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无可违逆的死亡
跟凝光姐了解了一下近期璃月港内发生的情况，又和北斗姐商量了一下南十字的规划，周合也算是重新捡起了自己在璃月的布置。
“近期我还得去一趟绝云间，如果有需要找我的事，恐怕得回来再说了。”周合把情报的钱付给了凝光。
“无妨，既然是交易，钱货两讫之前，我会替你照管一二的，只是这位北斗船长，你是否有些事情不太符合规范呢？”凝光毫不客气地收了钱，看向了北斗。
“哼，我的船队能有什么不合规范的事情？与其盯着我的南十字，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交易吧，要是赔了本，可不能算到我的头上。”不同于面对周合时的认可，对于凝光的质询，北斗明显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我的事，我当然会自己照管好，就算赔了本钱也不会算到您的头上，就不劳您费心了。但是如果因为你们的行动干扰了璃月正常的秩序，为了维持平稳，我也不会客气的。”凝光说完就离开了。
“哈，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璃月七星吗？”北斗相当的不满意，“我倒是没有针对她的意思，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以为自己能算尽一切？”
“凝光姐只是自信而已啦，好了，反正你们一共也见不到几次，还是不要在意这些了。”周合也有些头疼，璃月七星，对于凝光来说好像真的不难…
“哎，算了，这些小事也不影响我们的行动，你是我的兄弟，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多亏你的启动资金，死兆星号才能这么早下水。跑一趟稻妻而已，放心吧，南十字经得起这种考验。”北斗十分自信地说。
“那我就等你凯旋归来了，到时候请你喝酒。”周合也笑了起来。
“请我喝酒？你可别把自己灌醉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北斗大大咧咧地离开了。
周合转道去了不卜庐。
时间已经临近深夜，不卜庐也基本没人来了，白天的伙计已经回去休息，不过周合还是在这里找到了七七。
“七七，好久不见。”
“唔，你是…团子牛奶？”七七努力回想了一下，也就想起来了吃的。
“是周合啦，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哦。”周合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椰奶递给了七七。
“不过今天我倒是有正事，就不多陪你了，请问白术先生在吗？”
“白术，在里面，你等等，我去找。”七七开心地接过椰奶进屋了。
稍等了片刻，周合就见到了白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你是，往生堂的周合，也是为了胡堂主的身体来的吗？”白术看到周合的时候心底也就有了猜测。
“我跟胡桃那个孩子已经说过了，不过既然你独自前来我就再说一次，七七，你先去把明天要用的药分出来，我稍后会来帮忙。”白术随便寻了个由头支开了七七。
在七七进了后屋后白术才转过来跟周合说：“这其实并不是我能解决的事情，人类是有极限的。”
“你的意思是？”
“胡堂主本就年纪很大了，很多事不是医术能够解决的，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哪怕是马上走了，我也只能说是寿终正寝。”白术叹了口气，继续说，“即便是我致力于此，凭我现在的研究成果也不可能做什么的，而且就算真的有这种技术，作为坚持阴阳平衡几十代人的往生堂也绝不可能接受我这种破坏阴阳秩序的行为。”
“他没救了。”最后也只能得出这个令人难过的结果，周合一时也有些气馁，不过既然无药可医，胡桃为什么要跟我去绝云间？
似乎是看出了周合的疑惑，白术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周合，“如果你是担心胡堂主的那位孙女的话，是我告诉她绝云间有一味仙草能治她爷爷的病的，有时候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得多不是吗？即便是虚假的希望。”
“可是如果她真的找到…”
“她不可能找到的。”白术确信地说，“三百年前就绝种了，而且，是须弥的特产。”
“但是这样不会让她背负更多吗？”
“我是医生，也只是个开医馆的，只是为了让小姑娘别那么伤心看得我难过，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已。我们，本来就改变不了什么。”白术说完就转过身。
“如果你是为这些而来，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周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往生堂，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来，唔，好像忘记和七七告别了，希望这件事下次就不要记得了。
抬头看了看往生堂的牌匾，周合直接坐在了门口，反正大街上现在也没人，天气真是不懂氛围啊，这种时候不应该下雨吗？周合看着透亮的月亮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怎么不进去？”某个时刻，也许是刚才，一个坚定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周合身后。
“师父，您应该经历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了吧，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吗？”周合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背后的是整个提瓦特大陆最坚实的后盾，但即便是他也保护不了所有人。
“接受别离是相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事，往生堂历代堂主都是心满意足地离去了，你甚至在彼岸找不到任何一位往生堂堂主。”
“这个借口确实让人容易接受了很多。”
“抱歉，很多东西，碍于契约我都不能透露，这是我承诺过的事。不过，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接受死亡也是生命旅行必由的过程，我相信你们必将抵达自己生命的终点，所以，不必匆忙，亦不必恐惧。”钟离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
“谢谢师父，请让我再安静一会吧。”周合有些出神。
“记得吃早餐。”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钟离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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