于透明，抹胸浅v的设计不至于过于大尺度而丢掉了港风的保守。盈盈一握的腰际线下，是流畅的线条，摄人心魄。
总之这一切，都把她浑身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细微的缺陷也掩饰的精准。
刑烛一直知道，比起导演系她经常会痛苦的思考来说，她搞服装设计的时候，会更有天赋。
但是她已经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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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点四十五。
刑烛提前到了场，车开到了旁边的停车位上，人还没从车上下去。
车窗关的严实合缝，她透过车窗外的倒车镜，可以看到结伴而行的一对又一对人进入了宴会的大厅。
而刑秦和高文就站在门口，迎接着各位来宾，脸上的笑意满面晃荡。
她凝视了几秒，偏头收回了视线。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是没到八点整。
刑烛把车座调了一个舒服的弧度，半躺着，点开了微博。
热搜榜上已经换了新，看不到有关于任何零道集团和褚尽的信息。
刑烛好奇的再去搜了一下，发现什么都搜不到了。
资本下场就是这样的雷厉风行，大概是褚尽不乐意见到自己被一群人yy，连夜让wb那边给话题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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